就过来给夫人请安。”
郑氏眉眼带笑,“也是,得收拾收拾。”
她让南香去小厨房,吩咐李大娘孙大娘准备点吃食,顾见山这会儿回来,也不知在军中用没用饭,若是没用,定饿了。
等了一刻钟,顾见山也没过来,郑氏心里的高兴劲儿没那么火热了,转而担心其别的事来,这回回来,他肯定知道她去见了姜棠。
姜棠会怎么说。
无论如何,这次都得把这事说清楚,以顾见山的性子,定然会问的。
郑氏攥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去见姜棠的事不该瞒着顾见山的,说清楚,总好过拖着的好。
又等了一刻钟,顾见山才过来,南香在门口通传了一声,“夫人,五公子过来了。”
说着,就替顾见山打了帘子。
郑氏:“快进来。”
顾见山矮了下头,进来先行了个大礼,“见过母亲。”
郑氏倾身用帕子拂了一下,道:“快快起来,坐下,。”
顾见山找了个位置坐下,坐下之后他道:“儿子这回回来,除了奉旨办事外,还有一事,等晚上父亲回来会一同向您二老禀明。”
顾见山心里记着这事有几个月了,上次回来就该说,可事发突然,他奉旨回西北,怕说了之后留有后顾,伤害到姜棠。
这次回来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和父母说离开永宁侯府的事。
外人看,他自己出府,不会影响永宁侯府的声誉,是好是坏他都一人担着,更不会影响子侄的婚事。
若日后有要紧事,他仍是侯府的儿子,该帮的还会帮。
郑氏还不知情,点了点头道:“那好,就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吧。”
永宁侯在,也能劝劝顾见山。
顾见山道:“嗯,儿子此行让母亲担心了。”
郑氏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事,知道你性子如何。对了,你许久不回来,很多事都不知道呢。你四哥又去滇南了,他很受皇上重用。还有你堂弟见轩,他春闱考中了,殿试也拿了不错的名次。”
其余的事顾见山都知道,家中这几个月一直相安无事。韩氏老实,陆锦瑶顾着昭哥儿多些,许氏礼佛,云氏有了身孕,也不常出来。
郑氏希望自己说说家里的事之后,让顾见山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可想了想,顾见山一直都在军营,和家里兄弟相处本来就不多,有什么好留恋的。
她让顾见山先回去,等从宫中回来再说。
等永宁侯回来的这段时间郑氏心里备受煎熬,她不想为难幼子,又不想为难自己,兴许等永宁侯回来,顾见山会听他父亲的。
永宁侯下职比顾见风几人早,他今年四十九了,按照他想的,过个四五年就可以退下来,把爵位传给大房,再把家分了。
长子承爵,他们自然跟着长子过。
这样安排是极其妥当的,几个孩子中他心疼嫡子,而顾见风又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寄予厚望。哪怕顾见风没有如他想的那般长大,资质平庸,永宁侯还是疼爱这个长子的。
其他几个孩子有本事,就算长子承爵,未来也能过得不错。
只是他该好好想想,为何一直平庸的长子如今可以去吏部,还有顾见轩为何能去督察院。当时太高兴,以为是柳暗花明,以为长子终于熬出头了。
如果不是,这官职是怎么来的,又是冲着谁来的。
还不如直接问顾见风,总能查出来。
回到家后,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见风回来了没有,你让丫鬟去宴安堂看看。”
郑氏道:“我让南雪去门口守着了,一会儿叫过来问问。”
只是,等了又等,南香都没等到人,差人去宴安堂问,说顾见风和同僚去吃饭了,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这回来之后也兴酒气熏天,想问什么怕是问不出来。
永宁侯本来就急,见此怒火涌上心头,“他才进吏部几天,就应酬吃饭。我这只找他一日人就不在,平日里不定出去多少次!”
话里隐隐带了几分怒意,郑氏赶忙劝道:“侯爷何必动怒,恰巧赶上罢了,兴许是咱们错怪了,凡事别总往坏处想。”
永宁侯斥道:“不往坏处想,难道事事都往好处想,哪来的那么多好事!你看老五,拼了命挣来的军功,若是侯府出了事,一切全完了!”
他只怕顾见风这官职来的不正当,最后连累侯府。
郑氏道:“怎么会轻易完了?”
不会?永宁侯倒真希望不会。
“今日别人都说什么你知道吗,说我有几个好儿子,你可知这话是谁说的,是秦王!”永宁侯气不顺,说话声音极大,“他为何这么说,你想想他为何这么说!”
郑氏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侯爷,您可别吓我,对了,还有一事……下午见山过来了,说是有事要和咱们说。”
永宁侯顺了顺气,坐下道:“可知是何事。”
郑氏不敢再瞒了,“是他的婚事,侯爷可还记得老四媳妇身边的姜棠,他心仪姜棠,想娶她为妻。这事儿我是老五上回回来前知道的,只是没给放在心上,后来见山回来,他是有几次想说,但后来他就回西北了。”
郑氏有点语无伦次,“侯爷,见山的亲事我没管过……他这回说,恐怕不是为了求娶,他是不想要这个家了呀。”
这么多的事堆在一块儿,郑氏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又是急又是恼,还带着几分害怕。
永宁侯叹了口气,给郑氏递了条帕子,“容我想想。”
这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倘若顾见风真的做了什么事,永宁侯府可以借此机会自断一臂。
永宁侯自然愿意把长房分出去,可这时分家恐怕不成,但借此让顾见山脱离侯府,还是成的。
而姜棠这人,已经不是丫鬟了,既然想娶,那就娶。
虽有利用的成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