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信,上面并未说西北多好,但他是盼着那里越来越繁华的,这些,她能做到。
姜棠回了一趟杼原街,把属于刘扬的分成给他,然后又给佩兰静墨一人包了五两银子的红包。
只不过两人打死不要,这一趟赚了不少呢,吃和住都是姜棠的,哪儿还好意思再要钱。
若下次还能跟着去就很好了,做人得知足。
姜棠道:“先歇半个月,下次的时间再定,这一趟辛苦你们了。”
回来指定得歇歇,再看看家里人,半个月很快就过去。
姜棠会去西北先安顿,卖东西最好有铺子有仓库,这样一来那边也得留人。
佩兰静墨也不知说什么好,一方面为姜棠记着她们的情谊感动,另一方面又为所见所闻震惊,原来侯府之外盛京之外还有那么广阔的天地。
这一行虽帮了忙,却也不是大忙,而且,这些事其他人也能做。
两人只靠二十两银子就赚了九十多两,若是靠月钱,得从出生起就在侯府干活。
最难得的是姜棠还愿意用她们。
静墨道:“这次是因为你,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所以在赢天下订了一桌酒席,千万别推辞。”
都这么说了,姜棠自然点头答应。
一趟西北之行赚了将近两千两银子,难怪走商辛苦却有那么多人愿意跑。
越是难做的生意,回报和收益越高。
姜棠回去之后给顾见山写了封信,写了做生意的事,又隐晦地提了提自己想去寮城越城看看。
她不知道顾见山是什么想法,是觉得自己受不住辛苦还是觉得她去不成西北,留在盛京安稳自在,只等着他回来就好了。
可这一辈子有多少年可以等,若是顾见山不愿意,那她就自已去,去西北之后也不看他,只管做生意。
写完信,姜棠把顾见山放了放,而是把账本写的更清楚些,又写了份文书,好找陆锦瑶安阳谈入股的事儿。
小吃街开了一个多月了,租金收了前三个月的,如今总共租出去二十一个摊位,除了多宝阁走的分成,其余的都是整租。
算上押金,第一季度的租金总共是一百二十两,而多宝阁第一个月的分成是五十三两,加起来有一百七十三两银子。
摊位不需要银子周转,只把押金留出来就成,剩下的全给分了。
陆锦瑶分了二十八两,安阳不过分了十四两,但看见钱就是好的,不愁回不了本。
小吃街有凝悦管着,火锅店有掌柜的,几个小吃摊自己干自己的,只一个月收一次钱就成,姜棠倒不担心盛京的生意。
她拿着写好的文书找了一趟陆锦瑶,陆锦瑶没有先问生意的事儿,而是道:“那你这是打算去西北了?”
陆锦瑶一句话,直接点明了姜棠的打算。
姜棠没有否认,道:“的确有顾见山的原因,但也是为了生意,我用五百两做本钱,赚了一千八百两。”
而一般人既没这么多银子,也没这样的门路,想赚这个钱很难。再过一阵子,会有很多商人去西北的,她赚的自然少了。
光赚不花也不成,姜棠打算拿二百两银子出来,去施粥做善事,也算结个善缘。
陆锦瑶明白了,这两样占的都不少,只是西北到底比不上盛京,“若是觉得那里不好就回来,你打算再拿多少银子出来。”
今儿是六月二十三,小吃街花了将近七百两银子,算上这次赚的,姜棠现在手里有一万四千多两,不过其中有五千两是郑氏给的。
这五千两能不动就不动。
就算赚钱了,也不能把银子全投进去。
这回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赶上出事儿了,那就全赔了。
赔个一千多两姜棠还能承受,但赔一万两银子,那家底都得败光。
姜棠打算先拿一千两银子出来,贪多嚼不烂。
陆锦瑶道:“那我拿五百两吧,人是你的人,分成……要其中两成。”
给刘扬三成,姜棠占五成,陆锦瑶占两成也不少。
而安阳那边,拿了二百五十两银子,占了一成利。
分成差不多就是这么个分成,银子一凑,就凑了将近两千两。
问刘扬敢去吗,他倒是没有片刻犹疑,说敢。
不过,刘扬没有提入股的事,一来几百两银子是他的全部家当,能在杼原街这片买个宅子,她娘每日起早贪黑,也挺辛苦的,无论是买铺子,还是买田买地都好。
总之不能全投进去。
一回拿四五十两银子,带着自己的东西就够了,更多的就不合适了。
这边商量好,刘扬就和自己人说了,定的是下月中元节后走。
中元节还是避着点的好。
梧枝也去,直接去杼原街准备去了,这次兴许去蜀地。
绸缎卖得尤其好,胡族人想尽快地融入御朝,最简单的法子就是穿御朝人的衣服,吃御朝的饭食,穿也想穿最漂亮的绸缎。
南北互通,刘扬还想带些瓷器去。
姜棠前两日给顾见山写的信,一个月后就该收到回信了。
她不知道信上的话她想不想看,一家人,什么事都该商量着来,可是姜棠也不想被顾见山左右。
若是她现在有孕,肯定不会去西北,既然没有孩子,生意也能做,谁都去得,为何她去不得。
七月十六,刘扬一行人离开盛京,姜棠还没收到西北的来信。
又等了五日,仍然没信。
姜棠问春台:“那你看有没有别处的信,西北那么多人呢,是都没有信,还是单我没有?”
春台看的于心不忍,可还是管好嘴巴,“回大娘子,若是有,小的肯定带回来。”
姜棠:“别人的有吗?”
春台:“……有几封。”
那顾见山为什么不写信回来。
最开始只是担心他不答应,如今则是担心他出事。
西北战事停了,也没听打仗的消息,那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