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圈子里的,凑不到一起。”
像沈晚清这类成功人士,想通过言芳华的渠道做善事,不在少数,她有自己的原则,一概拒绝。
陆知夏安静吃饭,小爪子不安分,在大腿边划拉来划拉去,碰到沈晚清的手,偷偷抓住。
幸而沈晚清饭量不大,要不然两个右撇子,总有一个不能吃饭的。
言芳华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聊起沈家给沈晚清安排的联姻。
沈廷筠抬眸,看了一眼沈晚清,她意会地接过话茬,温和道:“家里确实给安排了几个联姻对象,暂时只见了顾砚明。”
席间便聊起顾砚明,沈晚清没做过多评价,只表示不太了解。
“你不能真的只考虑联姻,也得考虑自己,折中选择。”言芳华操心道:“这是一辈子的事,两个人得能聊得来。”
沈晚清勉强地笑了笑,如实说:“您说得对,我会慎重考虑的。”
言芳华还想再聊,沈晚清主动转移话题,说起第二天画展的安排,是否需要她们过来。
言芳华就此聊画展,沈晚清松口气,桌底下的小狗快把她的手攥出水来。
当然,沈晚清也回握她的手,怕暴躁狗子一言不合就把餐桌掀了。
陆知夏吃完,主动提出要去外面透透气,邀请沈晚清一起去。
两人出去后,言芳华低声叹道:“你这父亲当的,太不尽职了,她联姻的事,你都不问问。”
沈廷筠无奈地笑,说:“小时候就没管过,现在又凭什么管呢?”
“那不是管,是关心,”言芳华的想法和他相反,“正因为小时候没关心,现在才要弥补。”
“我的关心,没有任何意义。”沈廷筠放下筷子,有些无力道:“我其实也试着和父亲谈过话,但晚清的婚事,不由我做主,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言芳华唉声,她心疼沈晚清,但是作为“后妈”,确切地说,作为一个连结婚证都没领,只是名义上的联姻后妈,她不好多管闲事。
沈廷筠喝口水,跟她商量道:“我明天的票,不能陪你了,要不然让她们过来?”
言芳华摇头,笑着说:“这么多年,小夏不在身边,我一个人都过来了。”
沈廷筠抿抿醇,欲言又止的表情逗笑言芳华,无奈道:“咱们也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他低下头,温润地低声说:“我走了,晚清就一个人了,当然我在这里,她也是一个人,我是想说,”他抬眸,黑眸泛起潮失,恳求道:“我想说,我不在的时候,多叫她过来吃饭也是好的,她这孩子很难主动走近别人,也抗拒外人靠近她。”
依照沈晚清的身份,她该是好友成群,至少虚假朋友也有一群,但是她常年独来独往。
“一直在她身边的人,你应该见过了,是那四个保镖。”沈廷筠皱起眉头,“那是沈家派来的人,说得好听是保护她,其实就是监视。”
言芳华脸色愈发严肃,诧异道:“我还真没想到,我听晚清说,也是说保护她。”
沈晚清不爱说,不爱解释,按照大家最直观的认定去表达,大家也就顺理成章地接纳她的说法,达成某种错误的共识。
两人在房间里聊天,楼下的两人站在树荫下,陆知夏不老实,非要从后面抱她。
沈晚清拍地鼠似地拍她,她嘻嘻哈哈不当回事,最终还是得偿所愿地揽人入怀。
“姐姐,你还要继续相亲吗?”陆知夏低声问。
“不相亲了。”
陆知夏立即开心,闹着要琴她。
两人正闹腾,沈晚清听见脚步声,提醒道:“有人下来了。”
陆知夏立即拉开距离,沈晚清淡淡地觑着她做贼心虚的样子。
言芳华送沈廷筠下来,沈晚清提议送他回去。
沈廷筠有些受宠若惊,他们是父女,但几乎没有亲人间该有的温情。
沈廷筠怕麻烦了沈晚清,言芳华从中搭话,说:“那就让晚清送一下,明天要是有时间,晚清没准还能送你去机场。”
沈廷筠要拒绝,沈晚清却接话道:“可以送的。”
回家路上,沈廷筠坐在副驾驶,沈晚清开车。
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的车,轻轻叹了口气,呢喃道:“差不多20多年了吧?”
沈晚清知道他在说后面的四个保镖,应声道:“恩。”她从最初的抗议,到现在的顺从接受,也是花了些时间。
沈晚清话少,沈廷筠有过之无不及,一直到酒店门口,车子停下。
言芳华那里,虽然说联姻,但并没有夫妻之实,所以也不可能住在一起。
他每次往返,短暂停留,都只在酒店。
沈晚清主动说:“不想去爷爷那,下次就去我那,不必住在酒店。”
这一次呆的时间久些,还是没离得了酒店。
沈晚清曾经提过可以过来住,沈廷筠拒绝,她没再提这次,她说下次。
沈廷筠低着头,轻声道歉。
别人父女团圆,和谐温馨。
她们见面,生疏得像客人,父亲总是在道歉。
“没事。”沈晚清打开车锁,一同下车,“我送你上去。”
沈廷筠不依她,他们在门口分别,沈晚清站在夜风里,脸色依旧很淡,声音也轻,说:“明天我送你。”
离别,与沈晚清而言,是再熟悉不过。
翌日的机场,送别父亲,却是第一次。
沈晚清站在父亲后面,等着他安检。
身后是一对父女,似乎是一起出去旅游。
女儿很开心地挽着父亲的手臂,亲昵地交谈。
父亲则是满脸笑意,时不时提醒女儿,异地他乡要注意些什么。
沈晚清的手心里空荡荡,视线下移,望见了父亲的掌心。
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亲情的画面,不曾与父亲牵手,不曾依偎在母亲身边。
她出生后便像是个独立的人,独自成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