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权利选择。”
用陆知夏的话说,沈晚清的自责和内疚情绪,是负面情绪滋生疯长的土壤,让两个人都越陷越深。
沈晚清良久没说话,陆知夏轻轻叫了一声“姐姐”。
她应声,揉揉眉心,蹙眉道:“可能喝多了酒,我现在大脑无法正常思考,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对的。”
“姐姐,关于颜梦回住院,要不要听听我具体的小建议?”
“你说。”
可以出钱,可以派人,可以探望,但不要一直守在那里。
陆知夏让沈晚清换位思考,如果这个闺蜜不是颜梦回,她会怎么做?
“补偿,可以是金钱,可以是人力,但不能是姐姐的一辈子。”陆知夏语气忽然严肃而又较真:“即便姐姐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她好言好语劝说后,画风突转,陆知夏质疑:“谁说那个人奔着你去的?确定吗?有证据吗?”
沈晚清也只是听说,当时房间里就她们,而沈家始终敌人不少,颜梦回家倒还好,外界名声不错。
“姐姐对那个人还有印象吗?”
“只记得他带了一顶帽子,那帽子挺特别的,后面有个类似小辫子的东西。”沈晚清回忆着,陆知夏听得一愣,“是不是挺长的,缠在脖子上那种?”
“啊,”沈晚清意外,“你怎么知道?”
陆知夏情绪激动地坐起身,说:“姐姐,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父亲去世的事,当时我透过猫眼,看到那个人的背影,是带着一顶绿色的帽子,帽子后面有辫子,辫子缠在脖子上了。”
两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她们的命运,居然因为这个人,有了一丝间接关系。
“后来呢,姐姐家找到那个人了吗?”
“没有。”
陆知夏噢了一声,有些失望道:“我也找过,没找到,后来言教授跟我说,警察说那个人逃到了国外,抓捕几率很小。”
有陆知夏陪着聊天,沈晚清在医院的时间没那么难熬。
她最不喜医院,但却因为颜梦回屡屡过来。
时间不早,沈晚清催陆知夏睡觉,她回到房间里。
颜梦回缩进被子里,似乎一直没动过。
沈晚清坐在床边,认真回想她们今晚的交谈。
她偏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轻轻叹口气,确实该改变了。
即便不是陆知夏,沈晚清也想找机会聊聊,只是颜梦回一直逃避。
或许做好决定,沈晚清的心头轻松了些。
天微亮,沈家的电话打过来,让她今天回去。
沈晚清已经习惯,只要她不能立刻如他们的意,哪怕一件小小的事,都会被反复提起。
她不是不回家,只是希望晚点,但家里希望尽早。
尽早,是吧?沈晚清当场说:“好,我现在回去。”
那边似乎也没料到,有那么微微一愣的瞬间,沈晚清挂断电话回去了。
打电话的人,是沈语堂的秘书,回头看了一眼窗前翻书的老爷子,默默放下电话。
“几点?”老爷子头也不抬地问。
“说现在过来。”秘书醇角动了动,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一次次的通话,沈晚清的变化很明显,她从最初的闪烁其词,怯懦小声,到现在的冰冷坚毅,无所畏惧。
他多少次想说,都是一家人,建议老爷子善待,但之前提过一次被训,他也知道一生傲骨的老爷子,不会听从他的 。
唉,他轻轻叹口气,去门口等着。
沈晚清当即招来院方的高级护工,她没等颜梦回醒,就离开了。
沈语堂对她的情绪视而不见,只问她关于婚姻的打算,且提醒她:“按照沈家的家规,你该知道,不能按照家族规定联姻的后果是什么?看看你父亲和生母就知道了。”
他们还有脸提,沈晚清面无表情,没做声。
“说吧,你的选择是什么?”沈语堂沉声道,“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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