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 陆知夏将所有的东京樱花幼苗种下。
她直起腰身,擦去额头的汗,曙光洒落, 她眯着眼,仿佛看见来年春天绽放的大片樱花。
年轻人精力旺盛, 收拾工具,交给管家, 准备去上班。
管家主动告知,沈总昨晚回来了,她眼睛顿时亮晶晶的。
陆知夏兴奋地道谢, 一阵旋风刮进房间里。
沈晚清正裹着浴巾, 从浴室出来, 鹅颈修长,锁骨微露。
小脏A兴冲冲地奔过来,抱住就嶒, 叫她:“姐姐。”
沈晚清嘴上嫌弃, 却嘴角噙着笑,怀里的人,像是许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宠物。
一顿造次之后,大狗狗很有坏心眼地想把沈晚清拉进浴室。
她们许久未曾彪寄,平日里沈晚清克制,不释放信息素, 非发热期的陆知夏处于颇有兴致,有糖吃更好, 没有也可以忍。
或许是发热期快来了, 陆知夏最近明显的症状, 是精力旺盛。
就像是她种树一整晚, 现在仍是精神气十足,反衬得休息一夜的沈晚清有些怏怏。
可惜,一大早,周中上班日,即将迟到的边缘,实在不适合折腾。
沈晚清薅头发大招甩出来,陆知夏疼得嗷嗷叫,委屈巴巴地抱怨:“姐姐又薅我呜呜。”
总是自称猛A,在沈晚清面前,撒娇哼唧唧说来就来。
“吃饭,上班去。”沈晚清扬手,浴巾丢过来,稳准地盖住她的脑袋。
陆知夏暴躁扯两下,再见光明,沈晚清已经去衣帽间了。
她哼哼两声,抖了抖浴巾,嗅到淡淡的体香,陆知夏凑近正闻,耳边传来故意而为的轻咳。
沈晚清双臂抱膀,靠着门框,淡声道:“好闻吗?”
陆知夏耳根子都红了,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沈晚清调侃,自己忍不住笑,坐在餐桌旁,先处理工作,顺便等陆知夏。
陆知夏大口朵颐,麻辣烫与山珍海味,在她面前都一样,她都吃得香。
沈晚清每次看她吃饭,胃口都会被吊起,怀疑她们吃的不是同一种食物。
吃饭间隙,陆知夏跟她汇报情况。
销售助理,她已经谈过话,按照沈晚清所说,陆知夏算是站在她的角度,深度剖析,对她有利的做法。
那就是交出证据,站到正确的阵营,后续领导会酌情处理。
小姑娘当然也想过抗争,但陆知夏拿出掏心掏肺的态度跟她说明,跟公司谈判,等于和沈晚清叫板,别说证据是否有用,她叫板的行为已经是错误的行为。
小姑娘终于答应要交出证据,但接下来请了几天病假,她系统上传的病历上写着:精神科门诊。
“估计是压力大吧,毕竟年纪还小,担不住事,”陆知夏放下筷子,说:“不过今天她该上班了,我寻思看看她的状态怎么样,多大个事 也不至于生病啊。”
沈晚清不为所动,淡声道:“她年纪小?咱们公司你最小。”
陆知夏笑道:“我是一般人吗?我可是绝世猛A。”
她吹起牛来,很臭屁,沈晚清拿起一个虾球砸她,哪知道她张嘴,直接接住,噶叽噶叽吃掉,笑嘻嘻道:“好吃。”
沈晚清被逗笑,靠着椅背,问她对销售助理的看法。
陆知夏诚恳评价,来公司时间几年,稳定性不错,能力也可以。
“行吧。”沈晚清松口,“你可以给她安排个岗位,同级别或往下,看她适应能力,决定去留。”
人类或许天生对于弱者都容易同情,陆知夏了解过助理的情况,一个人在海京市,父母都是农村的,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上大学都是靠自己的奖学金交学费,毕业后她成了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她想着能帮就帮。
陆知夏开心去上班,路上在微信上继续聊天。
沈晚清坐在落地窗前没动,空气中残留着龙涎香,比以往浓郁了些,她翻看日历,恩,小狗的发热期快来了。
上班路上,沈晚清跟陆知夏聊了两件事。
一是之前颜梦回发的照片,了解情况,确定陆知夏占理她放心了些;二是问陆知夏的晕血。
陆知夏半天才回她,说: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爹死的时候吗?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后遗症,我不用看医生,我看见很多血才会难受。
沈晚清不是惯孩子的家长,勒令陆知夏必须看医生。
陆知夏气哼哼,可沈晚清的话,她听在心里很受用。
或许是爱情的力量,管教也是幸福的枷锁,她心甘情愿佩戴。
不过陆知夏也有她的小心思,她看晕血症可以,沈晚清也得看看医生,她总睡衣柜不适合长久办法。
沈晚清:我不用看,你在的时候,你抱着我,我可以入睡的。
一方面夸赞陆知夏的重要作用,陆知夏心里美滋滋;另一方面找好不去医院的理由,听起来蛮合理的。
陆知夏开心半天,等到公司又反悔,她表示,姐姐必须得去医院,我才去。
沈晚清被她缠得没办法,让步道:我让医生上门,我接受心理咨询。
姐姐的小狗:姐姐好乖哦,我到时候陪你。
说得好听,沈晚清还不知她的心思,借机监督。
陆知夏微信叫销售助理,两人在19层的茶餐厅说话。
她没急着说话,助理憋不住,最后主动说:“我想过了,特助说得对,我最开始太害怕失去工作,所以乱了套。”
助理主动拿出一个小票,交给陆知夏,说:“我没敢拿回家,也没敢拿到单位,放在附近商超的储存柜里。”
她声音低下去,难过道:“对不起,请您跟沈总说,我从没想过和她叫板,真的。”
陆知夏接过小票揣好,助理又说:“最近杨总开会都不叫我,估计是已经听说什么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沈总要处理我,您提前告诉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