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梦莱几次遇见她,整个人无神,走路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知夏总说没事,江梦莱怕把她闷坏,便找叶澜西,打算约她出来。
哪知道陆知夏在群里说:我在东北。
她还唱片,奶奶再见她,都讶异她的变化。
之前神采飞扬,现在垂头丧气,奶奶问她,她也只是摇摇头。
她站在日渐清冷的北方街头,最后还是没去那家铁锅炖。
她很快又回到海京市,也没耽误,就回到公司。
沈晚清一直没回信息,也没出现在办公室。
她听说颜梦回可能长期休假,具体原因是生病,陆知夏听她们闲谈,也没心思参与。
陆知夏的话越来越少,一个人的时间越来越多。
之前心里很多问题,她都有强烈的好奇心,想要去追寻结果。
如今,她对什么提不起兴致,藤井弘后续如何,她也没过问。
人生好像突然没了意义,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她知道这种状态不对,她试着打起精神,但撑不了一会儿。
家,不再是港湾,她每次回家,都在楼下坐一会再回去。
之前被言芳华碰见过,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她便挑个僻静的地方,在施工围墙旁边枯黄的草丛里,给自己踩一个小坐垫。
之后又踩了一个小床的位置,她有时候会躺在那发呆,这边原本要施工,划分出来又没了动静。
不加班的日子,她跳过墙,一个人在自己的秘密基地待着。
等夜色深了,她再回家,言芳华以为她加班,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今天秋雨骤降,陆知夏有点着凉,秘密基地都是水,她便提前回了家。
刚到门口,见两个工人从家里出来,言芳华愣了一下,继而笑着说:“今天回来挺早。”
陆知夏嗯了一声,进屋,拖鞋,洗手,吃饭,回房间。
家里仿佛就言芳华一个人,她站在客厅里,盯着卧室的门良久,转身去了书房。
房间里的烟味越来越重,卧室的门总是锁着,言芳华敲门,她会站在门口说:“我要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你少抽点烟。”言芳华提醒,她应下,但房间里的烟味还是越来越浓。
第二天,周末,陆知夏没出房门,言芳华叫她吃早餐,却没人应。
她的手机响了,陆知夏发来的,写着:我想睡觉,不吃了。
言芳华抬起的手,又落下,说:“我放在桌上,你记得出来吃。”
言芳华回头看了一眼房角,又说:“别总在房间里闷着,抽烟要通风。”
陆知夏没动静,她其实很困,但睡不着。
这种情况持续一周,她开始失眠,身心疲惫,但困意很远。
沈晚清一直没有动静,或许那晚母亲说的话很重吧,她想着想着又红了眼角。
陆知夏多少次都想给沈晚清发信息,但最后都忍住了。
她不能打扰她,她不能毁了她,她不配喜欢她,她默默喜欢就好了。
她很难过,不知该怪谁,怪母亲吗?还是沈晚清?凭什么呢?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0月底,莱茵集团的全球审核到来。
而杨之乔和杨格的竞争,也结束了。
全球所有分公司,都通过线上渠道参加会议。
这也是沈晚清现身会议室,她明显瘦了很多,眉目更锋利,眸光更狠厉。
她们工作对接没问题,像是从没分开过。
她叫她米修,她便知道她要说什么,她们的工作一直很默契。
只是她们不再有温情,眼神碰撞,也像是一种公式化的冷漠。
大家都发现特助变了,变得更高冷,和她主动招呼的人也少了,不敢。
最终成绩,杨之乔胜出,杨格脸色难看,却不服气地站起身,说:“杨之乔作弊。”
沈晚清冷眸看他,面无表情道:“证据。”
“我查过,杨之乔成交的客户,都与沈总认识,”杨格冷声道:“而且大部分订单都是最后这段时期签约的海外客户,恰巧沈总和杨之乔这段时间都不在,还有人在东京的街头饭店拍到你们很亲密。”
杨格说到最后,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如果你们不是在谈恋爱,那你们应该不会那么亲密,如果你们没有特殊关系,那么沈总也不至于为一个新人如此费心,在外奔波带着签单,果然在一起了关系不一样。”
陆知夏这才恍然醒悟,原来沈晚清消失的日子,是在做这些。
杨之乔OO恋,对沈晚清有意,半个月朝夕相处,还有亲密?
她淡声道:“亲密照片是什么,我看看。”
杨格倒是有些意外,笑道:“不是亲密,我个人无所谓,看沈总的意见吧。”
陆知夏目光也淡,望向沈晚清说:“沈总行得正,坐得直,不会不同意的吧?”
沈晚清淡漠道:“我的私生活,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
陆知夏脸色黯然,看来是真得很亲密的照片,也没再说话。
“同时,”杨格继续说,“我这里,很不巧,也有特助和杨之乔亲密的照片。”
杨格看好戏的语气说:“杨之乔,你一脚踏两船,沈总和特助一起,胆子不小啊。”
陆知夏脸色阴沉道:“照片你可以发出来,我可不怕。”
杨格看向沈晚清,她表情如初,问杨之乔:“你有做过吗?”
杨之乔淡淡地笑,说:“我没有,沈总是我领导,也是朋友,特助是我朋友,我没有逾越之举,内心也从没有想过。”
“那到此为止,”沈晚清跟总部汇报,“结果已出,杨格失败,接下来的直播竞选,建议如期举行。”
杨格不同意,看向温婉,温婉淡声道:“海京森华的销售总监,得是德才兼备,如果杨之乔确实感情上有问题,我建议慎重。”
沈晚清偏头看陆知夏,叫道:“米修,杨格的问题,你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