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海京森华,别再让我看见她。”顾砚明气冲冲,沈晚清语气没有起伏,说:“我来告诉你,我的处理方式,陆知夏会留下来,继续负责就业通的项目,打架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该是谁的错,谁来负责,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你不可以采取任何措施。”
“你在偏袒她?”顾砚明冷眼盯着她,“你没看见她嚣张成什么样子了?这和你的袒护撇不清责任,你要为了她好,应该管着她,而不是让她像疯狗一样到处杳。”
“疯狗?”沈晚清厉声道:“你再说一次?”
顾砚明气冲冲,却没敢再说。
“她的为人,我了解,你的为人,我也了解。”沈晚清平静道:“我不会袒护谁,也不会让谁吃亏,你现在只管养伤,否则延误婚期,我没意见,你爹妈什么反应,你比我清楚。”
提到父母,顾砚明不服气,却也没再说。
“你的医药费,按照工伤,海京森华会报销的。”沈晚清看看时间,说:“我找了护工,我还得回到单位加班。”
“我都受伤了,你还不照顾我?”顾砚明故意嬉皮笑脸道,“你不是想去照顾她吧?可惜啊……”
沈晚清突然揪住他的衣领,高高在上的冰冷凝视,有一种压迫感,他嘴巴有点抖,说:“你、你干嘛?”
“顾砚明,我希望你清楚,我们只是联姻。”沈晚清慢慢放开他,一字一顿道:“在这之前,你要是再惹事,我会直接告诉你的父母,我们两家的联姻也得重新商榷。”
沈晚清出了门,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呼吸剧烈。
她拿出手机,打给沈语堂,语气平和问:“爷爷,婚期还没定么?”
“那么着急嫁过去?”沈语堂沉声道,“这可不像你。”
“您真是奇怪,我不嫁,你催我,我现在同意了,您又迟疑了,”沈晚清笑道,“您承认吧,您就是不舍得沈家的半壁江山给我。”
这是沈家的规矩,沈晚清结婚,为沈家铺路,才能分得半壁。
沈语堂闻言,训道:“这不是舍得的问题,那是沈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我得确保你有能力,才能交给你,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沈晚清嘲讽地笑,“你心中要有合适人选,你不会走到这一步,你明知道,沈家现在除了我,没人接得了。”
沈语堂被戳中内心,有些恼火,质问道:“你怎么和我说话呢?”
“我该怎么说?”沈晚清的火气也有些压不住,反问道:“我在你面前跪了三十年,卑躬屈膝,言听计从,还不够么?”
“你要是真的听话,就不该让自己变成omega!”沈语堂怒道:“放着好好的顶级alpha不做,让姓陆的骑在你头上,你这是在作践自己,也丢尽了我们沈家的脸!”
沈晚清笑出声,凉薄道:“沈家的门面?你要是不信任我,继续拖延,那你连沈家的门面就要没有了。”
“你在威胁我?”沈语堂杳牙问,“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陆知夏有本事,把你弄成疯子,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保全陆家母女,你最好离她们远点,要不然你就是在毁了她们!”
沈晚清不做口佘之争,只是问:“婚期,到底什么时候?”
那边沉默半晌,沈语堂确定似地问:“你是真的想联姻?”
“是。”
“誓死捍卫沈家?”
“我是沈家人一天,我就会维护沈家。”
“那陆知夏和言芳华呢?”
“如你所言,我会保持距离,但是也希望你知道,陆知夏和我同一个公司,会有接触,而你的儿子,我的亲爹,是言芳华的丈夫,我需要打理最基本的人际关系。”
沈语堂又静默半晌,说:“你应该知道,和我玩手段,会是什么下场。”
“我当然知道。”沈晚清平和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四叔是怎么从豪门之后沦落到远走他乡去要饭的。”
沈语堂冷声道:“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
“呵,”沈晚清淡笑道:“爷爷别急,我只是钦佩而已。”
“老四也好,你也好,谁都不能成为沈家的绊脚石。”沈语堂最后再问一遍,“海京天街那块地,能拿到么?”
“可以。”
“好,等消息。”沈语堂挂了电话。
沈晚清坐在夜色里,抬手捂着阵阵作痛的太阳穴。
她再次出现在云水庄园,大门自动为她开启,沈晚清站在门口良久,直到里面传来声音,说:“进来吧。”
她扬起头,说:“我来看看我母亲,麻烦你了。”
富士山居仍是原来模样,唯一不同的,是旁边放着陆知夏找人帮忙叠的小星星。
沈晚清亲手打扫房间,捧着幸运星的瓶子,眸光如水一般沉静,望着小星星仿佛,仿佛看到委屈的人,心不可遏制地作疼。
她坐在旁边的小板凳,静静地坐了一夜,天亮时,起身站在中间,给母亲跪下磕头,双手合十祈祷。
沈晚清出了云水庄园,站在十字路口,风扬起她单薄的外衣。
交通信号灯,变了三次,她等来一辆车,停在路边,司机从车上下来,说:“我是叶家的管家,请您上车。”
沈晚清随着管家,一起去了叶澜西家。
叶澜西去上班,房间里此刻只有陆知夏。
她靠在窗边,阳光洒下来,照得她半边的脸呈现金色。
沈晚清单膝跪在地上,望着满身是伤的人,慢慢靠近,再靠近。
那样漂亮精致的脸,被伤得体无完肤,没有任何词汇,可以形容沈晚清此刻的心情。
她靠得很近,伸出双手,想把人抱在怀里,陆知夏突然睁开眼睛。
曾经那双含笑的深情眼,寡淡,冷漠,再无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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