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站在拐角,脑子里两个小人打架,理智最后战胜。
沈晚清不是她的谁,沈晚清住哪,和谁在那里,都和她没关系。
陆知夏心里这样想,人却是蹲在拐角没动。
一双镶钻的高跟鞋出现,她才回过神,抬头撞见沈晚清沉静的眸光。
“你在这里画圈圈?”沈晚清看她芷尖还在下意识地画,陆知夏缩回手,蹲在那不客气地问:“不可以吗?”
“你慢慢画。”沈晚清扬手将外套和包丢给她,往下走了,保镖跟在后面,对她出现,见怪不怪。
陆知夏抓着外套,钱包塞进兜里,回头看看那间房,她站在最高处,没忍住问:“你为什么不回家住?”
沈晚清回眸那一瞬,四个保镖自动闪身。
目光碰撞,沈晚清没做声,但也没有说的意思。
陆知夏触角动了动,下意识想说你走吧,我不问了。
脑子里突然闪过她之前的决定,她往下走,一直走到与沈晚清视线平行,尽量和气道:“我可以问么?为什么不回家住?”
沈晚清不答,她像是不会看眼色的愣头青,抓住她的衣服,问:“你怎么不说话?你为什么在这里?和谁在这里?我想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啊?”
又是那种巴巴的眼神,像只小狗,真诚得让人无法拒绝。
沈晚清抿醇,嗯了一声,说:“是我一个人,暂时有些情况不会回去,”她语气还算温和,“不早了,回家吧,明天公司见。”
沈晚清转身往下走,保镖与她擦身而过,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趴在楼梯拐角处嚷道:“沈晚清!”
仍是第一时间,沈晚清回身看她,她满脸不高兴,说:“就算你要联姻,我们至少也是朋友吧?对我遮遮掩掩,其实没必要。”
沈晚清扬眸看着她,她挑了下眉,歪头看着她。
有一丝古灵精怪,更像是一只大狗狗,沈晚清也如实说:“你好像一只大狗。”
沈晚清这次走得彻底,嘴角微微扬了扬。
陆知夏盯着保镖的背影,也跟着下楼。
电梯成了摆设,陆知夏一直跟到楼下,看着沈晚清上车,她还在站在原地。
沈晚清的车子驶出去,保镖的车子随后,车里的保镖偏头看了她一眼。
陆知夏站在风中,身姿挺拔,淡淡地盯着保镖。
车子消失,陆知夏扬手打车回家,路上她翻出钱包底部的戒指,这也算是救了她一命,以后得好好谢谢六爷。
她翻了翻钱包,翻出一个黑卡,背面还贴了便签,写着:生日快乐。
没写名字,但看字体也知道是沈晚清,黑卡……陆知夏无奈地摇摇头,这还真是要包/养她。
不过沈晚清记得她的生日,陆知夏有点开心,但也仅仅是有点。
家里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烟火气,她摸摸瘪瘪的肚子,感觉回到最初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以往她会自己做饭,如今她长大了,有了更多的选择。
陆知夏敲开隔壁的门,江梦莱系着围裙,开心道:“你回来了!”
秦筝还没回来,陆知夏跟着江梦莱去厨房,调侃道:“可以啊,也开始做饭了。”
“这不是我回来的早,我就做了。”江梦莱低头忙活,陆知夏扫了一眼,四菜出炉,正在煲汤,她凑近道:“撒娇八连换一个月的饭,也不错。”
江梦莱脸一红,连忙反驳:“瞎说啥呢,没有的事。”
“我上次听见了哦。”陆知夏扯了扯小耳朵,夹子音又来了遍夹子音,听得江梦莱更脸红,“靠,你别O里O气的,好好说话。”
陆知夏哈哈大笑,她拧水龙头洗手,笑她:“你还真是声控啊,我记得大学那会,我们三逗你,你还跟我网恋来着……”
她没说完,被江梦莱踩脚,恨道:“你好意思说!用御姐音骗我!”
陆知夏忍不住笑,说:“秦筝也从少御成长为大御姐了,我觉得你们两一起挺般配的。”
江梦莱这次却没反驳,推她说:“别妨碍我。”
“我这是来帮忙,我来了不得整几个硬菜。”陆知夏用肩膀撞她,“去冰箱拿菜,我来做。”
不一会,秦筝和言芳华一起出现,陆知夏探头看,纳闷道:“你们两个一起出现,不太对劲。”
“恩恩,”江梦莱也点头,“最近两人都是一起出现。”
言芳华见了她欢心,嗔道:“死样儿,有什么不对。”
“就是。”秦筝哼道,“言教授,过来洗手。”
“你说……”江梦莱小声说:“秦筝是不是爱而不得,要报复你?”
陆知夏捞了一勺汤尝滋味,随口问:“报复?”
“是啊,就是不能嫁给你,就当你后妈……”
“噗!”
陆知夏直接呛住,给她一杵子,闳着脸凶道:“你疯了啊!”
江梦莱憋不住笑,扯纸巾给她,挡开人,自信地说:“咸淡肯定正好,我厨艺厉害着呢。”
晚上,四个人围在一起吃饭。
陆知夏才知道,亲妈连着几天都没做饭,来秦筝家层饭。
理由是忙,但忙什么,两人都没细说,言芳华问:“去三天,没出去玩啊?”
“没。”陆知夏低头扒拉饭,脸颊泛起一丝红,她哪有时间玩。
“光开会,多无聊啊。”江梦莱吐槽。
陆知夏绷着小脸,嗯了一声,说:“还行。”天天都在玩沈晚清,挺有意思的。
晚上,陆知夏和江梦莱洗碗,秦筝随着言芳华去了她家。
两个小AA表示费解和不满,做饭还得洗碗,嘴上抱怨,手却很老实地没停下。
“跟你妈学画画的不是关关吗?怎么感觉秦筝也学画画了。”江梦莱想不出,一个编制内的人,和一个画廊的教授走得那么近,还能干点什么?
陆知夏叹了一声,说:“omega的心思很难猜,还是别猜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