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吧?”江梦莱有些低落,“去当电灯泡么?”
“这话让你说的,顾砚明是要和沈晚清联姻的,秦筝怎么回事?”陆知夏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她不是说得好好的,她有分寸吗?这就叫分寸。”
江梦莱打着路边的枝叶,嘟囔道:“那谁知道。”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医院,江梦莱让陆知夏去检查下,她则是去找秦筝。
顾砚明伤得重,正在里面处理伤口,秦筝站在门口,表情漠然到冷血。
江梦莱走到跟前,她才看见,有一丝惊讶从眼底隐去,问:“你来干嘛?”
江梦莱站在旁边,说:“老大也伤了,过来看看。”
“伤到哪了?重不重?”秦筝的语气是透着关心的,江梦莱正难受,不冷不热地回答:“你还知道惦记她,我还以为你满心思都是顾砚明呢。”
秦筝没吭声,江梦莱又说:“老大过去对你不错,你别让她难过。”
“她打得更狠,差点把人打死,”秦筝拧眉道:“沈晚清就那么看着。”
“他活该,他要是打我喜欢的人,我也揍他。”江梦莱颇为赌气,“再者你没听老大说,之前顾砚明他们也打她了。”
“那也得考虑后果,今天房间里都是市里的人,哪个背景不比她强?”秦筝的话,听在江梦莱耳朵里,非常的刺耳,她反问道:“所你就可以合理的介入沈晚清和顾砚明的联姻了吗?”
秦筝转头看她,眼神很凶,江梦莱别过头,不理会,继续说:“作为朋友,我再最后提醒你一次,我之前和老大说过的话,你应该没忘记,豪门联姻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豪门婚后生活也没你想得那么好,我真是不理解你怎么想的,之前从火坑里跳出来,这又跳……啊!”
她突然被秦筝推了一把,江梦莱也有些恼火,碍于医院里,压低声音道:“你推我干嘛!”
“少在这叨叨,滚远点。”秦筝凶道,“见你不烦别人。”
江梦莱气得跺脚,转身走了,只不过没走几步,她又回来,扯过她的手,塞钥匙给她,火气很大地说:“丢三落四,怎么不把自己丢了!”
江梦莱走了,秦筝正盯着她,人又折回去。
秦筝不耐烦,问她:“你能不能走了?”
江梦莱脱下外套,猛地丢过去,气道:“别把自己冻死!”
衣服掉在地上,秦筝数落她:“又没鹿鹿扔得准,瞎丢什么!”
江梦莱恼火得双脚都快踩上风火轮,一溜烟走了。
秦筝捡起来,拍了拍以上的灰,无奈地叹口气。
陆知夏伤得不重,处理完出来见门口没人,便去外面抽烟,给江梦莱发了个信息。
江梦莱出来,手臂挡了挡她,陆知夏低头看她手,说:“干啥?你要抽烟?”
江梦莱也不吭声,伸手自己掏出烟,陆知夏问:“你不是张罗戒烟么?”
她也不说话,抓着陆知夏的腕子,点了个火儿,狠狠地奚了一口。
“怎么的?秦筝给你气受了?”陆知夏捻灭烟头,说:“我去找她。”
江梦莱拉住她,叼着烟说:“走,回家。”
陆知夏愣是被江梦莱拽走,回到家,她连家门都没进,就被江梦莱拽进家里喝酒。
说是一起喝酒,江梦莱自斟自饮,陆知夏叼着烟,含糊地说:“你别空腹喝酒,我给你炒两菜,你等会。”
陆知夏紧着忙活,10分钟,弄了一热一凉。
她夹着菜,喂给江梦莱,劝道:“秦筝估计是一时想不开,我们再劝劝。”
江梦莱喝到最后,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话匣子也打开了,她说她不是多爱秦筝才这样,她是心疼。
秦筝过去被家暴,她就问过,秦筝不说,江梦莱抹眼泪,说:“当初她要嫁给那个老头子,我就劝过她,她不听,她现在又这样,她为什么非得作践自己?”
江梦莱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陆知夏其实一样难受。
她也不知秦筝中了什么邪,尤其顾砚明对她也没有多好,陆知夏唉声道:“会不会秦筝是抖M,喜欢被虐啊?”
“狗屁。”江梦莱这两字,酒沫子都喷到陆知夏脸上,她抹了一把脸,骂道:“靠,你要给我洗脸啊。”
江梦莱满脸是泪,问:“谁没事喜欢受虐啊?沈晚清打你,你还喜欢她吗?”
“喜欢啊。”
“我是说她打你?”
“我知道,我们两总打架。”
“你有病,我是说真打架,不是床上干架。”
“我知道,”陆知夏一脸认真,“我能彪寄她,都靠我自己打架得来的,她才不会乖乖让我彪寄,再者她乖乖,我觉得没意思。”
江梦莱被她整无语了,瞪大眼,半天给她一杵子,给她结论:“你们两个也是有病。”
继而又絮叨说起秦筝和顾砚明,关键顾砚明也没对秦筝多好,而沈晚清对陆知夏的好,其实是看得出来的。
陆知夏掰过她的脸,说:“你觉得她对我好?”
“是啊。”江梦莱拍她的手,说:“好痛,放开我。”
陆知夏现在记挂秦筝,但也不可否认,她心里也会忍不住想沈晚清,当有人提及她们,她也希望有旁观者,给她更为客观理智的分析。
陆知夏陪着江梦莱喝到后半夜,她先睡着了。
江梦莱趴在桌上呜呜哭半天,直到门开了,秦筝回来了。
一个倒地上,眼角挂泪,一个眼泪汪汪地说:“你看见没?你前面有个大火坑,你别跳。”
秦筝无奈:“你们两个至于吗?”
江梦莱哭唧唧,她哄了半天,才算是哄睡着。
秦筝拍了个照片发出去,写道:看看,这就是顶级alpha,跟没断奶的奶娃娃似的,喝酒一起哭唧唧。
天亮,陆知夏被闹钟吵醒,她还要上班,迷迷瞪瞪回家,被言芳华盯着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