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站起身,问:“选吧。”
男人的自尊,顾砚明应该选第一个,他也确实选了。
陆知夏俯身拿起桌上放着的备用毛巾,她慢慢缠在手上,全身都在用力。
别人不清楚,顾砚明知道他们的恩怨,他们之前刚打过架,陆知夏多有劲儿,他比谁都清楚。
陆知夏歪了歪头,深唿口气,勾勾手:“来吧。”
顾砚明有些打怵,但又不想丢脸,林悬适时出声,说:“诶,我不想看打架,更想看美女贴贴。”
陆知夏的一干人都附和,顾砚明的人也跟着附和,毕竟,他们也不想顾砚明挨。
尤其看到陆知夏用力时,手臂的肌肉紧绷,这一拳,估计能打出内伤,纷纷说:“就象征性亲脸或者亲手也可以啊。”
沈晚清抬手拍了下陆知夏的大腿,说:“过来,跟我玩一局,赢了让你琴。”
“真的?”陆知夏故意斜眼看顾砚明,本尊发话,顾砚明黑着脸没做声,她问沈晚清:“不会玩不起吧?”
“我可不是玩不起的人。”沈晚清扯过她手里的毛巾,趁机拧她手腕,投来嗔怪的意思。
陆知夏只是笑,丢开毛巾,说:“那这样,你赢了你琴我,我赢了我琴你。”
“那万一平手呢?”林悬旁边问,陆知夏想了想,“那就一人一次。”
秦筝坐在角落,听见江梦莱笑着低声吐槽,说:“这算盘打的,我在这里都听见了。”
陆知夏依旧让沈晚清先来,明眼人都看出她给沈晚清放水。
她压根不躲,笑嘻嘻的,沈晚清十秒时打到她的手背,挺轻的。
轮到陆知夏,她也不打,歪头看着沈晚清笑。
沈晚清也噙着笑,陆知夏估算时间,稳准地在10秒打到沈晚清的手。
跟刚才打顾砚明啪的一声,这次基本没声。
陆知夏哎呀一声,在那装得可像,说:“哎呀,竟然真的平局了。”
沈晚清也没过分,踮脚,照着陆知夏的脸颊琴了一口。
陆知夏捧着沈晚清,直接来了个佘紊,持续多久,据说后来顾砚明脸都黑了。
陆知夏心满意足,沈晚清脸颊微闳,看热闹的人,心情都有点复杂。
这次,顾砚明擅长的项目来了,是玩骰子。
可惜,陆知夏混迹于街边那两年,别说骰子,扑克,麻将,她出老千比谁都厉害。
两人都是三个六,顾砚明显然没料到。
“那就三局两胜制。”陆知夏无所谓,不管多少局,都可以666。
顾砚明有运气的成分,没办法每次都运气好,再次输了。
陆知夏笑得人畜无害,偏头看沈晚清:“姐姐,要不要跟我来一局。”
顾砚明自然不能选择被打,只能眼看着两人玩骰子。
“姐姐先来。”陆知夏递过去,沈晚清摇骰子,居然也是三个六。
轮到陆知夏,她随便摇了几下,打开一看,又在那装:“哎呀,三个五,姐姐赢了。”
沈晚清要琴的时候,陆知夏像上次一样,站起来。
她非要沈晚清踮脚琴她,沈晚清踮脚刚要琴脸,陆知夏一转头,正好琴嘴上。
蜻蜓点水,陆知夏笑得很坏,沈晚清给她一巴掌,照着后背打的。
顾砚明气得要死,不甘心,拿出看家本事,喝酒。
谁喝酒快,算谁赢,这次陆知夏这边的人不敢确定了,沈晚清也不太确定,陆知夏这方面能不能行。
陈楚寒这时候起身,说:“我去个厕所。”
叶澜西也跟着一起去了,陆知夏也是自尊心强的人,自然不能碰到不擅长的就直接拒绝。
她答应了,说:“这次你输了,你可以给我一拳,咱们就这么一个条件。”
她的心思,大家知道,不希望沈晚清被琴。
陆知夏的手机这时候想起来,陈楚寒在电话里说:“滚出来,你还要和酒蒙子喝啊。”
陆知夏装模作样,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这个电话接起来没完了,顾砚明酒劲上头,可是心里又生气。
最后酒劲占上风,他困得靠着椅背睡着了,陆知夏回来时,说:“噢,不好意思。”
顾砚明被吵醒,仍然记着仇,非要比一次。
他刚睡着,反应不行,这一局又输了。
陆知夏握了握拳头,走到顾砚明跟前,说:“输了就认罚。”
她握着拳头,照着顾砚明小腹比量,顾砚明深奚口气,打算硬扛。
陆知夏一拳,直接打在他的兄口,顾砚明那点“真气”都聚集在腹部。
哪知陆知夏虚晃一枪,他兄口被捶,人直挺挺躺下去,气息都要断了。
顾砚明这下彻底火了,好不容易顺过气,骂了句脏话,嚷道:“给我揍。”
沈梦熹站起身,陆知夏抽过毛巾,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咳嗽一声没敢动。
“还不打?”顾砚明骂道,“她TM玩阴的!”
周边的人,基本都是市里的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铁饭碗很重要,毕竟他们不像顾砚明有背景。
有几个喝酒上头,为了义气冲上来,叶澜西这时候推门进来,嘴里叼着烟,痞气道:“打架啊,我看谁敢动她。”
顾砚明勉强起身冲过来,叶澜西抬脚,照着他的兄口就踹。
有人要打叶澜西,陈楚寒一个回旋踢将人踢飞,咣当撞在墙上。
关秀荷和江梦莱,从角落踩着沙发,直接跳起身,加入战局。
陆知夏摁着顾砚明,疯狂地打他,沈梦熹躲在角落吓得不轻,这帮家伙往死里打。
倒在地上的顾砚明仰着头,看见了沈梦熹,他一杳牙冲过来,沈晚清直接伸出脚。
沈梦熹被绊倒,摔地上,摔到痛死。
房间里终于变成战场,沈晚清、林悬坐在沙发上,秦筝这时候起身出去了。
陆知夏歇斯底里地揍他,将那日受的苦头,如数还给顾砚明。
顾砚明被打得奄奄一息,他向沈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