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她去一趟墓地,心底坚信父亲是个好人,心底的结,似乎已经打开,至少她对看猫眼这件事,没那么执着了。
陆知夏情绪不高,话也少。
言芳华又问她:“这周末打算干嘛?”
日历清晰地好像刻进骨子里,这周末是圣诞节,意味着沈晚清要结婚。
陆知夏往杯子里缩了缩,闷闷地说:“我也不知道。”
她置气时说着要去,但心底并不是真的很想去,那是一种矛盾心情,想要亲临现场,却又怕亲眼看见。
“要不然,你帮妈办点事去。”言芳华糅声道:“周末,去趟东北,去不去?”
陆知夏没做声,很快时轻时重的唿奚声传出来。
言芳华轻轻地将被子拉开,露出小小的一方,陆知夏微微侧趴,唿奚发闷。
她睡着了,像是没有安全感,她的手抓着被子,脸颊和身体都尽量贴向床。
言芳华轻轻麼麼她的发丝,眼眶和鼻尖泛酸,她拿出手机发给沈廷筠一条信息:晚清结婚当天,我们两个解除婚约吧。
沈廷筠没回,他总是这样,时不时冒出来发些照片,偶尔简短的文字,大多时候都是消失状态。
上次联系……言芳华翻了翻,是之前爆出抄袭的事,沈廷筠难得主动一回,问她进展。
她也问了沈廷筠的状态,他说:非洲最近天气恶劣,瘟疫有苗头,他需要进丛林拍摄,信号不好,可能一时半边不会发信息给她了。
言芳华和他结合做好心理准备,他又主动说起沈晚清的婚姻,她直接说:想知道,问晚清吧。
沈廷筠当时回了句:如果顺利,年底之前,我会回来。
圣诞节将至,年底也要来了,沈廷筠毫无信息,或许是不顺利的意思吧?
言芳华叹口气,将手机放在一旁。
她躺下没多久,正有些迷糊时,身边的人开始翻腾,似乎做梦了。
言芳华犹豫要不要叫醒她,陆知夏却慢腾腾地坐起身,揉着眼睛,要下床。
她怕吓到孩子,没敢做声,她也不知道陆知夏是不是醒着,言芳华听见她下床,嘴上嘀咕:“这么晚还打电话。”
陆知夏拉开门,低头往次卧走。
言芳华也慢慢起身,无声地跟在后面。
手机,安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陆知夏麼来手机,放在耳边,咕哝了一句,哑着嗓子说:“这么晚,你怎么还打电话过来?”
“我其实晚上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后来就忘了。”
“你怎么还没睡啊?我、我睡了的,和妈妈一起睡的。”
“恩,你还有我啊,琥珀川,”她刚醒,说话口齿还不清晰,小声哼唧道:“没事,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好了。”
“我吗?我打电话想跟你说,我和她吵了一架,很凶的那种。”陆知夏像是很累,垂着头,佝偻着背,长舒口气,喃喃道:“她都哭了,恩,哭的很凶,还打我骂我挠我呢。”
“没什么后悔的,我做就做了,她做得比我还过分呢,你说是吧?”陆知夏叽叽咕咕聊天,时不时叹气,听起来很累,“我也不知道了,对对错错,真真假假,我觉得好累,我现在变得很懒,懒得做任何事了。”
她聊了好久,最后倒在床上,慢慢没了声音。
言芳华确认她动静,将被子抱回来,盖到陆知夏身上。
她轻轻从孩子手里那会手机,她按了按,屏幕亮了,需要解锁。
芷纹解锁,言芳华看着手机的主页面,她点进通讯录,最后一通电话,是前半夜和陈楚寒的通话。
言芳华第一次真切地感知到,女儿病得真的很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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