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和沈晚清都松口气。
陆知夏嘟囔了句:“我都说了我没事。”她瞟了一眼沈晚清,醇角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
回家路上,关秀荷偷偷发信息给沈晚清:你看耳鼻喉科,怎么啦?结果怎么样?
沈晚清:鼻子不太舒服,可能是鼻炎,没大事。
她们回家,言芳华买了一堆好吃好喝,正在厨房里忙活。
张妈闲不住,一旁打下手摘菜、洗菜,陆知夏垂着头进厨房帮忙。
今天换了药的陆知夏,把创可贴都摘了,淡淡浅浅的闳痕,看得言芳华和张妈都是一愣。
张妈瞟了一眼言芳华,醇角动了动,没做声。
言芳华则是看见跟着进来的沈晚清戴着口罩,问句在喉间打转儿咽回去了。
陆知夏低头站在张妈身边帮忙,沈晚清没地儿了,言芳华张罗道:“晚清,你去帮忙剥蒜吧。”
沈晚清拎着两头蒜出来,坐在客厅剥蒜。
言芳华不一会出来,回身看了眼陆知夏,走到沈晚清旁边低声问:“怎么了?你跟我说什么,我信什么。”
厨房里的张妈偷偷捅咕陆知夏,问她:“孩儿,你这是咋伤的,那孩儿咋带着罩子?”
陆知夏其实想过偷偷问关秀荷,但最后憋着没问。
倒是回家路上,关秀荷主动将她和沈晚清的对话发给她,写了句:都没大事,就是万幸。
很快,言芳华端着蒜碗回来了。
煎炒烹炸,到了晚上,团圆饭也摆上桌了。
电视里的元旦晚会刚开始,正在说酒桌上的祝酒词,陆知夏瞟了一眼酒柜,言芳华断了她的念头:“今天咱们就好好吃饭,聊天,都不行喝酒啊。”
继而,言芳华夸赞起陆知夏,她好久没看过陆知夏抽烟,接着转头问沈晚清:“你是不是也戒了,我看你也不抽了。”
沈晚清点点头,陆知夏闷头吃东西,时而瞟几眼电视,有那么几次,她的视线在看电视后,会向客厅瞥。
席间,言芳华公布搬家的消息。
“房子已经买了,元旦过后,咱们一起搬家吧。”言芳华说的咱们,自然是她们所有人,“张妈就看好米修,小夏和晚清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其他的我来,咱们的新年在新家度过。”
陆知夏抬眼,沈晚清正看她,她夹着筷子抖了抖菜叶,低头吃掉肉片。
“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沈晚清主动问陆知夏。
陆知夏端起饭碗,头也没抬,冷淡道:“言教授的房子,我说得不算。”
“在我这,你说的算。”沈晚清晚上以没胃口为由,晾了一碗粥在旁边,没吃饭,坐在旁边戴口罩陪着,“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同意我去,我挺想和你们一起住的。”
她说得诚恳,没有过分热情,找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陆知夏垂眸道:“那就来呗,交房租就行了。”
言芳华给陆知夏一杵子,很轻地打了下,嗔笑道:“就你有经济头脑。”
沈晚清倒是笑着答应了,说:“行,我每个月给你账户打钱,房租多少,你说。”
陆知夏哼了一声,言芳华一旁笑道:“别听她瞎说,她现在最大的烦恼之一,就是花钱,卡一堆呢。”
这番话,倒是让陆知夏想起来了,她绷着小脸:“就从你的黑卡里扣吧。”
沈晚清愣了愣,想起陆知夏过生日时,她留下的那张卡:“好啊。”
米修躺在陆知夏脚边,按理说她应该粘着沈晚清或者张妈,但是每次陆知夏在家,它都屁颠颠地跟在后面,也喜欢躺在她的脚面上。
“晚清,你一点都不吃吗?”言芳华有些伤心地说:“我做了一桌子菜。”
“等我好了一定大吃一顿。”沈晚清无奈道:“鼻子不舒服,医生说这两天不吃油腻。”
“那你喝点粥。”张妈慈祥地笑道:“这个鼻炎啊,就是免疫力的问题,你好好锻炼身体,以后就好了。”
饭后,沈晚清接了个电话,去楼下前说:“我一会就回来。”
她的御用医生车子停在小区外面,沈晚清坐进她的车子,医生给她注射药物,给她来了服用的药,有些难受地说:“是不是很亲近的人打的?”
沈晚清的性格,是有仇必报,耳朵被伤成这样,她却不追究。
她笑着道谢,没多说直接下车了。
沈晚清裹着衣服回来的,陆知夏正好站在门口,和对门的秦筝说话,她今晚去江梦莱家里吃饭,本来让她留宿,她坚持自己回来。
“怎么了,听说你去医院了?”秦筝站在门口问,陆知夏偏头看她,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
沈晚清捂着衣服,嗯了一声,说:“没什么大事。”
她直接往回走了,秦筝歪头看了一眼沈晚清的背影,偷偷捅咕一下陆知夏的小腹,低声说:“感觉怎么样?沈晚清最近表现不错吧?”
陆知夏回头,听见啪嗒一声,沈晚清俯身捡了个……小盒子?
沈晚清捡起盒子,第一时间回头看她,目光撞上,沈晚清眸底里的隐秘怕被发现似的,略显局促地回头。
陆知夏看她神神秘秘,内心冷哼一声,不冷不热道:“不怎么样。”
沈晚清回次卧,偷偷把药拿出来去厨房吃掉。
一回身,言芳华正在门口,她没问,沈晚清笑了笑。
夜色更深时,言芳华找来睡袍给她:“这是我之前给小夏买的,可惜我那时候不称职,买小了,你不介意可以穿。”
沈晚清道谢,去浴室玺枣回来换上了。
陆知夏今晚似乎有戒备,门没关,留了个缝。
这也意味着,沈晚清再过去睡觉,她会发现。
言芳华在书房,不知在忙什么。
沈晚清留意到门缝,躺在次卧看书,半天看不进一页。
耳朵一直耳鸣,闷闷的发沉,沈晚清按照医生说的方法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