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大家一个小秘密,其实我很喜欢太宰先生的声音和说话的语调。
除去他性格活泼跳脱的时刻,太宰先生说话的语调大多是平和中蕴着理性的,看似容易亲近下却又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疏离。
他本身嗓音条件就很好,其实说什么都好听。
而每当他的语调中染上一种近乎温柔的情绪,那就直接能把我的整个世界染上大片大片的粉红色。
我第一次听见太宰先生唱歌,是在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
当时武装侦探社的人在里面开派对,我刚上完课,背着书包兴冲冲地来找太宰先生。
他却不在社内,一个人在天台上吹风。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刻,他不在武装侦探社内和大家一起庆祝,选择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天台上。
夕阳西下,晚间的风将他沙色的风衣吹成一个漂亮的弧度,上下翻滚。
空气中间或传来低低的音节。
当这几个音节透过空气的介质氤氲到我的耳蜗时,我发现太宰先生在哼唱着什么。
那是很温柔的曲调,温柔到无意间,就这么扰乱了我原本宁静的心湖。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到来,太宰先生止住了声音。
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大片大片夕阳橘红的色彩落在他的身上,近乎呈现一种绮丽的视觉效果。
“是秋元来了啊。”
我点了点头,抓紧了点书包带,走到他的身边:“太宰先生,在唱什么歌呢。”
“秋元猜一猜?”
太宰先生没有立即回答,他单手撑着栏杆,垂眸专注地看向我。
“或者说,秋元有听过这个曲调吗。”
那一霎那,他的嗓音染上了一丝难得的,近乎是水滴坠入风中般的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点期待。
但很遗憾……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
太宰先生说。
那次之后,我没有再听见过太宰先生唱这个曲调。
但是也没关系,我听见太宰先生唱别的歌了。
只是这个歌和之前的相比,咳咳……稍微、稍微有一点奇怪。
我给这首歌起了个名字,叫做《殉情之歌》。
《殉情之歌》目前正在火热播放之中。
这动人的歌声,很快就传遍了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这朴实无华的每一个音节,都在吟唱着有情人爱与生命的赞歌。
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
我安静如鸡,乖乖坐在一旁,试图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限度。
“……”
悄悄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薄唇微微抿着的太宰先生,我咽了咽口水。
我敢担保,太宰先生现在的心情,并不太美妙。
这个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不同点。
那就是,年轻时的太宰先生,好像是比武侦的太宰先生要面子一点。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出来这是太宰先生在唱歌,但我感觉即便听出来,这些黑衣人似乎也不敢大声哔哔。
当然,我们的老实人中也先生除外。
中也先生忽地乐了:“哟,青花鱼,你唱歌这么没调子难听的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句子加上个“哟”,能被中也先生说的这么挑衅。
我莫名有点为武侦的太宰先生鸣不平,小声哔哔:“……其实我觉得挺好听的。”
太宰先生没有理会我的发言,他反唇相讥:“蛞蝓的脑子就是蛞蝓的脑子,我才刚刚认识这位小姐,她的手机铃声可能是我在唱歌?”
中也先生一愣,继而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是,你青花鱼怎么可能有女朋友。”
我一个大呆住:“!!!”
中也先生,你、你好会啊!!!
我本来还因为中也先生说太宰先生唱歌不好听有点小不高兴,这会儿却一下子被“女朋友”这三个字砸得晕乎乎的。
原来,你误解了,我是太宰先生的女朋友吗!?!?
不得不说,中也先生,你阅读理解一向很可以的!
我忍不住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悄悄地给中也先生比了个大拇指。
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实人中也先生不自在地摸了摸脑袋。
而后,我看向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故作矜持地思考了几秒,而后,他用着超级遗憾的语气感叹道:“真可惜,小姐恰好是我理想型的反面教材,是做梦都不想梦到的类型。”
由于他有跟武侦的太宰先生一模一样的脸,太强的既视感,让我上扬的唇角一顿。
我:“……”
QAQ他好会气人。
_(:зゝ∠)这个太宰先生,绝对是平行世界的太宰先生。
反、反正!!!
我喜欢的也不是你。
我自我安慰地想。
刚刚还在说“为什么我要帮你”的太宰先生,这下倒是干脆利落地拉开我的书包拉链,拿出了我的手机。
少年人拿到手机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机铃声便戛然而止了。
要是我认识的那个武侦的太宰先生,被别人听到这般没有调子的沙雕歌,他甚至能够兴高采烈地问对方自己唱得好不好听。
_(:зゝ∠)如果太宰先生问到我好不好听的话,那我肯定要使用我毕生彩虹屁的功力夸奖太宰先生。
譬如说,夸他唱歌比人鱼公主还要悦耳,比惑人的海妖更为打动人心。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
我坐在原地天马行空的发呆,正想象到人鱼的太宰公主被陆地上的魔王掳走,而我作为陆地上最为勇敢的骑士准备拯救公主时,我听见有人轻飘飘地问了我一句。
“你在想什么?”
那个声音温和而低,氤氲了点诱哄的意味在。
我下意识的回答他:“太宰公……”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脸,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急匆匆地把自己原本准备说的话咽下去。只不过我的动作太急了,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