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密。
“是我的朋友,不跟秋元比的话,织田作现在才28岁,其实算是很年轻的呢~”
我一惊:“!”
才28岁,就能拿那么多小说届的奖项吗?
等等,大叔什么的。
那我岂不是把别人叫老了很多!?
或许是因为这个氛围,下一瞬,鬼使神差地,我用手示意太宰先生弯下点腰。
理解了我的意思,太宰先生顺从地弯下了点脊背,像只俯首了的猫猫和我平视。
我比了个小喇叭,凑近他的耳畔,有样学样地跟他说悄悄话。
“对不起,太宰先生的朋友不是大叔,是年轻的织田君!”
我本来是想说“织田先生”的。
但或许是刚刚抓小偷时,听见有人说“织田君”,我一不小心嘴瓢把人称助词说错了。
因为我的年纪摆在那里,这听上去,是个特别没有礼貌的称呼。
闻言,青年的表情掠过一丝明显的惊讶:“织田君?”
我顿时慌张起来:“太宰先生,不是,我是说……”
还没等我说完,太宰先生用食指轻轻抵住了我的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没关系的,小秋元。”
青年的手指纤细而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一路缠绕至看不见的风衣袖口下方。
我的呼吸清浅了一秒,慢半拍地抬眼。
见我对上他的视线,太宰先生唇角的笑意渐深。
那双鸢色的眼眸在明亮的书店灯光下,折射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美感。
“不用担心,我会替秋元保密的。”
我的耳朵瞬间红了。
似乎没察觉到我的窘迫,太宰先生自然地把手放下,继续善解人意地安慰我。
“而且,这方面的话,织田作不会被冒犯到的啦~”
“就好像我第一次叫他‘织田作’的时候。”
说到这里,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双手插兜,卖了个小关子。
他神神秘秘地左顾右盼了会,然后看向我。
“当时织田作嘴上说着‘织田作?好奇妙的称呼啊。像农民一样,我有称呼变更权吗?*’”
“实际上在我说‘没有’的时候,织田作就顺从地接受了呢~”
我的脑中脑补了一个小剧场。
一句“织田作”后,织田作之助换上了农民服装。
“织田作?好奇妙的称呼啊。像农民一样,我有称呼变更权吗?*’”
地主太宰先生比了个不行的小叉叉手势:“没有。”
织田作之助微微叹了口气:“没有那就没有办法了啊。*”
_(:зゝ∠)这真的不是强买强卖吗。
还没等我想明白,那位大作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太宰先生身边。
我想着他跟太宰先生有话要说,就抄起放在一旁的教辅,想要先回避一下。
出乎我意料的是,和太宰先生对视一眼后,这位大作家率先友善地朝我打了声招呼。
“上午好,秋元桑。”
我原地呆住:“?”
他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随即,我反应了过来。
我:“QAQ。”
唉。
太宰先生身边,确实很多人知道我在追他。
苦涩.jpg
“初、初次见面,织田君。”
因为紧张,我一不小心又嘴瓢了。
可就像是太宰先生说的,这位作家真的不介意我没礼貌的称呼。
甚至希望我这么叫。
那之后,我就一直称呼织田作之助为“织田君”了。
织田作之助是太宰先生的好朋友,这一点在未来看上去是这样的。
现在来看的话,也是这样的。
黑时的太宰先生和一个人聊得这么起劲的这件事,真的十分少见。
在织田作之助面前,太宰先生似乎变得孩子气了起来。
虽然按照年龄来说,比起对方,我和太宰先生的确都是孩子。
“织田作,这种有意思的事情,今晚一定要完完全全地跟我说完。”
太宰先生眼睛亮亮地拍了一下桌子,他转头看向我,像是要征求认同感。
“对吧,泉酱,你也很好奇为什么那个心理健康的富豪要偷丝袜。”
我点了点头:“是的,因为丝袜除了套腿上和套头上我想不到别的。”
太宰先生:“噗。”
织田作:“套头上,劫匪?”
我点了点头:“丝袜会将人的面部色块分解,导致人看不清面部特征,说不定富豪想要去做见不得人的事。”
太宰先生:“泉酱说的有一定道理,织田作,接着说下去吧?”
接下来,褐红色头发的青年,继续跟我们分享他的故事。
音乐流淌着,时间流淌着,杯中的液体流淌向喉咙。*
我的是白开水,太宰先生的是威士忌,而织田作之助的是蒸馏酒。
今夜,聊天的话题很广。
有护送着一个十分珍贵的保险箱,被人争夺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块水果蛋糕的故事。
有爆破了一个地下监狱,后面发现了无数的珠宝的故事。
有偷袭了一个组织的大本营,却发现整个组织是港口mafia的二五仔的故事。
大多数时候,我都保持安静,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偶尔才会插几句嘴补充一下。
有些话题,太宰先生之前跟我说过。
有些话题,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但我并不嫉妒织田先生。
因为我希望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够聆听太宰先生的话语。
“我今天本来打算去黑手党旗下一个重要公司,帮老板娘处理公司的‘三次问题’。”
织田作之助喝了一口蒸馏酒。
“后来到了那里,才发现‘三次问题’是让我帮忙抓小三,然后就是一堆鸡飞狗跳的家里长家里短。”
“真想跟织田作换个任务啊……”
听了那么多后,太宰先生很羡慕地趴在了桌子上,他无聊似的用手戳了戳玻璃杯。
“织田作的任务内容总是要有趣的多。”
我吸了一口果茶,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