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怎么说吃饭这种事……”
他没有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最终的结局表面上是消极怠工的干部大人,终于意识到溺爱小孩是不对的,没有再带着萝莉来打卡上班。
实际上,则是森鸥外终于表态,他不会私底下私自接触秋元泉。
这段时间,太宰治完完全全地将他的态度展示给森鸥外。
——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将秋元泉直接带到首领面前让其观察,但不希望对方私底下自己暗中接触她。
对于太宰治捡了个孩子的事情,在Lupin和友人也有所谈及。
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这三个人会谈论起各自的私生活了。即便并不多,却弥足珍贵。
“栀子酱还小呢,要学什么我可以教她的~不需要去学校。”
少年轻歪了着脑袋,孩子气地摁了摁酒杯中的浮冰。
“她现在不用结交不必要的人际关系,外面很危险的,放在公寓里,我养着就足够了~”
那只漂亮的鸢眸里,蕴着连本人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扭曲的控制欲。
坂口安吾叹息着擦了擦眼镜:“某种程度上,真的可以报警了,虽然Mafia本来就和警方是对立的。”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确实,太宰很聪明,可以教很多。”
坂口安吾忧愁了起来:“……织田作先生,别太惯着他了啊。”
事实上,秋元泉现在确实不太适合接触外界。
太宰治自然是很清楚这些实验室出来的小孩,一般都会因为这种经历对性格产生很大的影响。
不会说话,不吃饭,不主动跟人交流,也没什么常识。
最开始,小姑娘对外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反应的。
只有面对他的时候,她才会产生类似于敬畏、害怕或是顺从的情绪。
这一点,太宰治把它归结于她大概把他当成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了,因为他曾经喊她的那一句“栀子”。
要是没有事情可以干的话,一天大多数时间,这个小姑娘就会安静地陷入睡梦之中。
不会交流的原因自然是她日常没有跟人交流的必要,只需要配合日常测试就可以了。
不吃饭的原因是实验室会给她注射特别的营养剂,喜欢睡觉的原因是睡觉的话就可以逃避痛苦。
简单算下来,她有的常识,仅有洗漱加上去卫生间这一类。
以及,在调查她残存着的资料时,太宰治发现秋元泉的疼痛阈值被人为地调整得特别低,这意味着她特别的不耐疼。
也就是说,常人同等的疼痛,在她的体感上还要疼上几倍。
是的,“秋元泉”。
实验室的小孩一般都会被抹去自己的本名,经过少年的一番调查后,还是在一份烧毁了一半的资料中找到了她的名字。
最初,太宰治认为他只是捡了一只可爱的小宠物。
有兴趣的时候就关注一下,没兴趣了就将她交给别人看着,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记忆的线索。
身世悲惨的小孩子多了去了,这种经历的孩子少年并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既然是他捡的小猫咪了,就不应该受他人影响,乖乖听话被他养得好好的才对。
至少,正常生活她得会才行。
太宰治决定花点时间,给自己捡的猫咪做一下心理疏导,顺便教导教导她。
一段时间下来,她的状态比起最初见到他会害怕,对外界一点都没有反应,要好了很多。
教导着教导着,最近,莫名其妙的,这个过程有点上头。
横滨,某间不知名的公寓中。
黑发鸢眸的少年慢条斯理地握着一根汤匙,他演示般地从碗里舀了一勺小米粥,干脆利落地送到了唇畔前。
然后,他把勺柄递到我的面前。
“自己试着吃一下?”
他说。
我犹豫地盯着那勺淡黄色的粘稠稠的东西,不知道该不该将它含入唇中。
因为它和我这段时间吃的饭团和面条,有点不太一样。
踌躇了片刻,没有意识到对方是让我自己拿着勺子吃,我乖乖巧巧地轻咬住白色的勺边。
然后,就着他的手腕,将这口奇怪的东西含了下去。
味道有点甜甜的。
我认真地感受了一下。
在我咬住勺子的时候,面前的少年愣了愣。
他的视线似乎落在了勺子处一会,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而已经完成了“测试”的我,想着现在应该可以获得属于我个人的“休息时间”了。
是的,“测试”。
自我有记忆开始,“测试”这两个词一直围绕在我的身边。
在过去,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说,每每“测试”完毕,我就可以获得一个叫做“休息时间”的东西。
尽管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喜欢那个叫“休息时间”的东西。
正当我以为今天的测试结束了时,少年又将一勺小米粥递到我的唇边。
我眨了眨眼,又乖巧地喝了下去。
“……”
他的眼神轻微地晃了晃。
直至他就这么喂了我小半碗小米粥,只剩下最后几口时,对方才像是如梦方醒般将手中的小米粥放到我的手里。
少年语调平静地说:“秋元,把这碗小米粥喝完。”
他将瓷白的勺子塞入我的手心,捏着我的手舀了一勺递到我的唇边。
见我乖乖地把这勺再次吃掉,少年又耐心地询问了我一次:“这次会了吗?”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比起被关在满是白色生物的房间里,反复地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扎手臂,又或是被什么弄上去很疼的线缠住,这个明显简单得多。
在我乖乖地捧着那碗小米粥时,少年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小米粥的味道并不难吃,一勺一勺送进胃部时,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将大半碗小米粥都吃下去后,我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
然后,我溜到了沙发处。
休息时间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