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安保管事正在摸鱼,一下子被吓了个清醒。因为酒店还在翻新,平时上下的只有装修工人,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他本来都无聊得要睡着了。
“收到!”他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知道是集团的高层,“我看看……好像是3号电梯出了故障,卡在了10层,里面的监控……奇怪,怎么坏了?没有画面。”
“让维修工立刻赶到!”贝尔摩德已经站起了身,向守在天台门口的几个下属打了个手势,“你们跟我去十楼看看!”
大约半个小时后,赶到的维修工终于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紧闭的电梯门打开。
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维修工的眼睛从门缝里看过去的刹那,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后脑勺,“忘记你看到的,否则下一个就是你。”
贝尔摩德用眼神示意手下将瘫软的维修工拉开,剩下的人上前,将门的开口弄得更大一些。
安室透左手拿着枪,嘴唇苍白地靠在壁上,他的右手袖管正往下滴着鲜血,看起来伤得不轻。
而他的对面,另外一个男人胸膛中弹,靠着角落半躺着,垂着头。鲜血迸射在四壁,从出血量来看,这个男人应该早就死透了。
“多亏你的提醒,贝尔摩德。”安室透脚步有些虚浮地走了出来,朝她晃了晃手.枪,“不然我可就交代在这里了。”
“这家伙当时就站在我旁边,听到了你的话当下就扑了过来,还好我反应快。”
“我这算不算提前完成了任务?喂,我这胳膊算工伤吧?”
贝尔摩德的脸色稍霁,心想这电梯坏的可真是时候,还好安室透身手不凡,应变危险的能力很强。
不然要是因为一只老鼠折了一枚大将,她可是会心疼的。
“走,带你去看医生。你这样的枪法,右手要是失去了灵敏可就糟糕了。”贝尔摩德一边扶着安室透的另外半边胳膊,一边冲下属下了命令,
“把这地方收拾干净,尸体处理掉。”
阿尼亚在告诉了安室透关于苏格兰的情报后,本来还想跟着去,结果被赤井秀一拎着后领子就带走了——这一点上,秀一跟父亲大人的习惯也是出奇的一致。
本来秀一还要一路把人送到家门口,但是阿尼亚良心还在,知道不能把父亲的“宿敌”引到了家里。
她让秀一将他送到了帝丹小学门口,然后自己沿着往常放学的路线回到了家。
这时候已经九点半了,但是家里漆黑一片,和她出门的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琴酒还没有回来。
阿尼亚对爸爸有时候夜晚出任务也习惯了,此时她完成了一桩心事,感觉心满意足,于是先是拿玩具和邦德玩了一会儿,然后去厨房倒了杯牛奶,咕咚咕咚喝下去,润了一下干涸的喉咙。
等到了十点钟,她每日的睡觉时间也到了。门外还没有汽车开回来的声音,阿尼亚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漱,然后回到了二楼的卧房。
小夜灯暖黄的灯光里,阿尼亚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这次的梦境很不一样,因为她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人,而且她的意识好像飘在天上,正俯视着这栋房子的中央,那里有个正在发脾气的小姑娘。
她看到了她自己。一位穿着古朴的女仆,正拉着她的手,神情焦急又无奈,
“阿尼亚小姐,您不要再想着逃跑了,这样金先生会责怪我们的。”
“放开我!我爸爸有危险,我要回日本去救他!”视野下的自己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女仆的手。
回日本?阿尼亚在梦境中也觉得奇怪。仿佛感觉到她的想法,意识转换了视角,透过那落地的拱形大窗户,朝外看去。
她看到了远处带着雪顶的连绵山脉,还有近处那些哥特式建筑。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与日本大相径庭。
碧蓝的天空下,太阳照在一处,发出熠熠生辉的金光。圣母玛利亚的雕像端坐于高高的圆柱上,向世人洒下悲悯的目光。
阿尼亚的意识飘荡向那里,她看到了高高的尖顶,彩色的玻璃。鸽子从钟楼顶上飞下,敲响的钟声回荡在广场上,悠远而又安宁。
她想起来了,这地方她其实见过,就在琴酒书房的电脑壁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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