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和盘托出,张宁惊讶道:“龙这个想法,太过新鲜。不知我能否胜任。”
陈龙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洛阳,赵达在明,我们可以暗再布置一套暗,收集情报,同时甄别洛阳派往零陵的间谍。”
张宁徐徐点头,消化着陈龙的话道:“待我细细思索,再回夫君的话。”陈龙知道张宁认了真,心想先看看张宁能想出什么办法开展工作,自己再提出建议不迟。
张宁本扮作亲兵,身还是一套士兵服色,掩盖天生丽质。张宁背对开启的窗门而坐,陈龙刚好能望过她的肩头,看见窗外的花园,忽然心一动,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仰头透过窗棂一望,见一人迅速扭过头去,装作赏花。
陈龙不动声色,悄悄从怀掏出折月弩,打开拉满钢弦,认小小的钢箭。张宁看见陈龙的动作,诧异欲言,陈龙右手在底下微微摇晃,张宁会意,不再出声。
花园那人对陈龙的眼光有所察觉,优哉游哉,向花园大门走去,意欲离开客栈。陈龙的折月弩瞬间从张宁头顶升起,也不瞄准,墨黑的弩箭无声无息在空飞行,闪电般叮进了那人的大腿。
那人一声惨叫,拖着残腿跑。陈龙哪容他逃窜,身形早飞出窗外,张宁趁机回到亲兵当,让几个人马到门口接应陈龙。
陈龙拎住那人脖颈,拖进走廊,那人大声求饶,陈龙一掌切在他后颈,将他打晕过去。手下刚好出来接应,陈龙让他们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捆好,将他弄醒审问。那人醒来,嘴硬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陈龙捏住那人腿的箭尾,轻轻一扳,这一下痛彻心肺,那人再度杀猪般大叫起来。陈龙问道:“说出你是谁,为什么监视我,是受谁指使,我不但饶了你,还给你疗伤。”
那人气焰很是嚣张,道:“赶紧放了我,否则让你有死无生。”
陈龙又捏住箭尾,这回用劲一搅,箭尖箭杆搓动大腿最敏感的神经,疼的那人浑身抽动,如同得了羊角疯。陈龙停手,看着那人微笑道:“你现在不说,有死无生的是你了。何必替主子卖死命?”
那人不敢再硬,说道:“我是大将军派来的,只是常规监视,你何必如此敏感?”
陈龙见他说话时眼神闪烁,不由心疑惑,何进派人来监视大有可能,但此人心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想了想问道:“你的司是谁?”
那人忙道:“是吴匡吴将军。”
陈龙心,更加疑惑,何进已经将监视赵达的暗哨全都撤掉,而自己又表面效忠了舞阳君和何皇后,何苗那边也没有通知何进有进一步的行动,这人绝不是何进派来的。
陈龙咬牙,将那只短箭噗的一声,连血带肉拔出。那人一声惊天惨叫,陈龙道:“你的大腿动脉已经破了,如果一刻钟内不止血包扎,会鲜血流干而死。你死之前,不想说点真话吗?我可没耐心和你在这里逗闷子。”说罢扭头往外走。
那人一声惨叫道:“陈龙你莫走!我说!”
陈龙倏地扭回头道:“连我的名字都知道,还说不是来监视我!快说!”
那人用最快的速度道:“我是淳于琼将军的人!淳于将军奉了不知是谁的将令,今夜要对你动手!我是来探一下刺杀路径的。饶了我吧,快替我包扎!”
陈龙心大惊,再也想不到要对自己动手的,竟然是淳于琼。这个暗探说淳于琼是奉了将令,淳于琼背后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