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云騄的师姨姐无人知道她的本名,只知道她学艺之名为葛朴,本是天山一脉相传,传说能辟谷绝食,百日不死。虽然日常极为低调,但武艺高强不在话下,一手一字锁心剑乃是天水帮镇帮之宝。马云騄的师祖特意让她出山贴身保护马云騄,因此日常与马云騄都住在这香云阁内,平时修身养性,从不踏足到天水帮外。
今夜葛朴耳中听得夜行人动静,无声无息的背后一剑偷袭落空,已经令马云騄无比惊讶。而云騄心中疑惑夜行人来历,外围的众多天水帮暗桩竟然无一预警,难道是内部的奸细?忽然想起天水帮里只有一个外人槐杨在养伤,随即第一时间到槐杨养伤的处所查看。
吕常正守在门前,一时间左封右挡不亦乐乎,正在与葛朴纠缠,不料马云騄忽然踢出又快又急的一脚,吕常自知难挡,只得跳开。马云騄这一脚去势不歇,眼看就要踹开房门,忽然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睡眼惺忪的陈龙开门查看动静,马云騄这一脚正中他腹下要害。
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陈龙当即倒地不起,紧紧按着要害部位,口中嗷嗷呼痛,脸色红中透紫,眼看就要窒息。马云騄见状大惊失色,登时面色通红,连忙蹲下查看,意图是帮着检查伤情,忽然想起那是男人的隐私部位,难道要陈龙脱了裤子检查?顿时尴尬的蹲在原地,脸色却是越来越红。
葛朴跟在身后,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任凭陈龙躺在地下嗷嗷呼痛。吕常忙出手替老板按摩解痛,吓得蹲在旁边的马云騄连忙歪头看向一边,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终于陈龙缓过一口大气,闷声问道:“帮主,我究竟做了什么坏事?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说着哎呦哎呦几声,赖在地上不起来。
马云騄不知该如何作答,终于站起身背过身去,低着头说道:“只是个天大的误会,今天都是我的错。我日后一定补偿阁下.....”说到此忽然又觉得陈龙刚才的样子十分搞笑,忍不住偷偷冲着师姨姐咧咧嘴,却又不敢笑出声,憋得十分辛苦。
陈龙恨恨打断马云騄道:“补偿什么补偿?俗话说一报还一报,难道让我踢回来一脚?帮主简直毫无诚意,等天明我槐杨立即就走,省的寄人篱下被人欺辱!”
马云騄心中大恨,心想难道让你踢我的隐私部位一脚?真是羞死人加不可理喻,又自知理亏,只好涩声道:“槐杨兄休要再生气了。我欠槐杨兄一个人情,日后一定奉还......”
不料陈龙恶狠狠再次打断道:“若是我再生不出孩子,你能怎么还?以身相许吗?”葛朴闻听一惊,连忙喝止道:“休要胡言乱语!”
这句话马云騄再也承受不住,跺跺脚一言不发回头就走,葛朴连忙跟上,马云騄走到门口忽然停下道:“槐杨兄,若是你能在比武招亲的决赛中胜出,我就保证输给你好了!哼!”说罢飘然而出,咣当一声将背后的门重重摔上。
这句话的意思陈龙秒懂,因为按照规则,比武招亲先由有资格的人士进行抽签两两对决,直至最终决赛,而决赛获胜之人,还要与马云騄大战一场,获胜后才能抱得美人归。也就是说,若是马云騄不喜欢对方,必然会竭尽全力与之抗争缠斗,而马云騄的枪法出了名的强横,很难有男人有必胜的把握;而如果马云騄喜欢对方,自然会体体面面的输掉,嫁给自己心仪的对象。因此,马云騄的承诺可以说是对槐杨的认可,只要陈龙能够在比武招亲决赛中胜出,马云騄就是他陈龙的人了。
想到此陈龙心中大喜,不由咧嘴哈哈大笑起来,倒吓了旁边搓手准备给陈龙按摩的吕常一跳。吕常轻声细语的问道:“主公,你刚才装的可真像。”
陈龙一巴掌打过去,笑道:“谁说你老板是装的?刚才回来急的我衣服都来不及换,幸亏马帮主没下手解我的裤腰带,否则露出里面的夜行衣就糟了!”
吕常听的一头黑线,心想怪不得老板要装作要害中脚,如此一阵混乱加难堪,倒是确实躲过了马云騄的查看。想到此不由对陈龙的又奸又狡佩服的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陈龙本就**上身,连忙把外裤一脱,转身套上夜行服道:“你好好守着门!”
吕常吓了一跳道:“师父,你还要出去?”
陈龙边走边道:“现在才是最安全的,谁会相信雷电会击中同一个地方两次?”
吕常闻言一怔,一边出门继续站岗,一边咀嚼陈龙话中滋味,对陈龙更是佩服不已,惊为天人。
马云騄哪里知道陈龙这些奸计,带着满脸尴尬回到香云阁,一时间忘不了和槐杨的这一脚情缘,心中烦乱。葛朴做为长者,自然规劝了几句,马云騄忽然问道:“师姨姐,那刺客如果真的是来找貂蝉,咱们这一番找错了人,貂蝉那边会不会出事?走,赶紧去看看!”
葛朴却是不慌不忙道:“刚才发现刺客之时,应该是还没接触到貂蝉,所以才四处寻找。咱们过去看一看也好。”
两人随即走出一扇角门,进入一所幽静的小院儿,两人并不停留穿园儿而过,又打开一扇小门,进入另一个小小园林,这里迷花生树、乱石堆砌,中间一个小小水潭,颇有一番江南园林的景致。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