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阵通知为主敷衍为辅的惊呼声,宣告意外的发生,那些NPC并不在意演员的死活,却要适当地渲染一下气氛。
果然,又出事了。
连着两回带人上台排练,连着两回有人身亡。
周姐迫切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可她却不好擅自离开。
她并不清楚,在这个游戏中,什么样的行为会引起旁人的警觉。
与周姐同在一个化妆室内的三位演员,一个已经靠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一个专心摆弄衣服上的带子,另一个则在对着空气发呆,而她自己,此刻正不断伸手拨弄头发上的灰白碎粉。
与此同时,一个稻草人在周姐的控制下,抻着懒腰从座位上站起,随后推开了化妆室的大门,而周姐本人,依旧坐在化妆镜前,能够借着镜的影像,观察身后的情况。
大门被打开后,稻草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
剧场的剧务简直能用神出鬼没来形容,舞台上才刚出了意外,它蛞蝓一样的身躯就悄无声息站到了化妆室门口,从源头将演员外出的意图切断,它软泥的眼睛仿佛不受控似地到处乱转,然而周姐却莫名知晓,对方是在绕开稻草人,仔细观察化妆室内的其他演员。
不能小觑副本NPC的智力,直觉告诉周姐,那个剧务十分清楚参与者的情况,同时清楚他们手上有着能用来试探副本情况的稻草人。
稻草人:“外面发生了什么?”
作为道具,稻草人无法完成太过复杂的行动指令,不过一些基本的询问还是能够做到的。
剧务的眼睛不断摆动,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个笑容:“没什么事。”它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真的没什么事,只是有一个演员死了。”
周姐闻言,产生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控制稻草人的奇异情绪,末了,那个稻草人在她的操作下,朝着剧务点了点头,一步一步退回到化妆室之内。
剧务站在门口,黏腻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稻草人。周姐忽有所感——自己这个道具,恐怕无法维系太长时间了。
在四个场景中,考场与囚室的氛围最为接近,待在等待教室的学生,总会不自觉地战战兢兢起来。
小孙感觉自己手脚开始僵冷。
还没轮到他这组过去考试,其它学生都在抓紧最后的时间看书。
考前突击是坏文明。
完全看不进去书的小孙越发心慌意乱起来。
小孙跟姥姥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当年更只是随意听了两句有关467号别墅的描述,其实并不清楚该怎样从副本中离开。
从这个角度想,他倒希望督察队那边能察觉到卫胥晷失踪,从而赶过来救人,顺便把他们也从副本中捞出来。
在他思考的时候,那道熟悉电子播报声再度响起——
“叮、叮、叮,本回合游戏已结束。
“外来者达成成就[冷酷无情的旁观者],管理者达成成就[上班族的懊恼],人物的死亡CG将派发至所有参与者手中。”
“管理者阵营得分:-1,外来者阵营得分:0。”
囚室内。
狱卒又带了一组人去食堂就餐,跟上回一样,仅仅一两分钟之后,食堂内就传出了异常的声响。
然而与之前不同,狱卒的咆哮声中除了愤怒外,还夹杂着少量的恐惧。
与此同时,一张新的简笔画出现在程亭羽脑海当中,上面是一个躺在地上,身躯变得破破烂烂,周围还有不少带血脚印的人。
程亭羽意识到了什么。
游戏中有四个群体,比如自己这样的参与者、稻草人那样的道具、以另外三位囚犯为代表的普通路人,还有狱卒那种能够给所有人造成实际危险的boss型NPC。
相比于囚犯来说,狱卒更符合播报中管理者的身份。
方才那张简笔画中的角色并非稻草人,而是人。
倘若死的是参与者,管理者组没道理被额外扣分,那么有极大的可能,在本回合中死亡的角色,就是一个普通路人。
狱卒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它双目泛红,动作粗暴地将之前那组人赶回了囚室当中,表情异常狰狞。
“挣扎是没有用的。”忽然间,狱卒的态度恢复了平静,它环视着周围的囚徒,仿佛是宣告什么似的,对着所有犯人道,“从进来之后,你们的机会只会不断减少,胜利永远在我们手上。”
程亭羽扫了狱卒一眼。
受到副本的影响,她的外貌同样发生了一些变化,右眼中的浓黑仿佛被某种力量埋藏了起来,令人联想起夜色下深不见底的海水。
到现在为止,游戏已经开始了两个回合,参与者也逐渐摸清楚了部分规则。
不过程亭羽好奇的是,玩家该怎么找到自己的同类?
她心中有一个想法——每间囚室一开始的囚犯数量是六,如果某些囚室内犯人数量减少到一定程度的话,狱卒便有可能取消那间囚室,把剩下的犯人转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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