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络落勾起唇,带着几分轻佻,“你猜。”
“陈络落。”霍顷看着陈络落的眼睛,“你是吗?”
陈络落轻笑一声,伞尖隔着布料指着霍顷胸腔里迅速跳动的心脏,“我怎么会告诉你。”
霍顷扼住陈络落的喉咙,微微靠近他,伞尖刺破衣料,冰冷的伞尖让胸口的皮肤产生颤栗感,“你刚才说……你失恋了。”
“……”
陈络落嘴角一抽,偏过头,“你听错了。”
霍顷:“我的听力很好。”
陈络落握着伞尖,也微微前倾,伞尖刺破霍顷的皮肤,血液滚烫,陈络落咬牙切齿,又带着压抑的火气,“你不清楚吧,我说话喜欢省略人称,我说的是‘他失恋了’。”
霍顷眸子微微挪转,视线落在陈络落脸上,正巧,陈络落同样看向了他,两人视线中都带着摄人的光,分不清是敌意还是其他。
霍顷:“你还说要拯救世界。”
陈络落:“……人都要有梦想,你有意见?”
“那你说的他,是陈络落?”霍顷说道。
陈络落冷笑一声,“怎么,还有其他人给你告白了?”
霍顷沉默下来。
陈络落火气蹭的一下又冒了出来,眼睛里的鲜红色愈发浓重。
不会真的还有人给霍顷告白了吧?
所以自己对于霍顷来说,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霍顷的声音打断了陈络落的胡思乱想,看着陈络落,“既然你说你不是陈络落,那你和陈络落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陈络落深吸一口气,笑得有几分扭曲,“直说吧,我和陈络落是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们亲密无间,一起吃一起住,我知道他所有的事情。”
“我才是他最重要的人,你、不、是!”
陈络落越说越顺嘴,顺带着贬低了一下霍顷在心目中的地位。
反正只要能让霍顷把高中生陈络落和异能者陈络落当做两个人就行。
霍顷看着面前的人,这样精致的容貌,这世界上很难找出第二个,这显然就是陈络落。
可是无论是气质还是语气,都和他认识的陈络落不同。
他认识的陈络落乖巧腼腆,气质平和,还有点笨拙,像是温室里的娇花,脆弱精致。
而眼前的这个人,尖锐锋利,凝聚着些许恶意,像是燃烧的火焰,就算是花,也是长满了尖刺的玫瑰,不会让人近身。
就像是两个人。
所以——
陈络落趁着霍顷晃神的瞬间,另一只手猛地凝聚火焰,在感受到危险的瞬间,霍顷的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地面的银杏叶瞬间化成黄沙,猛地和火焰撞击在一起。
炸出了小型的冲击波,霍顷被撞飞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靠着双手减慢速度,单膝跪在地面,停了下来。
霍顷被撞得胸口有些闷,轻咳两声,抬头看向银杏树下拿着伞的少年。
陈络落弯起嘴角,指尖火焰还在跳跃,映得眼底一片光亮,带着几分邪气,“我今天算是不走运,遇到你这个疯子了,顺便跟你说一声,我可看不上你,我不像陈络落那个傻子。”
陈络落伸手撕开一个裂缝,朝着那边大黑吹了个口哨,大黑立马回到了陈络落身边。
陈络落在进入裂缝的前一刻,又转过头,冷冷看了一眼霍顷的方向,“再多说一句,你最好不要把我的消息告诉总部,要不然,陈络落会遭遇什么我可不知道,他没准会很惨。”
霍顷盯着陈络落,没有再出手,看着他进入裂缝消失不见。
陈络落通过裂缝摸回了自己家,呆呆站在门口半晌,在感受到熟悉的环境后,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了。
腿一软,陈洛落“吧唧”一声瘫在了地板上,目光空洞。
“完了……”
“我完了……”
霍顷居然是总部的成员,那个玩沙子的家伙。
以及自己前几天告白的……对象。
而他刚才和霍顷打得不可开交,还用伞尖对着霍顷的心脏。
好像还刺破了。
当然这也怪霍顷,这是霍顷先出手的,自己就是没压得住火气,算是正当防卫。
陈络落生无可恋趴在地上,为自己的初恋感到悲哀,“我的爱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最重要的是,霍顷到底有没有被他糊弄过去,他并不想因此影响自己平静的日常生活。
霍顷顶着满身的雨水回到总部,无视那些或敌或友的视线,直接去了孟庆宁的办公室。
“组长。”
孟女士正在处理工作,听到敲门声,也没抬头,直接开口,“进来吧。”
霍顷走了进去,开门见山,“陈络落有没有兄弟姐妹,或者他是不是双胞胎?”
孟庆宁正在签字,差点手一抖写错,脑袋上落下三个巨大的问号,抬头,“什么?”
在看清霍顷的样子之后又是一愣,“你这是怎么回事?”
衣服破了,还沾着泥水,头发湿透被捋到脑后,五官看上去更加凌厉,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稚嫩。
霍顷没有回答孟女士的问题,只是又问了一遍,“陈络落有兄弟吗?”
“没有啊。”孟庆宁站起身来,满脸疑惑,“你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没有。”霍顷说道,面色不变,“打扰了。”
说完,霍顷转身就走了,孟女士看着霍顷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回儿,然后面目狰狞的拿出手机,给陈络落发了条消息。
【女强人孟女士:陈络落,你今天干什么了?!!!!】
消息当然没有得到回应。
孟女士抚了抚眉心,心累的坐到了办公椅上。
霍顷从办公室出来,面无表情,没有人能猜到他现在在想什么,但只要是他走过的地方,就如同教导主任走过的教室,鸦雀无声。
他仍然不能将刚才那个暴躁充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