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然后对年轻人说:
“小宋你先回吧。我带他们去‘那里’看一眼。”
说完,李总就对徐昴一行比了个‘请’的手势,让门卫大爷打着强光手电在前面带路,往西南角的暗处走去。
年轻人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直到时卿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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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西南角有个被彩钢板高高围起来的区域,小小一圈,又是贴告示又是竖牌子,明确写着‘禁止入内’,李总拿出钥匙,带一行人从旁边小门进入,里面是一座现代化的景观凉亭。
亭下有口古朴的井,外圈贴了好几张黄符,还有三牲瓜果香烛的贡品,夜里看着有点渗人。
“这本来是口枯井,看着有点历史,我就没让人拆,打算别墅区建成后修葺一下,做个自然景观台什么的。谁知两个月多前,那天中午,我们几个工头正好坐在井边休息,听见井里有响动,就探头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直接被井水给喷到天上去了。井水把人给喷到天上去……你们敢信啊?”李总一脸愁容的说。
徐昴看了一眼在井边转悠的林洛阳,问他:
“还有其他什么异常吗?”
李总压低了声音,凑近徐昴说:
“有啊。那天之后,每天夜里十二点,这井下面就传出鬼哭声,鬼哭声可还行?我没办法只能去请大师来做法,大师说井里有冤情!让我贴符上贡加盖亭子挡煞……”
徐昴疑惑:“冤情?”
李总神神秘秘的点了点头:“嗯吶,千古奇冤!”
林洛阳听到这里,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个冤法?李总您……展开说说?”
“是是是。”李总对林洛阳合了合十,超自然的一切人和事他都很敬畏,毫不隐瞒的说:
“这井出事后不久,我就请了个高人来消业,他好一通做法,告诉我说这井底千年之前害过人命,那人是万历年间的秀才,上京赶考途径此井,被黑心同乡推下了井,他怨气不消,冤魂不散,每二百五十年就要出来作乱一回,今年正好是第二个二百五十年,赶巧被我给碰……”
他话没说完就被抱着徐昴胳膊打瞌睡的时卿兴致缺缺的打断:
“万历年至今也才四百多年,哪来的第二个二百五?”
清冽的女声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魔力,李总滔滔滚滚的倾诉欲戛然而止,亭子周围也骤然安静,刚才还听得半信半疑的徐家一行人面面相觑,突然反应过来,对李总问:
“对啊,明朝的……”
徐家一行七嘴八舌的点头附和,李总这边也懵了:“没,没有吗?”
林洛阳无奈叹息摇头,从井口揭下一张看着像是印刷出来的黄符,突然想起什么,将之送到时卿面前,说:
“徐太太您瞧,这才是天桥下十块钱三张的符。”
他本意是想告诉时卿,十块钱三张的印刷符和他亲手绘制,有道法口诀加持过的驱邪符有本质区别,谁知睡眼惺忪的时卿只是垂眸瞥了一眼,幽幽回了句:
“嗯,确实都没什么用。”
林洛阳:……
徐昴见状,把时卿往怀里搂了搂,对怒目圆睁的林洛阳赔笑安慰:
“年纪小,不懂事,您别介意。”
林洛阳一口气差点憋死,想抽自己一嘴巴,他就多余过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