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画出畸形,他先画的司甜,说话时有些羞涩:“我画不太好。”
司甜立刻鼓励道:“已经很好了,宁一你不知道你画得多棒,知乐交上去肯定是拿第一的水平!”
司甜真这样觉得,但季宁一说:“拿不到第一,因为知乐班上其他同学画画也很好。”
司甜想起了幼儿园老师发在班群里的图片,的确是这样,那些幼儿作品都很漂亮,估计是融合了全家人的智慧。
“那也没关系,名次不重要,宁一在妈妈心中就是很厉害很优秀的小孩。”司甜说,“就算什么都不会做也有优秀。”
季宁一脸微红,涂色的手也轻抖了下,他觉得妈妈把他想得太好了。
但奇怪的是,现在他也不会产生如果做不好无法达成妈妈眼中形象的压力了,可能是知道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妈妈对他的爱也不会改变。
季宁一画了司甜,司甜也在画纸上画了季宁一。
她画画的技术非常一般,不过比季知乐好一点,只是连季宁一的都当不了,司甜有点害臊:“我重新画个。”
季宁一说:“不用画了,我很喜欢这个,妈妈把我画得很好。”
他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眼中也落满细碎的光芒。
司甜别开眼,心想宁一的滤镜是在太厚了。
当季知乐看见自己已经被画好的画时十分开心,说交给老师一定能获奖,司甜没有这样的想法,结果上学后季知乐当真给了拿回了一张小奖状。
上面写:季知乐小朋友画的《我的一家》童真传神,你真棒!
季知乐回家后把小奖状拿给司甜让她读,司甜强忍住羞耻心读了几遍终于落荒而逃说要去做饭,季知乐把目光投向了季宁一:“哥哥呢?”
季宁一:“……我今天还有作业没有做完。”
季知乐:“好吧,我陪哥哥去做作业吧,画也是哥哥帮我画的呢。”
于是在季宁一做完仅剩一点点的作业后,季知乐就在旁边读自己的小奖状,最后还美滋滋地问:“哥哥我厉不厉害?”
季宁一说:“很厉害。”
季知乐嘿嘿笑了两声:“哥哥你要是读幼儿园一定是我们班上第一名!”
季宁一并不想再读幼儿园。
时间在这样的日子中过去得很快,转眼到六月三十,花花幼儿园的艺术节,头天季知乐回来的时候带了邀请函给司甜和季江舟,还说:“爸爸妈妈明天一定要来看,我也会表演的。”
然后对季宁一说:“哥哥别难过,妈妈会给你录像的。”
季宁一点点头说好。
司甜提议:“不如知乐你先跳给我们看一看?”
季知乐连忙摇头:“不行的,老师让我们不能暴露舞蹈内容。”
“行吧。”司甜仔细想想也是,季知乐在家从来没有练习过,这跟司甜读书的时候又是完全不一样了。
为了参加幼儿园的艺术节,季江舟也推掉了当天的工作。
他们根据邀请函找到座位坐下,周围的家长陆陆续续地也跟着来了,司甜发现像他们家一样爸爸妈妈都来的家庭还比较少,有的是爸爸出席,有的是妈妈出席。
司甜悄悄对季江舟说:“我们家对参加幼儿园活动非常积极。”
季江舟笑了下:“毕竟知乐再三要求。”
他们现在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似乎有了一定的默契。
九点整,幼儿园的艺术节正式开始,举办得有模有样,第一个节目是大班学生表演的小小情景剧,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穿着专属服装的小孩自带一种萌感。
司甜举起相机拍了一张照片,仅仅一张,更多的要留给季知乐,不然他肯定要不高兴。
第二个节目便是有季知乐表演的兔子舞了,十个小孩穿着兔子服装,头顶还扎了两个兔耳朵,身上衣服雪白毛茸茸的,屁股后面还有一个白球球。
看到这身装扮,司甜就被萌到了一秒。
她一眼就看到了季知乐,季知乐跳得很卖力,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司甜拿起相机抓拍下好多张照片。
只是不知道是跳得太用力还是怎么,季知乐头上的兔耳朵忽然掉了下来,司甜看到他慌了下,还维持着手上脚下的动作,但目光却到处开始看,最后在一个小朋友的脚下看到了自己掉的兔耳朵,但又不敢去捡。
司甜把他这纠结的小模样完全收入眼中,拼命忍笑。
不过这点小差错并没有影响到整体舞蹈的发挥,从舞蹈后的掌声就能看出来。
只是最后表演节目的小朋友都走下舞台,后面的帘子被掀开,一个小小身影飞快跑出来,捡起地上的兔耳朵,飞快一蹦一跳地跑回去,真像一只慌张小白兔。
司甜认出了那慌忙慌张的小身影是季知乐,忍不住笑出了声。
下面的家长也发出善意的笑声。
季知乐在后台,捏着兔耳朵,脸红得不像话,老师安慰他:“没关系的季知乐,你跳得很好的,一定是太认真跳才掉下去的。”
季知乐声音委屈巴巴的:“我妈妈也看见了。”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艺术节呢,妈妈也是第一次来看,季知乐好烦恼。
老师继续安慰:“没事,下一个节目是给妈妈送茶,你妈妈一定会很感动的。”
季知乐被老师鼓励得精神奕奕,捏紧小拳头,决定一定要做好。
司甜还在笑,刚才季知乐的样子太好玩了,季江舟不太能get到司甜的笑点,准确的说是他不知道司甜为什么能笑这么久。
但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像月牙,脸也染上了绯红。
这让季江舟想起了他们结婚那天,司甜那时候好像也没有笑得这么开心,季江舟心中滋味莫名。
司甜揉揉脸颊,准备看下一个节目,便听见四周的音响里传来非常耳熟的煽情音乐,与此同时,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