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人理应随心而动,她都这样主动了,他不该继续这样害羞和扭捏。
裴行知捏紧了拳头,冷清的声音压低了说道:“我会……我会满足你。”
楚鱼:“?”
疑惑,他在说什么,满足她什么?
楚鱼觉得自己要解释一下,说道:“你不要听扶桑瞎说,我们还小……”
“不小了。”裴行知忽然打断了楚鱼,眼神幽幽地看了过去。
楚鱼被他这么一看,忽然害羞地转过了头。
裴行知青涩的喉结滚了一下,几近本能地弯腰低下头,一鼓作气亲了上去。
在那个秋雨夜里,蒙蒙细雨中,他就想亲了的唇瓣。
那天他的声音裹在雨水里,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是“我可以亲亲你吗?”可惜楚鱼没让他把话说完,她将他推出了窗外。
那晚上,他发了愣,在秋雨里站了许久,直到身上被彻底淋湿,直到半夜回了房间又克制不住又换了一条裤子。
唇与唇相贴的瞬间,时间像是在此时凝结住。
柔软的触感,裹着些比想象中更美的甜味,呼吸之间,气息交缠。
楚鱼惊得一动不敢动,任由他身上的玉兰香气充斥在呼吸之间。
裴行知也很紧张,他屏住呼吸,垂着的眼睛看着楚鱼的脸更红了。
但他的脑子却是空白的,他只能凭着本能迟疑着伸出双手,连带着被子将她环抱住,微微弯下腰低下头,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一些。
裴行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呼吸之间的甜蜜香气令他想要更多,想吃,想尝一尝。
他张开嘴,动了动唇。
他想,人的嘴本来就是要吃东西的,尝一尝她自然也是可以的。
小裴的味道是香甜的。
楚鱼浑浑噩噩地想,她抬起眼,正好对上他垂下来的乌黑的眼睛,那眼底染上了一层欲,略微发红。
她的唇被轻轻啃咬着,略微有些疼,更多的却是说不上来的舒服,她被这感觉吸引着,想要更多,她也学着张开了嘴。
裴行知顿了顿,视线与楚鱼的目光交缠上,空气里似有黏连着的蜜糖在勾勾缠缠,朦朦胧胧,谁也说不清楚的感觉。
陌生,青涩,却刺激。
颠覆着少年少女的感知,像是马上就要吃到禁果的紧张与焦急,凭着本能靠近。
空气里不知哪里来的风,将烛火吹得摇曳起来。
他们的身影映在石壁上,亲密而生涩。
楚鱼心跳从来没有那么快过,她想阻止,却说不了话。
她变成了一条小鱼,马上就要因为缺水而死。
裴行知稍稍退离了一些,又轻轻一推,楚鱼往后倒在了榻上。她稍稍清醒一些,看到他眼睛越发沉黑,里面犹如杀气滚滚,却是急迫的生涩的不知所措的欲。
楚鱼忽然有点害怕,脑袋嗡得一下。
薄被下隆起一大块,裴行知怀中却空了,刚才被湿濡唇舌相贴的唇一下子失去了甜软的温度,他迷茫地被迫清醒过来,看向身下。
一缕银白的毛从被子里泄出来。
裴行知视线一凝,下一秒便发现自己的头发也染上了银白,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摸到了两只银白耳朵,视线又往后一扫,看到了同样从被子下露出来的银白大尾巴。
他喘着气,任由欲在体内发酵消散。
这么缓了会儿,裴行知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又看到楚鱼变成小狐狸将自己蒙在被子里,他又紧张起来。
是他做的不好吗?
裴行知有些不安地伸手去拉楚鱼的被子。
从被子下伸出来两只小爪子,死死扯住了被子不让裴行知拉开。
两个人无声较劲了两三个回合,裴行知大败,他还俯着身,小声问道:“是我做的不好吗?”
楚鱼:“……”
楚鱼涨红了脸,大声说道:“裴三哥,你正经一点!”
裴行知:“……”
双修……双修这种事情怎么正经?
楚鱼想到树外还有扶桑和一群人等着,不由觉得更加羞耻了,她才不要生一百只带着天狐血脉的幼崽!
她又大声说:“你不许亲我!我不想生崽!”
裴行知:“……”
他犹豫了一下,考虑要不要告诉楚鱼,书上说生崽可不是亲亲就能有的。
楚鱼没听到裴行知说话,又立刻在后面补了一句:“别压我身上,快、快后退一点!”
裴行知:“……”
明明是她想要的,为什么亲了她后,她却那样对他?
裴行知心底的苦涩控制不住地扩散出来,冷清俊美的脸不可自抑地有些沉。
这一瞬间,裴行知觉得自己还不如变回一根苦瓜,埋在枯树叶下算了。
他稍稍后退了一些。
但可恶的是身体的反应却一点不因为这点挫折而消下去,这令他很是羞耻。
楚鱼深呼吸几口气,才小声说道:“你在榻上找一下有没有衣服。”
裴行知低低地应了一声,环视这张不大的床榻,果然在床内侧发现了一些换洗衣物,他取了过来,道:“有的。”
楚鱼的声音闷闷地从被褥下传来:“你先去穿上,我们再说话。”
裴行知低着头。
少年俊美清隽的脸上尽是沮丧,但他只嗯了一声,便穿上了衣服。
衣服是粗布衫裙,但此时已经顾不上是女装还是男装了,有件衣服蔽体已是不错。
但第一次穿裙子,裴行知有些不太会穿,他低头研究了一下,才往身上套,视线却在自己心口位置顿了一下。
那里,长了一朵花苞,栩栩如生,像是胎记一样映在那儿。
是日月情昙。
裴行知怔了怔,仔细看了看这花,伸手摸了摸,没有特别的感觉。
这花……
裴行知想起来云见雪的那本册子里写的关于阴阳羲契誓的内容,他按住了花,只能感觉到心跳飞快。
穿好衣服后,裴行知背过身,从床上起来,对楚鱼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