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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豪情万丈起来了:“这些,这些!全是我的鱼!”
他连少年侦探团都没放过。
系统:“……”这笨蛋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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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了世界上最自由的飞鸟。”
诸伏景光缓缓念出了这行字,这些年的阅历让他能从这横平竖直的句子中,简单看出写下这句话的人的性格。
冷静,可能还有点强迫症,写下来的时候心情应该很好,最后一笔时候会无意识上提。
这个“飞鸟”,结合照片来看,无疑就是他的教官——松江时雨。
诸伏景光将这个袋子里所有的资料,都抖了出来,与他所想的试验资料不同,反倒都是些很常见的东西。
照片、花草标本、小模型——能看出是主人亲手做的,他甚至还看到了一小叠成绩排行表。
警校最常用的那种,以教场为范畴,按综合成绩依次排序。
上面用红笔圈起来了两个名字,都名列前茅,分别是松江时雨和赤羽昴。
“赤羽昴……”诸伏景光皱了皱眉,“是谁?”
难道与松江教官一样,是在警校时期就被组织盯上的人?
“不愧是你啊尤尔,我还在想你会不会直接去A身边打探,还是一如既往谨慎。”
诸伏景光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略微回头,贝尔摩德已经走到了他的旁边。
千面魔女凑了过来,在见到上面圈起来的名字时,厌烦地皱了皱眉。
诸伏景光不动声色地问:“你知道这个赤羽昴是谁?”
“嗯哼,当然。”贝尔摩德靠在桌旁,说,“在你没出现之前,唔……不能这么说,在他没背叛组织之前,他是组织中最有天赋的情报成员。”
诸伏景光咀嚼着这句话:“组织的……情报成员?”
“对,我还以为琴酒会跟你说,不过他确实记不住死人的事情。”
“你看上去似乎很讨厌他。”
贝尔摩德冷笑一声:“组织耗费那么大的功夫帮他搞了个好身份,结果才进去警校没多久就失联,最后还玩了个弃暗投明的戏码。”
她的反应难得有些尖锐:“在黑暗中待惯了的乌鸦,就算刷上一层白漆,也永远不可能变成鸽子!”
诸伏景光呼吸一滞:“弃暗投明?是因为……松江时雨吗?”
“除了他还有谁。”贝尔摩德冷漠地道,“不过对组织来说,是谁都一样。如果不是松江时雨……啧,还是叫A吧——命大逃过一劫,他们早一起死了。”
诸伏景光想起了以前在警校中流传的传闻,说松江时雨从爆处组辞职,是因为搭档出了意外。
有许多学生被罚后恶意揣测,觉得松江时雨是因为搭档被炸死,贪生怕死才回警校龟缩着任职。
诸伏景光从没信过这种离谱的理由,但现在想来,松江时雨回到警校,确实是有原因的。
那个搭档,会是赤羽昴吗?
……
贝尔摩德说着也有些心情复杂。
不管是赤羽昴还是A,她都有前后交流过,但她完全看不懂,这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而在这之前,贝尔摩德从未想过,在组织这种一向以自私和冷漠标榜的地方,会冒出赤羽昴这种不顾一切的奇葩。
不过她也不需要理解别人。
贝尔摩德想起自己生命里的那两束光,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诸伏景光将所有东西装回第一个档案袋,在看到封面上标着的那个鲜红的“A”,莫名想到了赤羽昴。
赤羽——Akaban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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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现在是真的不饿!”
话是这么说,但靠得近的人都能发现,金发青年的眼睛确实在点心上停留了一下。
而在某些人眼中,他想停留的并不是点心。
萩原研二将被啃了一个豁口的点心,放到旁边的柜子上。
他没有再说话,坐在那的存在感却很强。
而对上安室透望他的探究眼神,萩原研二还气定神闲地挑挑眉。
松田阵平双手抱胸坐着,微微侧头能看见自家幼驯染的全貌。
警察出勤并不要求穿制服,萩原研二今天穿得便是很普通的黑色短袖,随着动作能看见胳膊上结实有力的肌肉。
他有些长的黑发在来时,用一次性皮筋扎在脑后,看上去格外清爽。
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望着松江珣也,意味不明。
……不知道会不会像教官曾经的搭档。
松田阵平想起刚才,金发青年不由自主地咬下那口点心后,有些怔愣的模样,心想,或许还是有点像的。
但是教官,到底还记得多少呢?
……
松江时雨不知道他这两个学生已经在试图“刺激”他“恢复记忆”了,他现在非常焦头烂额。
刚才萩原研二的举动,仿佛是开了一个不得了的闸门。
在松江时雨才说自己不饿后,一杯水就又递到了他的旁边。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冲矢昴端着温水,脸上笑容温和,眯眯眼在眼镜的遮挡下格外亲切。
他柔声说:“既然不饿,那就喝点水吧,那个点心看起来好像有点干。”
松江时雨这次不敢动。
冲矢昴瞬间做出有些难过的反应:“啊……是我逾距了,明明跟松江你才认识没多久,怎么比得上那边那位先生。”
“噗。”旁边似乎有谁没憋住笑了出来。
松江时雨:“!”
阳谋,赤|裸|裸的阳谋!
他不喝好像就代表他跟萩原研二关系有多好似的!万一以后这几个家伙得寸进尺更粘人怎么办!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杯子喝了一口。
“谢谢冲矢先生了。”
见金发青年果不其然心软,连喝水都透露着乖巧的意味,冲矢昴顿时笑容更加温和:“我们之间没必要那么客气。”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杀气似乎浓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