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咳咳!”
江户川柯南冷着脸:“我只是个侦探,与其问我,倒不如想想你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悔改!”
“不一样……”丸森康介喃喃道,“松江时雨跟九年前完全没变,你也是——一个小学生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差点把他踢出脑震荡的足球、奇异的伸缩带,还有临危不惧的态度……
江户川柯南抿着唇,他鲜少在外人面前用掉自己全部的底牌,更何况还有朗姆。
还好朗姆已经死了,不然他的身份万一被组织的其他人知道……
已经察觉到死亡的气息的炸弹犯浑身颤抖,他瞳孔放大,迸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神情,竟然一把抓住了江户川柯南的胳膊。
“咳咳!你不是小学生对吧!”丸森康介激动地道,“那个男人叫你什么?工藤?工藤新一?你难道是侏儒?!”
江户川柯南:“……”
这个家伙竟然没有晕过去吗!未免太坚强了。
“我不是!”
江户川柯南被一句“侏儒”简直差点没给噎死。
但丸森康介已经听不清他说的话了,失血过多又被爆炸的气浪冲到海中,在浸泡了许久海水后骤然激动,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一向以做最疯狂、最不道德事情为荣的罪犯此刻眼睛已经失去了亮光。
他低低喃喃道:“工藤,工藤新一……帮我跟我家婆娘说一句,老子这辈子都不后悔……钱,钱的密码是她的生日,随便拿去用……”
江户川柯南抿着唇,不想打破他财产没收的希望,只是低低应了声“好”。
男人歪着头就失去了呼吸,浑身狼狈的小侦探坐在游艇上,怔怔地望着一片混乱。
不知丸森康介身上又有什么故事,能让他这样——
“新一。”
背后突然传来了幽幽的喊声,过于熟悉,江户川柯南毫无戒备,下意识应了声:“嗯?”
突然间,他猛地回头,手撑在滑腻腻的游艇边缘,竟然整个人翻下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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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已经把陷入昏迷的安室透拉上了游艇。
尽管炸弹是已经被替换过的威力较小的光学拟装炸弹,但本质上依旧是危险物。
没有及时逃离范围,甚至还想停留寻找,安室透没被后续引爆的炸弹彻底掀翻到海里,都已经算是幸运了。
诸伏景光皱着眉脱下外套,将安室透肩膀上的不知被什么划破的伤口包扎好,昏迷中的青年挣扎起来,直直扣住他的手腕,虚弱地道:“谁?!”
诸伏景光没有动,他静静地看着安室透睁开眼,露出一黑一紫的眼睛,与他蓝灰色的眼眸对上。
两人此刻都是易容状态,但就像是诸伏景光能一眼认出安室透一般,在他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和习惯的情况下,安室透也能认出他。
更别说,他现在还不是像上次见面那般戴着面具。
“zero。”他笑了笑,轻声唤着幼驯染,“我回来了。”
“……hiro?”
傻愣愣靠在游艇上的青年嘴唇嗫嚅,颤抖着吐出了多年从未宣之于口的称呼。
下一刻,他猛地坐起来抓住诸伏景光的衣领,用从未有过的粗暴力道扣住了他的脖颈。
手下是温热的,脉搏在跳动,是活着的,易容,易容……
安室透头脑一片混乱,悲喜交加,他顺着诸伏景光的脖颈向上摸,在耳根后找到了一块凸起。
这是他们小时候打闹留下来的伤口。
他猛地咳嗽起来,不可置信地抓着诸伏景光的衣领,在颤抖了几下后,依旧没直接把他的易容直接撕下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hiro,hiro不是已经……”
“zero,是我,我没死。”诸伏景光仍由幼驯染把自己扑到,他哑着嗓子道,“具体过程有些复杂,晚点解释。
你现在怎么样?教官呢?松江教官是不是跟你一起行动了?还有朗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我刚刚看到琴酒他离开了!”
一连串的问话将安室透砸在原地。
他松开诸伏景光的领子,有些恍惚地看着周围还在燃烧的火焰,爆炸的余波携着游轮露出的机油,将这片海点成了暖橙色,渡轮还在下沉,一眼望去,一片狼藉。
总之,看不见其他的人影。
“松江……”
安室透挤出这个称呼,狼狈地捂住了头,停顿了整整一秒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渡轮突然爆炸,琴酒被迫提前离开,松江时雨挣脱琴酒的威胁控制,却没有选择求生,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跳海。
他明明是跟着跳下去的,却正好被爆炸的气浪推开,直接撞在了残骸上,等清醒过来时,面前出现了一个——诸伏景光?
尽管面前的男人戴着易容,但眼中却有着他最熟悉的光彩,更别说他随口说出的事情,都是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往事。
可诸伏景光怎么可能还活着……
如果hiro活着,那么他这些年的仇恨,究竟是对着谁?
“hiro,是活着的。”安室透捂着额头,刹那间连说话都带着颤抖,刺骨的寒凉顺着呼吸流入血液,冷得他连思绪都凝滞了,“那我……”
他的头脑一片空白,只留存了一个影像。
面容惨白的金发青年抬眸望着他的枪口,平静面对他的质问,开口说——
【我不是警方卧底。】
hiro,是活着的……
那A到底……做了什么?
安室透还记得那天,他收到了统一的邮件,公安卧底苏格兰威士忌情报泄露,被琴酒处决。
A的功绩上又加了一笔。
“zero,你可能是有点脑震荡了,深呼吸,说起来教官是不是也落水了?先别太着急,以教官的能力保全自己还是可以的,我们抓紧时间找就好!”
诸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