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委屈地耷拉下来了。
“……”
松江时雨的目光往上一斜,但萩原研二的驳斥戛然而止,解释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如期到来。
他望着对方紧攥着的手,手臂连青筋都狰狞暴起,一副激动又压抑的模样,缓缓打出问号。
【你快说啊!】他在心中着急,【快把你还活着,是我机智聪明的学生的事情说出来啊!】
说出来就认亲可以速通啦!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半晌,萩原研二开口,他的声音沉闷了几分。
“我并不是死亡,也不是你害的,时……啧,等你记忆都想起来再说吧,我先出去一下。”
灵魂“唰”得一下飘出去,正好与听到警报的组织成员交错,松江时雨坐在床上,连伸个尔康手的动作都没来得及。
他一脸懵逼地望着说走就走的萩原研二,莫名有一种全力演出却无人接戏的乏力感。
玩家崩溃地道:“我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这个时候研二才刚毕业啊!我还专门在毕业贺卡上给他写过让他转行别拆弹的警告啊!他现在死了我可不得问一下吗!”
他可不敢在这直接喊萩原研二的名字,如果说死不死的被组织听到还能当他魔怔,喊出名字就等于让他们去查了。
虽然这个世界被查也不痛不痒,但是A如果做出这种蠢事,松江时雨自己都会觉得尴尬。
系统也很懵:“等下……你这个时候毕业贺卡没送到人家那吧?”
松江时雨猛地顿住。
他三周目一开始就被警校组抄家了,自然理所当然地清楚,这只萩原研二绝对不会忘记日记的事情。
——玩家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个时期,他的贺卡还在家里丢着,压根没送出去呢。
啊啊啊!
松江时雨一边在心中疯狂脚趾扣地板,一边死鸭子嘴硬:“我不管!我在学校也警告过他要注意安全才对!这是重点吗?这不是重点!”
系统缓缓,缓缓叹了口气。
松江时雨:“而且,学生的灵魂都飘到旁边了,A肯定得怀疑一下之前哪次任务误伤他——不对吗!”
系统慢吞吞地道:“这个倒是很对。”
松江时雨获得肯定,立马理直气壮:“这么有逻辑!这么符合人设!这么完美的问话!”
松江时雨:“他给我!跑!了!”
玩家心中又气又羞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连旁边的研究人员喊他都没听见,反倒收获了一堆怜悯的目光。
——发生意外连跑都跑不掉,真可怜啊。
系统叹了口气,也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看戏,要是不看戏,就不会被松江时雨起疑心,他不起疑心就不会硬要进来看看……
现在倒好,互相治愈的画面变成了鸡同鸭讲的喜剧片。
系统将自己孜然味的瓜子放了起来。
“你冷静点,咱下次找没监视的地方,直接问他就好了。”
松江时雨泪奔了:“呜呜呜,这都什么事儿啊……”
失去了漫画剧透的一人一统,今天也在为不能读心感到泪流。
而在松江时雨的视线死角,并没有走远的萩原研二静静地站着。
瘦削苍白的青年怔怔地坐在手术台上,任由旁人动作,他似乎一时间忘记了口罩的事情,又或者是沉浸在另一个回忆中。
就像是直直被人撕开了一层脆弱的痂,露出底下尚未愈合的伤口,却根本没有力气包扎让他愈合。
那双钴蓝色的眸中多出了不解和疑惑,薄薄的水意氤氲着,却没办法在外人面前落下泪来。
——他现在需要的还是我啊。
半长发的警察心中似乎明悟了什么,他下意识伸出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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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日子,萩原研二的计划在稳步进行。
他尽可能挡下了组织那边清洗记忆的药剂,与挚友和公安们联合消解组织力量。
另一方面,他也在谨慎地拒绝松江时雨屡次开口试图探查记忆的话题。
——要是让教官在组织中就全想起来的话,他绝对没办法参与组织行动,而这很容易被琴酒他们看出端倪。
萩原研二可不想松江时雨再被关小黑屋。
做出这种事情的代价,无疑是原本软化了不少的刺猬,看他又横眉竖眼起来了。
【松江时雨:#黄豆表情:怒#研二这家伙怎么在这方面那么敏锐啊!我想喊他名字坦白都能提前溜得跟耗子似的!他是不是不想走了?!
松江时雨:脏话/脏话!】
萩原研二对此反倒有些高兴,这说明松江只是认知混淆了一些,没有把他当作另一个人,态度也是对“萩原研二”的态度。
他绝不认输!
……
“今天下午组织有针对公安的行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以引出组织的高层,教官也会作为A参与行动。”
凌晨,萩原研二在与挚友们通话。
松田阵平有些担忧:“如果教官放水,他的处境会有危险的吧?”
萩原研二早有准备,胸有成竹:“那就不让他放水,我偷听到了计划书,到时候保持联络,让公安将计就计就行。”
伊达航忍不住道:“研二,你这是24小时不睡觉把组织都摸完了吗?”
萩原研二嘿嘿一笑。
不得不说,被年轻的小伙伴们当中心的感觉,非常能满足他的嘚瑟之心。
降谷零在一旁说着自己的情况:“托研二给的情报的福,我跟hiro也拿到了代号,目前分别在朗姆和琴酒手下办事。
对了——我们搭档出任务的第三者——黑麦威士忌是赤井秀一的事情,由hiro跟他开诚布公了。”
诸伏景光的声音有些无奈:“我以为就我跟zero是卧底,没想到未来的研二在组织内应,更没想到黑麦也是卧底……这个组织到底怎么安排成员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