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了一觉,也能穿越?”
这是一座不知名的山洞。此时,山洞的中央正燃烧着一团篝火。明晃晃的火焰将四周的一切,照的透亮。
一个俊俏的青衣男子正站在火堆旁,两手抓着垂下肩头的长发,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他的脸色一阵青,一会儿白,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我是小林子,林平之!”
“开什么玩笑啊?”
即便他在不敢置信,可穿越后脑海中慢慢浮现的记忆,却丁点做不得假。无疑在不断提醒他,任凭他如何狡辩,这都是事实。
况且,距离他的到来都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如果是一场梦,这梦也早该醒过来才对。
“等等,不对啊!”
“山洞。慢着!”他猛的抬起头:“山洞,莫非?不要啊……这孙子不会已经割了吧?”
他全身都吓了一个机灵。
原主的记忆还在慢慢的浮现。他穿越过来光顾着震惊,还未来得及查看更多记忆。这时候才在自己本身的记忆中想起,如果按着剧情,假使这个时候正是林平之从岳不群的那里,捡到了自己家的《辟邪剑谱》,从而发现了岳不群的真面目。然后又找了一处隐蔽的地点偷偷修炼,准备回去惊艳所有人!
“那不正是大婚前夕,林平之挥刀自宫的时候吗?”
当下也顾不得不雅,捞起裤子就是一顿操作。一溜烟把自己全身检查了一遍,生怕缺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
“哈哈,还好还好,来的及时……,差一点点啊!”
心里终于松了口气,颇有几分愉悦道:“嘿嘿,看这样子,这小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手,正百般挣扎呢?说起来,我这算不算救了他?”
“对了辟邪剑谱呢?”
说话间,他的目光捕捉到几米远的地上有一件事物,那是一件黄色的袈裟,看上去很是陈旧,应当有点年头。上面人影绰绰,撰写着许多蝇头小字。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几步上前,俯身将其拿起。
“这就是导致林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啊?”摊开看去只见上面正有八个大字。
“武林称雄,挥刀自宫。”
再往下就是吐纳炼气的心法口诀,以及剑法招式,洋洋洒洒,数千来字。加上图文剑招占满了整件袈裟。林平之颇有几分好奇,依着原主的识字功底一一读去。
他得了林平之的记忆肉身,对于武学一道,已然有了几分功底。这一见之下,顿觉其中记载的法门果然妙不可言,这《辟邪剑谱》真好似有无穷的魔力一般,他竟慢慢的沉迷了进去。
照准剑招的口诀,依法试演,开始还好只运使剑招,后来竟恍惚不受控制般吐纳起来。原主体内本就有几分内家功底,这一下真是将将就就,恰到好处。很快就感觉自己小腹丹田之处,一股蓬勃的热力蔓延开来。
同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欲望,喷涌而出。脑海中精彩纷呈,种种无法言喻的精彩在其中浮现。
“啊,遭不住!”忽然,林平之猛的跳起身来,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冲出洞外。
“呼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走了进来。
“《辟邪剑谱》果然邪性,怪不得原著中说,任凭你如何英雄了得,定力高深,一旦见了这剑谱,绝不可能不依法试演一招。试了第一招,绝计不可能不试演第二招,试了第二招,更不会不试第三招。”
一旦学了,明知有大祸大患,也会将一切抛之脑后。依着剑谱一招一式一一演练,最后哪怕想罢手也不可能勒!
“唉,这可如何是好?练又下不去手,不练吧,万一被岳不群抓到,只怕我就是最短命的穿越者勒!真是歹命啊!”林平之抓着袈裟,满脸的纠结。
况且想要《辟邪剑谱》的这江湖上大有人在,又岂止岳不群一个,凭他的功力,如何能够自保?此地虽好,难道能保证一辈子不被人找到?
“怎么办……?我一不想死,二又没有原身挥刀的勇气,还有救吗?”
林平之狠狠的抓着袈裟,指骨捏的咔咔作响。他知道其实破局之法已经相当明显。只是身为一个男人,尤其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
心中生起的烦闷焦躁,几乎将他包围!
“冷静……我要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不断的告诫自己。
不知多久,才暂时恢复了平静。他又将手里的袈裟摊开来看,这一次,他表现的极为专注。一时半会儿他是不敢练,只依着心法口诀默默参悟。
妄图找出另一条修行剑谱的路!
哪怕同样是一条后患无穷的路,至少也比挥刀自宫当个残缺人士好不是。
《辟邪剑谱》本是《葵花宝典》的残篇。传说是前朝太监为了恢复男儿真身所创。葵花向阳,所以练得不是阴柔真气,反而是至阳之气。这本是一篇立意生残补缺的功法,谁能想到如今却成了人人追求的绝技!
残缺的人妄想补全自身,而健全之人却贪图宝典威能,挥刀自宫,岂不叫人耻笑!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一条路!”
他发了狠,此时在无退路。
一字一句仔细分析着《辟邪剑谱》,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第三十遍时,他的眼神忽然一亮,越来越亮。因为他注意到了一句话,一句让他生起无限想法的话!
“功生热起!”
这句记载在剑谱中,不可忽略的句子。
这就是练习辟邪剑谱不得不自宫的原因!
“功生热起,欲念焚身!”
“功生…热起。欲念…焚身。”他轻轻念着这八个字,双目中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忽然他惊喜道:“错了,他们都错了。既然是功生热起导致欲念焚身。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