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总有这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教人进退两难。
“岳灵珊啊……岳灵珊。你又怎会知道你日思夜想的人早已化为了一缕尘烟!”
林平之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他已有些厌倦。这情情爱爱的事,终不如杀人斗剑来得干脆利落,只轻轻一剑了事。
“我只是不愿屈心,也不愿作他人的替代品……”
“我已受够了屈心的日子,这一世,我只愿活的痛快!”
林平之持着剑,跨上马,向着江湖而去。他不在停留,这个世界终究没有让他留恋的地方,也没有让他不舍的人!
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前身留下的因果。他只想了断因果,还自己一个无拘无束的自由之身!
正值二月中!
北岳恒山正在举办掌门继任大典。接替的不是旁人,正是华山弃徒令狐冲!
一个满是女子的门派,出了一个男人做掌门,不免让江湖上的朋友议论纷纷。
令狐冲已经焦头烂额,若不是答应了定闲师太,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趟这趟浑水。好在他只答应作一段时间的掌门,待恒山渡过难关,就能卸任脱身。
林平之对比并无兴趣,他此时正在追查木高峰的踪迹。木高峰也是除余沧海之外,林平之不得不杀的一个人!想起原身不仅父母惨死对方之手,还曾被他逼的叫爷爷,最后好不容易报了仇,还被毒瞎双目。不杀此人不仅不能告慰原身,他自己都过不去。
只是似乎知道他杀了余沧海,不容易对付,木高峰最近也没那么招摇。多方打听,才得知此人最近在南疆出现过。
南疆之地地域广博,山高林密,遍布毒虫猛兽,要找一个有心隐藏的人,不蚩于大海捞针。
费心费力不说,地域不通交流也是问题。好在,他心知木高峰对辟邪剑谱贼心不死,只要他在一天,此人终究会自己送上门来。
到是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记得原来剧情,令狐冲接掌恒山之后,便会随任盈盈等人上黑木崖诛杀东方不败,帮助任我行夺回教主之位。
林平之有心见识天下第一高手的威风,于是调转马头,一路快马加鞭朝河北而行。
这一日从驿站换了一匹快马出来,刚上官道,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了。
这群黑衣人为首的有五个,骑黄膘大马,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神光闪烁的双目。身后跟一队骑士,估摸有二三十人。一个个提刀提剑,气势汹汹,将整条路都挡住了!
“诸位拦我去路,意欲何为?”林平之止住马问道。
中间为首一人跃马而出道:“阁下可是剑挑青城的林平之?”
声音苍老,显然年纪已经不小。
“明知故问!”林平之冷笑道。
那人闻言大笑道:“那就好,我等却是没有找错人。小子你听仔细了,听说你练成了辟邪剑谱,我等好奇的很,想要向你借来看看。”
“哦……借剑谱?这倒也好说,只是不知你这老人家有什么本事?”林平之淡淡一笑。
那人道:“你要是乖乖听话拿出来,我等尚且可以留你一条命,否则……”
他扬起了手中剑,其中意思不言自明。
林平之道:“可惜……!”
“可惜什么?”
林平之面色转冷,嘴里说话的话比冰还冷:“可惜林平之向来敬酒不吃专吃罚酒。你要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那人大笑,身后之人也同时大笑,三十多人的笑声如洪钟大鼓。
“小子,别以为你杀的了余沧海就自鸣得意,便是他也不敢对我们这么多人猖狂。”
林平之幽幽道:“只有羔羊才爱成群结队,猛虎总是独行。看来……你是没有机会明白这个道理了!”
林平之握着剑,一寸寸拔出。每拔一寸,他身上的杀气就浓烈一分,一股莫名的气机在身上酝酿。
“拿下这小子,打断手脚,慢慢拷问。”那人怒喝一声,跃马冲来。
在冲刺瞬间,他一拍剑柄,剑鞘顿时脱手飞射,他整个人以随着飞射的剑鞘脱离马背,高举大剑,直劈下来。
“你这一身功夫得来不易,何苦自寻死路。”林平之撇撇嘴,也不飞身迎上,举剑便刺了上去。
那剑何其之快,举手刺出,剑已经消失,只见一道剑光。
“噗!”
一声鲜血飞溅的声音响起,剑光消散。在看时,那道飞身的身影以如破布般砸落在地,溅起一片烟尘。
“师兄!”
“师伯!”
有人惊声叫道。
这场变故太快,几乎就是眨眼之间。谁都还没有反映过来,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如此可怕的剑术,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呵呵,原来诸位还是同门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权当作场好事,送你们下去陪他。”
说罢,他一拍马背,人就像变成了一道剑光。身影变幻,举手扬剑,剑锋所过之处,颈断血喷。
“噗……噗……噗……”
漫天剑光之中,有鲜血四溅,有人砰砰倒地,有头颅高高飞起。
“快逃……”
有人惊声尖叫,只是话方出口,他便已没了生息。几个呼吸,就不知多少人丢掉了性命。剩下的人惊骇欲绝,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可怕的对手,自诩高明的功夫,在这人手下竟连影子都摸不着。唯有感受到伤口剧痛之时,才发现自身已然中剑。
“逃的了吗?”
快,快,快,无与伦比的快,每一道剑光都如此动人,妖艳。经过华山斗剑,林平之的辟邪十二剑已经返本还原彻底脱胎换骨。他已经没有固定的剑式,每一招都是辟邪神锋。
无招境界,加上至极速度,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当他轻轻一剑?
当你每一次出剑带起血花,你看着血花从剑锋滑落,你就知道这种美丽是没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