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噗!
剑气入肉,血染衣襟!
竟是谁也没有发现剑气从何处而出,只是感觉数道锋芒从两人身上浮现,随即便已中剑!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这些人脸上还带着狰狞和迷茫!
这是什么古怪武功,不动也能伤人?
“的确很蠢,为了口舌之争丢了性命!”易天行嘴角带着澹澹的冷意。
“忠言逆耳,可惜他们并不懂这个道理。”
两人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吓得其他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杀人之后,还能当着尸体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明显是不将人命放在眼里的凶人。
客栈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尽皆埋头,恨不得将脑袋砸入桌子里。
两人艺高人胆大,岂会将这些小喽喽放在眼里,慢里斯条吃完饭,出了客栈。街道上持刀跨剑的人多不胜数,几几成群,都在商量着找张君宝索要岳元帅的遗物!
“找了十来天都找不到张君宝,也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你要是得到岳元帅的宝物,你会不藏起来?”
“听说有黑道上的高手,已经决定去张家问张弢要人。”
“张弢武功高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让他交出张君宝。”
“哼,这么多武林朋友出面,张弢要是不给个说法,任凭他功夫在高,难道能挡住群起而攻之?”
张弢狮吼功功夫,名震江湖,更是张君宝之父,不过此人迷信风水命理之说,早年得一高僧卜算一卦,得知其子与他命格相冲,在儿子二十五岁之前,二人绝不能见面,否则两人之间,必然会有一人死于非命。
于是他竟真将年幼的张君宝送往清风观寄养,父子之间,十几年未曾见过一面。
恐怕他也想不到,自己这儿子在外面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一群人从易天行和林平之身旁走过!
岳元帅才刚死不久,这些人就开始哄抢他的遗物,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废不废物我到不在乎,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易天行来了兴趣,他一向喜欢到处游历,哪里有热闹可看,就会出现在哪里。
……
张家正在办喜事。
府门上挂上红绫,府内也以布置妥当。
今天就是张弢纳妾的日子!
而他娶的小妾,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神婆,比他还要迷信。就因卜卦得知,二十岁前自己必须嫁给姓张的人家,否则便会英年早逝,竟然甘愿为妾,同意了这门亲事。
张弢年过半百,小妾却只有十八九岁。若非年纪相差甚远,以两人同样的爱好,还真是天作之合。
张弢正在招呼来参加婚礼的各界武林同道,一群携带兵器气势汹汹的武林中人,就被府上下人领了进来。
“诸位武林同道,光临寒……”
还不等张弢招呼,就有人闹腾起来。
“快将张君宝交出来。”
“诸位武林同道,找犬子干什么?”
张弢有些疑惑,这些人不是来参加他的婚礼的吗?
“我们找你儿子只是让他交出岳元帅的遗物,你快把张君宝交出来。”
“犬子自小在山中修道,不理俗事,怎会与岳元帅扯上关系?”
张弢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他向来霸道自负,今天却一再被这些人指着鼻子问。若非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早就将这些人打出门去。
“扯上什么关系,你把你儿子叫出来不就知道了?”
“对,快把张君宝交出来!”
“把人交出来!”
这些人大声喝道。
张弢面色一冷道:“我张家虽非武林世家,但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望。我一再忍让,尔等还如此咄咄逼人,再敢撒野,莫怪姓张的手下不认人。”
张弢胞弟张启樵也道:“君宝侄儿并不在家,诸位如果愿意留下来喝杯酒,张家乐意招待,可如果非要闹事,张家也不是好惹的。”
正堂喧哗的声音,传到了左厅,一众参加婚宴的武林人士听到动静,都纷纷移步往正堂而来!
其中就有名剑山庄少庄主易继风,和打入武林大会内部的秦桧义女秦思容。
易继风脸色发白,似乎身上还有暗伤未愈。如果是林平之在此,他或许能够猜到原因。他和易天行在山中研创武功,导致易天行没有去黑风镇,易继风多半是被蛇魔大蛇所伤。
就是不知道失去了这个强援,他们是如何脱离的险境?
易继风和秦思容并一众武林人士,刚要走到正堂门口,就听堂内发出一道响如雷霆般的呼啸,随即便有十几个人倒飞出来。
砰砰!
砸在地面,又翻滚了几米,口吐朱红,半天动弹不得。
张弢从堂内迈步而出,望着这些人冷冷道:“诸位皆是恶客,张家素不招待,快给我滚!”
“张弢……你…不要…嚣张,整个…江湖……都在找你……儿子,你护……不住他。”
一群人灰熘熘的逃了。
正在这时,张家下人从远处奔了过来,边跑边喊:“不好啦……”
“大呼小叫做什么?发生何事?”
张弢面色难看。
张家素来家风严谨,讲究规矩,怎容得下人如此冒失。何况还有一大群参加婚宴的江湖同道在侧,惊扰了贵客岂不是让他难堪。
那下人见自家老爷面色难看,心里一惊,连忙闭上嘴巴,上前小声禀报道:“老爷……新娘被少爷掳走了……”
“什么?这个逆子…”
张弢怒火中烧,气血沸腾,一张霸气的脸,竟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而此时,张家屋顶的飞檐上,两个人影靠在上面,掩着身体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这可真是一场好戏,一件岳飞遗物就让这些武林人士,露出如此丑态。”
半晌没人答话。
说话那人不由侧目,却见同伴竟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呆呆的看着下方!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