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们!”张弢镇定自若。
三人发出一阵诡异笑声:“张弢…好久不见了。”
这几人竟是熟识。
“是不是丞相有什么吩咐啊?”
张弢口中的丞相自然是秦桧。
秦桧对张弢兄弟有知遇之恩,张启樵已经彻底倒向秦桧。而张弢心存正义,虽然紧记恩情,却并未彻底臣服。
尤其对秦桧害死岳元帅一事,心存愤满,如今更有了脱离的势头,开始阳奉阴违。
三人中一人冷笑道:“哼……在你的心里还有丞相吗?”
张弢肃然道:“这是什么话?在下对丞相可一直是忠心耿耿。”
三人纷纷冷笑。
“是不是丞相听信了小人之言,对在下产生了什么误解?”张弢一脸无辜的问道。
三人中有一人迈步而出,戟指张弢道:“你别在惺惺作态了,丞相早就知道你心存二心,一直以来都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所作所为,他老人家都一清二楚。”
“胡说八道,张弢对丞相忠心耿耿,岂容尔等置屑,他日我自会亲自像丞相解释!”张弢一甩衣袖,义正言辞道。
那人冷笑道:“嘿嘿,你以为今天晚上,你还可以活着离开吗?”
张弢不屑道:“就凭你们三?区区西域魔头?”
那人闻言怒喝道:“奉丞相之命,今晚一定要取你狗命,准备受死吧!”
“那就看看你们的本事!”
张弢退跃半步,拉开架势,狮吼功威力无匹,但是发招缓慢,他已经开始提聚功力。
“西域四魔只来了三魔,这可不够。”
三人嘿嘿冷笑,一动未动,似乎在等待他发功。张弢看这架势心头大震,这几人好大的信心,难道笃定能够拿下自己?
赫然,一道破风声从身后传来,似乎是什么巨物扑了下来。张弢心都提在嗓子眼,本就凝神戒备,一听此声,不慌不忙,反掌发出,霸道的狮吼功劲力轰然打在身后的巨物上!
只听一声炸响,身后之物来的快,倒飞得更快。
“张弢……你敢伤我宝贝神龙。”
三人之中一人飞扑而出,又是惊怒又是心疼,其人一身西域装扮,面上带着花花绿绿的诡异纹路,看起来阴森恐怖。
此人便是三魔中的蛇魔!
大蛇是他心头宝贝,见自家宝贝受伤,心中一股怒火熊熊升起!
张弢瞥眼看了身后一眼,发现一条十几米长,水桶粗细的大蛇,倒在身后几丈处,腹部处血迹斑斑,蛇鳞破碎落了一地,不住哀鸣,显然是刚才被他击伤。
“哼,我说你们怎么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原来是安排了这条大蛇埋伏。”
三魔之中开始说话那人,道:“张弢数月不见,你功力提升不少,竟然能够察觉到蛇魔神龙的偷袭。”
张弢面带冷笑,心里却一阵后怕,若非……自己恐怕已经中招。
密林雾气重重,气氛无比凝重。
冷风呼啸。
这时,一道人影从三魔头顶翻身飞过,落到了张弢一方。此人手持利剑,身上穿着一身镶嵌金色甲片的衣服,赫然正是张启樵!
“三弟!”
“你来的正好,这三人要杀我,快和我一起杀了他们。”
张弢看见来人,如久旱逢甘霖,想都没想此人为何出现在此,好像十分信任此人,竟毫不设防一般走过那人身旁。
锵!
张启樵点头,拔剑!
张弢这边添了强援,三魔却一点不慌,纷纷抱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果然,剑一出鞘没有对三魔出手,却对张弢刺去,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没有设防,一定避不开这无比毒辣的一剑!
张启樵面带阴笑,他早就不满张弢一直对他颐气指使的态度,加上这次丞相也要铲除他,正好一举两得。
然而,剑锋即将入肉,却突然停住了,被一只大掌紧紧捏在手中,动弹不得。
张启樵傻了眼。
“你……你怎么……”话不成声,句不成句。
张弢转过身,既痛且怒:“三弟,连你也要杀我?你难道忘了,我们可是同胞兄弟?”
张启樵到底心计深沉,回神冷笑道:“同胞兄弟?你不也是一直防着我吗?你有拿我真的当你兄弟吗?凭什么我什么事都要听你的,我早就受够了。”
“你……你……”
张弢心痛的无以复加,兄弟反目同胞相残,难道不是一件十分悲惨的事?
“你错了,我根本就没有提防过你,这次之所以能够挡住你的剑,是因为有人对我示警。”
张启樵冷笑道:“不可能,参与这件事的只有我们几人,难不成你想说,对你示警的是我们这几个之中的一个?”
他虽然不信,但三魔闻言,都悄悄拉开了一丝距离。西域四魔本就不合,自相残杀是常有之事,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人和张弢勾结。
张弢一脸惨然没有说话,而且趁此机会撒开长剑,退到了张君宝身旁。
张启樵见此更认为他是在挑拨,冷笑道:“怎么说不出话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挑拨?”
“其实……你应该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做这件事的就是我!”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谁?”
张启樵惊喝出声,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人静静站在一根树枝上,束手而立俯视下方。那树枝只二指粗细,这人站在上面竟不摇不晃,一身轻功简直达到了如鬼似魅的可怕境界。
“又是你!”
张启樵怒不可遏。
“你到底是谁?昨夜在明府阻止我杀人,如今又跑来坏我好事?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在这里杀人?”
“呵呵……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一星半点,我甚至还知道,你们已经探清了名剑山庄八柄宝剑的位置,是不是准备找机会动手啊?”
张启樵勐然童孔一缩,这消息,就连他都才从秦思容那里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