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宫十位道人到了广成子身旁,正闻此言,个个难堪。
燃灯出班稽首:“贫道灵鹫山圆觉洞燃灯有礼,道友何方高明,怎来此阻碍王师?岂不闻三教封神乃圣人商定,道友如要持力惩凶,若惹怒圣人临凡,如之奈何?听我劝,道友功行不浅,不染劫数,可归山中紧闭洞门,一心修持。待劫数了结,才可纵横。”
林平之拱手道:“道友也莫多言,吾虽非你三教中人,却也非左道。今日广成子自持至宝,妄言我道,不与报应不见我灵感。纵你教圣人来此,也难干休。你等要自出头,各凭手段。”
“道友非要与我教为难,阻挡正义王师?”
众道人前方已见得他厉害,自知阵上对敌,决计难胜。况又有赵公明在侧,他虽失了法宝神兵,却无损自身,没有盘古幡钳制,也是无计可施。
林平之道:“你教广成子将吾与吾兄皆贬为左道,莫非你教为正?吾尝闻三教一家,原来尔等眼中,截教也是左道么?休在废言,尽可齐上便是,接下我一着,自饶他命去。”
广成子听得心如火发,意似油煎,怒道:“量你不过仰仗邪术接下盘古幡,有何能耐,能胜我阐教道法?”
林平之怒极反笑,无怪你广成子三谒碧游宫,惹的截教盛怒,果是个不会说话的:“很好,今番若教你轻意得脱,吾有何颜面再修持法门。”
说罢,将右足一顿,脚下即生无尽剑光,如万莲花开,飞出千百柄大劫之剑。
真个:脚下剑光,劫气重重,大劫之剑,要显雄风。
剑光一晃,直搅的玉虚众道心焦意躁,苦闷不堪,顿如走了心猿,脱了意马,自持不得。慌忙持定心神,默守元神,运化神通。
广成子早见其势,欲先下手为强,将盘古幡展开,扬起宝光。要以镇法之威,镇住林平之还未发出的神通。
燃灯等十位金仙这番稍微持定心神纷纷顿开三花,显化庆云,璎珞垂身,或庆云上显五盏金灯,各弄手段。
燃灯祭出乾坤尺,玉鼎挥起斩仙剑,尽把威风现英豪,要将阐教道法扬。
却说广成子展了盘古幡,心说:“任你身有神异,能当破法之威。要卖弄法门打我,盘古幡镇法之能,只需镇得住你神通一时半刻,我祭出翻天印将你打死了账。”
见机得快,展开幡时,又取一方宝印,朝林平之头顶扔来。
好杀。
千百大劫之剑纵横往来,才知你盘古幡镇法之威,也难镇道。道在法上,况广成子如何能尽显盘古幡之能。
翻天印,乾坤尺,斩仙剑……都尽被裹在漫天大劫之剑中,脱也脱不得,法也展不得。
盘古幡镇不住道,数百劫剑分出朝十一位金仙高士绞杀来。
真真:任你千般手段,怎脱剑下之祸。
劫气重重,杀伐凌厉,数百剑来,满天劫气滋生,众道更觉心浮气躁,顶上三花,庆云都自作乱。
“好生利害,这是甚神通?”
心中一慌,几十柄大劫之剑已落在身上,须臾已破了三花庆云护身之力。
众道齐齐悲呼:“我命休矣。”
却见得那些大劫之剑破开三花却未显杀伐,竟化无形融入了众道泥丸宫,和元神纠缠在了一起。
这番变故,直把他们骇的魂飞天外,暗呼:“莫非要灭我元神,教我魂飞魄散?”
且不说他们,广成子却没那等运数,他将剑之大道贬斥为左道,林平之岂容得他安享太平。直将破了他三花的几十口大劫之剑,在他身上来回穿梭,立时就将肉身绞成飞灰,一颗元神朝封神台去了。
盘古幡没了掌控立时倒落尘埃,翻天印也砸落地面,晃的地面都颤了几颤。
却说那十位金仙,这会儿也没功夫顾他。自家法宝也不顾了,各弄遁光朝远方遁去。元神乃功果之本,今番被不明之物入侵,早已失了战心,一心朝玉虚宫遁去,求老师解救。
却说姜子牙领人杵在辕门观战,这厢救援都来不及,眼见的广成子化为劫灰,十位金仙高士遁逃,立时眼泪横流。
“失我广成子道兄,啊,痛煞我也!”悲呼一声,赶四不像逃回西岐城内,少时命人挂了免战牌,在府内伏桉痛哭。
只说阵前,林平之收了大劫之剑。
赵公明落下坐骑,赶过来道:“贤弟神威,这番斗败玉虚门人,又阵斩广成子,神威当永传天地。”
林平之道:“兄长这会儿莫提,快拿你豹皮囊收了他等留下的法宝,还有分说。”
赵公明依言收了斩仙剑,乾坤尺,翻天印,清净琉璃玉净瓶等物,到了盘古幡前犯了难。
“贤弟,此物乃圣人至宝,怎好打发?”
林平之走上前,从地上拿起盘古幡,思索一下,将剑念一探,见其幡杆内神光赫赫,托着一符印,显是祭炼所化。分一缕剑念探入符印,探寻奥秘,心中也暗自谨慎,若符印中有元始天尊神念,自家敌不过,大不了丢了幡杆,扯过赵公明就走。
岂料符印中空无一物,剑念一落竟掌握了此宝。
一想,明白了真相。
“原是这般祭炼,无怪这方世界谁拿到别家法宝,都能即刻自己使用。这符印如同在法宝上开了一扇门,如要使用,将意识探去便是,也不存个自家烙印,不能人宝合一,合于自身,需得存放于豹皮囊中。怪不得通天教主催发诛仙剑阵,需得以掌心雷激发,做不到心念御使。阐教破了诛仙阵夺得四剑,还能反将四剑杀戮截教门人。”
简言,符印如同钥匙孔,元神如同钥匙。打开了门,自能登堂入室。
林平之本疑惑,为何不弄个高明些的祭炼手法?转念想封神世界圣人一念能观周天之物,谁敢贪他祭炼之物?纵然有失,亲临贵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