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还没开口, 森斐然斯就已经掀开了马车的窗帘。
郁宴看见了马车外屹立着的一队士兵,为首的那个士兵身上流淌的光明之力很强烈,一看就是个极度自信的人, 骄傲的抬着头。
但是那张骄傲的脸在看见森斐然斯的时候,却骤然的缓和了下来。
为首的士兵磕磕巴巴的说:“殿, 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
森斐然斯还是一张笑吟吟的脸, 郁宴发现森斐然斯非常的适合微笑, 虽然他就算是笑着, 也不会让人感觉到过分的好欺负, 反而更加的觉得他神秘莫测。
森斐然斯说:“我怎么会在这里?父亲早早得知光之子阁下要到来, 为了体现我们王都最高的礼仪, 让光之子阁下在来到王都以后保持愉悦的心情,所以特别的安排我来接引光之子阁下,怎么?诺兰斯,你对我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情, 很不满吗?”
森斐然斯的声音不是很重, 但是在听见森斐然斯这么说以后,诺兰斯直接的在森斐然斯的面前跪了下来, 诚惶诚恐的说:“殿下恕罪,诺兰斯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森斐然斯恍然的点了下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那就是你身后的人有这么想过咯?”
诺兰斯更紧张了:“殿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长老对您跟陛下永远都是保持着最忠诚的心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大不敬的事情呢!”
森斐然斯冷下眼眸:“你倒是知道, 长老对我跟父亲从来都是保持着最忠诚的心的, 既然是这么的忠心, 那父亲在光之子阁下到来之前, 就已经说过要让光之子阁下感觉到最高规格的待遇, 这才刚刚进城门,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出来拦截他了,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心吗?”
诺兰斯辩解道:“殿下,您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的!我们只不过是担心光之子阁下来到了这边以后,没有什么地方居住,所以提前……”
森斐然斯恍然似的点了下头:“原来是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请帮助我转告给长老阁下,关于光之子阁下住处的事情,请他不需要担心了,因为在光之子阁下呆在王城中的时间里面,他都会居住在城堡里面。”
在听到森斐然斯的话的时候,诺兰斯的脸色一看就非常的不敢置信,但是他就算是连反驳都不敢,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森斐然斯放下了窗帘,然后车夫一架马车,就直接的走了。
扬起了纷纷扬扬的尘土。
在森斐然斯说话的时候,郁宴一直都呆在森斐然斯的身边,安安静静的当一个不会动的花瓶。
直到马车行驶出去很远,在确保了不会有人听见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以后,郁宴好奇的看着森斐然斯,刚刚在他面前展现出来那一面的森斐然斯,跟郁宴之前看见的森斐然斯都不一样,冰冷而又锐利,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独自承受一切的王者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郁宴的目光,森斐然斯温柔的回过头看着郁宴,眼眸都泛滥着漂亮的笑意:“我刚刚这么说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郁宴摇了下头:“没有,我知道你是在维护我,我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害怕。”
森斐然斯在听见郁宴的话以后,笑得更温柔了些。
郁宴感觉在外人面前的森斐然斯,跟在他面前的森斐然斯果然是不一样的。
他在郁宴的面前,温柔的就好像是变成了一江泉水。
郁宴思考了一下,他问森斐然斯说:“殿下,你之前之所以抛弃了马,要跟我一起坐在马车上,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森斐然斯面对郁宴几乎可以说的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欣然的点了下头:“你来的时候风头太盛了,在这王都里肯定有很多人都已经直接的盯上了你,不过我也是有备无患,谁知道刚进城门就被长老给拦下了……”
说到这里,森斐然斯有点懊悔的说:“瞧我,都忘记要给你解释一下,长老到底是谁了。”
“在王都之中,除了王室独大以外,还有很多不同的家族林立,其中除了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并且门下有很多优秀的年轻子弟的五大家族以外,还有来自其他三国的使臣,说的那位长老的话……”森斐然斯的眼眸重带着点笑意的看着郁宴说,“你应该也并不是非常的陌生,他是来自光明教廷的人。”
“那家伙往常的时候非常的心高气傲,基本上谁都不会看在眼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圣子的缘故,所以来找你找的特别的勤。”
显然,就算是远在王都的森斐然斯,也早就已经知道,郁宴跟来自光明教廷的圣子奥古斯都之间的交情实在是匪浅。
郁宴看着森斐然斯带着笑意的眼神,很想要跟森斐然斯说,就算是他跟奥古斯都玩的很好,但是奥古斯都那个家伙实在是非常的肆意,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对那个光明教廷的教师,实在是非常的陌生的。
而来找他的原因,应该也并不是因为什么圣子的缘故,想起奥古斯都在来之前,跟他说的,让他在王都的时候,遇见光明教廷的人少施展法术的话——
郁宴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晦涩的情绪,奥古斯都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想是如此想的,但是说确实不能够这么说的。
郁宴摇了下头:“我跟圣子阁下只不过是普通的交情而已,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说过这类比较私密性的话题。”
森斐然斯笑了一下:“那就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郁宴眨了下眼睛:“不是什么大事吗?但是在殿下您说要我住在城堡里面的时候,那个人的脸色明明的就觉得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