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并不是一个很莽撞的人。
在以前在现实的时候就不是, 在来到了这里以后,就更不是了。
所以他来之前早就已经打听好了这里的贵族都是以谁为首,得到的结论是苏珊伯爵。
苏珊伯爵是从前流传下来的最古老的一个伯爵。
有人说他长得好看的就好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 也有人说苏珊伯爵非常的强大, 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掐死魔物,也有人说苏珊伯爵非常的有权有势——
总之,在传闻中, 苏珊伯爵就好像是一个强大到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阻挡他的人。
郁宴对此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在思考。
像是这样的人,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能力,那个时候肯定是有可以跟陛下一争皇位的能力的,像是这样的人, 如果想要做什么的话,完全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
为什么要在所有的东西的幕后,做这样的手脚呢?
郁宴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甚至说服不了自己。
直到看见苏珊伯爵的本人的时候,郁宴自己回答了自己这个问题。
因为他不在乎。
哪怕郁宴就站在他的面前。
哪怕他正对着郁宴言笑彦彦,但是看着郁宴的黑色眼眸却不知道真实的落在了哪里。
哪怕他口中问着的是郁宴为什么这么做, 但是郁宴却又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其实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在意那个被郁宴处置的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在这个压抑的空间里, 他的气势磅礴的几乎就要压垮郁宴,又好像根本就没有做,很巧妙的给郁宴留下了一个喘息的空间。
旁边一个敢说话的人都没有,甚至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人敢过分的沉重, 让郁宴清晰的认知到面前的这个人绝对凌驾在所有人上面的权势。
郁宴轻声的说:“苏珊伯爵, 不是我赶走了他, 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很显然是没有想到郁宴在这样强大的压力下, 还可以顶着苏珊伯爵说话,站在郁宴身边的一个小贵族,看着郁宴的眼神都变得仰望了起来。
——要知道,出生在这一圈的贵族,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被人提醒,如果想要永远的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那么在苏珊伯爵的面前就要记得死死的绷住自己的皮,否则到时候就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光之子阁下是从来都没有被人那么教导过,还是他根本就不害怕啊?
苏珊伯爵倒是懒懒的笑了起来:“噢?既然还是有原因的?我倒是有点好奇了,不过也不好占用大家这么长的时间了,不如你跟我前往我的休息室,我们好好的聊一聊?”
他的声音很优雅,优雅中又带着淡淡的沙哑,说话的声音非常的好听。
尤其是最后聊一聊三个字,就好像是从地狱里面出现,要勾人的厉鬼一样。
郁宴不动声色的笑了下。
“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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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苏珊伯爵都已经这么说了,在场的人也绝对没有什么要把郁宴留下来的意思。
哪怕他们都知道跟着苏珊伯爵上了二楼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他们不说,郁宴就从善如流的跟在苏珊伯爵的身后,跟着他走上了二楼。
这栋城堡里面任何的地方都铺着奢华的毯子,在楼梯上也铺着鲜红色的毯子,郁宴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每走一步,就感觉自己内心的不安感觉更加强烈了一分。
就好像是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绝望的深渊一样的感觉,让郁宴有点不太适应。
但是苏珊伯爵的脚步却一下都没有停下,郁宴当然也没有什么停下来的意思,一路尾随他走到了二楼。
明明都是呆在同样的城堡当中,在一楼的时候还可以听见管弦乐如泣如诉的拉响,但是在二楼的时候,却已经根本就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诺大的二楼就好像是苏珊伯爵一个人的游乐场一样,是专门属于他的乐园。
他笑眯眯的在沙发上坐下来,一双黑色的眼眸看着郁宴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已经可以仔细的跟我说一下具体的原因了。”
刚刚明明那么多的人站在他的身后,郁宴才仅仅只是觉得喘不过去。
但是现在苏珊伯爵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跟郁宴对话,郁宴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苏珊伯爵的气息给吞没了。
就好像是那个时候他认识奥古斯都的时候,奥古斯都给予他的威亚一样。
但是越是强大,郁宴就越是不能够在苏珊伯爵的面前露怯。
他轻声的说:“那个时候我在军队里做视察,结果那个家伙对我图谋不轨,想要成为我的未婚夫,结果却被戴夫主将发现,从而发现了他私吞了大量军队的钱财,这个理由算吗?”
郁宴这说的倒不是假话,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那个家伙看着他的眼神真的很让人讨厌,但是讨厌归讨厌,他倒是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对他图谋不轨。
但是这个时候,郁宴感觉这个理由,无疑是最好用的利用。
无论是苏珊伯爵想要说什么,都可以直接的堵住苏珊伯爵的口。
苏珊伯爵眯起眼睛,苍白的肌肤显得他越加的冷漠。
他讥讽的勾起唇角说:“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这样的对待光之子,到时候陛下对着他处以极刑的时候,我可是要好好的观礼一下,这样的家伙就算是死一百遍都不足以为过。”
郁宴状似无奈的笑了一下:“……但是这样的原因,确实不足以为人所道,不是么?”
苏珊伯爵状似很理解的点了下头,对着郁宴很抱歉的说:“真的是惭愧,我那个时候还以为自己派去的人是一个好人,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敢这样的窥伺殿下——”
他朝着郁宴露出一个微笑来:“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