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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池驭,都过去了。”
“当时是我在出神,所以没躲开。和你没关系。”
陈池驭反问:“是吗。”
他不信。
他的年年就算疼了也不会说。
床单和被套都是新换的,客房从没人住过,屋子中没一点人气儿,冷灰调摆设简单。陈池驭原本是想让沈惊瓷睡他的屋子的,但也没强迫。
沈惊瓷想起把陈池驭的免打扰关掉,看到三分钟前,也就是她刚关上门的那时候。
【C:想看你。】
海和日出他都无所谓,但如果是跟沈惊瓷在一起的话,看什么都可以。
很奇怪,那天是她睡得最好的一天,没有梦也没有倦。
只是半夜醒了一次,像是有预感一样,她推开门,陈池驭卧室门缝中溢出明亮的灯光。
睡意消了大半,沈惊瓷心底冒出一种很强的不安。
手指敲了门,沈惊瓷喊他:“陈池驭,你睡了吗。”
话音落地后没几秒,脚步声出现,黑色的门在眼前从内打开,男人逆着光出现在眼前,男人垂下眼睑,浓密的眼睫落下阴影布在鼻梁两侧,他一句话问:“睡不着?”
沈惊瓷上下打量完他,毫发无损,身上也没有酒气。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但是是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不睡。”
陈池驭挑了下眉:“咱俩一块睡?”
沈惊瓷瞪了他一眼:“你少来。”
她抓住陈池驭空落落的袖子,扯着人往里走。
陈池驭步子倒退,别头漆黑的眼睛盯着沈惊瓷,眼角噙着笑。
腿碰到床沿,男人毫无抵抗的后仰,膝盖弯曲,身子在柔软的床铺上颠动两下。他的手臂下滑,掠过沈惊瓷掌心,指尖微动,在尾端勾住她的指。
画面暧昧的难以言喻,像是在邀请,沈惊瓷一时失神。
陈池驭笑了出来。他捏了捏他的指尖:“年年,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可爱到想欺负。
最后是沈惊瓷硬把陈池驭摁进了被子里,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睡吧,我盯着你。”
陈池驭哼笑了声:“不用我哄你睡。”
沈惊瓷忍着睡意:“你快点睡,睡着了我就回去。”
陈池驭眼底的青痕重的不能再重,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色差到了什么地步,沈惊瓷压着人,关了灯。
光线昏暗,陈池驭闭着眼,五官棱角没那么凛冽,鼻梁高挺,眉锋也还是锐利,已经是少见的温顺,沈惊瓷盯着看了会儿,竟然想到了某种大型犬,她唇角想笑,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困意重新上涌,陈池驭不知睡没睡,她俯身凑近,衣服与被子布料摩擦出声音,黑暗中,清浅的鼻息交缠,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她看到陈池驭漆黑浓密的眼睫。
下一秒,原本紧闭着的眼忽然睁开,狭长的眼中毫无睡意,眼尾的褶皱很深,他一把抓住沈惊瓷蠢蠢欲动的手。
沈惊瓷下意识后撤,陈池驭不肯松,声音低沉含笑:“坏事原来是这么做的。”
她下意识辩驳:“没有。”
陈池驭已经带着她的手触碰上眼睫:“是想摸这个吗。”
指腹下的眼睫窣窣忽闪,痒到沈惊瓷心里。
“不是。”她飞快的否认。
“那就是这个。”手指左移,落在鼻梁。
沈惊瓷捱不住,妥协:“陈池驭,你该睡了。”
“行。”他咬了一个字松手。眼睛还是盯在沈惊瓷身上,他说:“你去睡。”
沈惊瓷没忘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那你呢。”
陈池驭闭眼,手臂搭在额下撑起腿,不去看沈惊瓷,又意有所指:“再不走,可能就走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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