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宁是真特么的忍不了。
你说我来大唐一趟容易吗?当了五年逃户,刚开始有点翻身的意思,又背了这么一个要命的身世。
吴宁本来就不懂历史,有点晕头转向,好不容易鼓捣出点歪门邪道挣点家底儿,又特么让人给山寨了。
而且山寨的这叫一个彻底,不但客店建的和他一毛一样,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连果粒酸奶都没放过。
还有没有王法!?
还有没有点廉耻?
懂不懂什么叫专利权?
不问原主拿来就用?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叫你们老板滚出来!”
就吴老九那抠门算计的本性,吃一点亏都心里不得劲儿,何况是把他的店整个都抄了去?
“赶紧的,速去叫人。”
“这......”
小二哥不由慌神,这位公子言辞粗鄙,好不嚣张。
若换了别人,敢在自家店里让东家滚出来,就算大打出手,也得把人哄出去了。
可是这回,店小二留了个心眼儿,主要是吴宁这伙人一看就来头不俗。小二哥怕一时冲动给主家招祸。
只得安奈住性子,和声回话,“小郎君息怒!小店若有不周还望海涵,切莫出言不逊,伤了和气。”
言下之意,哪里招待得不满意,您尽管提,可别张嘴就骂人。
说完,小二哥有意无意又多了一句嘴,“小郎君出门在外,性子火爆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却是要受屈的。”
“哈!!”
小二哥此言一出,一旁的太平、吴启、吴黎、孟道爷等人都是笑出了声儿。
不但没因为这客店抄袭了吴宁的小店而为其不平,反而一个个幸灾乐祸地往那儿一坐,笑呵呵地看着吴老九怎么应对。
呵呵,机会难得啊,难得长了十个心眼儿的吴老九还有被别人占便宜,被别人敲打的时候。
“嘿!!”吴宁这个气啊,“你们到底哪头儿的!?”
只见太平一摊手,“哪头儿都不算呀,看戏的。”
“......”
“继续继续。”吴启支着下巴,好不惬意。
“咱九哥纵横房州,一个小小的丹江驿又岂能难得倒他?”
“继续,且看九哥如何惩奸除恶。”
“......”
“老九啊!”孟道爷语重心长,“强龙不压地头蛇啊,要不,还是算了吧,可别受了委屈。”
话是息事宁人的话,可表情怎么就那么撩拨人呢?
他娘的!!
吴宁暗骂,老子怎么就认识你们这么一群没义气的?
懒的和这帮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家伙废话,转头瞪着那小二。
心说,你特么也是够狂的啊,抄了老子的东西也就算了,还敲打起小爷来了!?
怒喝道:“少特么废话,叫你们主家出来!”
“......”
店小二其实也无语着呢,心说,这都什么人啊?还当是什么来历不俗的贵客,原来都是惹事生非的狂妄之徒。
言辞轻佻,语句倨傲,目中无人到了极致,这就是一群纨绔嘛!
可是店小二哪里知道,还真不是这群人故意挑事,目中无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哨都是浮云。
太平公主、孟道爷、吴启这些人会把一个店小二的敲打之言当回事儿吗?会把这家店抄了吴宁的创意,吴宁能不能讨回公道当回事儿吗?
显然不会。
在进到店中吴宁发怒那一刻开始,这件事的结局就已经定下来了。以他们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吴宁只要想,就必然能讨回一个公道。
除非这是武老太太闲的蛋疼,开家店来恶心吴老九。否则,不论这家店的主人是谁,都高不过太平,高不过孟苍生、吴启、吴宁。
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而店小二所谓的轻浮、目中无人,只不过是因为大伙现在感兴趣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借由这个调剂看着吴宁吃瘪。
大家关注的点就不一样,小二哥关心的是事情本身,而太平公主他们关心的是从这件事上得到多少乐趣。
你可以说这是自大、狂妄,甚至是人性的丑恶。
可这就是现实,是境界的差异,还有所在角度的不同。
......
不管怎么说,店小二会错了意,他可不会想到,面前这几位有那么大的来头。
于是看轻了吴宁,看轻了这些人。
眼见吴宁油盐不进,小二哥心说:好话咱们已经说了,若还不知趣那也没办法了。毕竟以东家的背景,就算这几个过路客来头再大,也不怕他们。
面上无喜无悲地淡然道:“不巧,主家非本地人士,不在丹江驿。”
“况且。”冷然一变,“就算在....”
直视吴宁,“以小郎君的不凡气度,怕是也没资格与主家一见!”
“小郎君若实在无处使你的八面威风,出门右转即是马棚,草料自取,甘泉管够!”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此言一出,众人爆笑不已,太特么解气了!
恶人尚需恶人磨,吴老九居然让一个伶牙俐齿的店小二骂成了牲口。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不顾形象的放声大笑,在腰间一翻,摸出一块金子扔到小二怀里。
“骂的好,有赏!”
小二哥一看,是闪着光的一大块金子,足有一两来沉。
心中震惊这男装小娘子出手阔绰之余,也是哭笑不得。
心说,这都什么人啊,居然拿真金看赏?果然是不通世故的纨绔无疑。
要知道,金子在当下可不是什么民间流通的货币。在大唐用金银,那和后世拿金砖银锭去商场卖东西差不多,非让人当傻子不可。
可是拿人家手短嘛,这么大的赏钱,小二又舍不得退回去,只能是对吴老九的无礼,原谅则个了呗。
语气稍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