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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朕就是这个意思啊,可是怎么早就没说出来呢?要是早点说,哪还有这么多烦心的破事儿?
正想着,“你大胆!”阎知微那边跳着脚指着吴宁的一声高喝,把武则天吓了一跳。
只闻阎知微怒道:“这个狂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暗讽陛下。适才陛下也言,和亲有碍颜面之辞。”
“怎地?你也骂陛下言臭吗!?”
......
“......”
“......”
大伙儿全愣了,看傻子一样看着阎知微,下意识瞥了一眼武则天。
只见老太太本来还挺高兴的,没想到阎知微这么一提醒......
好吧,她刚才为了安抚岑长倩好像是说过,和亲有碍颜面的话。
“......”
武则天心情登时又不美丽了,恶狠狠地瞪了吴宁一眼,心道:这人果然讨厌,连朕也一块儿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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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场面一度尴尬,狄仁杰却出来发声,直视吴宁,“你说的不对!”
“陛下也未言反对和亲,只是怕默啜出尔反尔,到时和亲也是徒劳。”
“咳咳!!”
狄仁杰刚说完,武则天就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子。
“狄阁老甚明朕意啊!朕就是有此担心,这才犹豫不决。”
好吧,狄胖子不愧是真爱,一句话就给武则天找到了台阶。
不想,吴宁那边却是轻蔑地一笑,“有区别吗?”
岑长倩接道:“当然有区别,既然默啜必有反复,何必多此一举!?”
“草民怎么不觉得?”
“不觉得什么?”
吴宁看着岑长倩:“岑相觉得,与突厥一战,大周的优势何在?”
“是军力?还是人心?”
“这些都不重要......”
“而是时间!”
吴宁平静地说出一个答案,“时间才是我们的优势。如今大周商贸四通,民计甚兴。只要给我们时间,平稳发展,继续壮大。”
“也许再过若干年,朝廷国库丰盈,军粮武备奢足。到那个时候,借默啜几个胆子,他也不敢染指中原半步!”
“......”
“......”
岑长倩低头沉思,狄胖子也在沉思,包括武则天亦在沉思。
吴宁说的没错,确实是时间。
只要给大周一点时间,巩固成果,继续壮大,那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武则天深深地看了吴宁一眼,看来是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言之有物,一击必中,实属人才!
而此时,吴宁还没说完,“再问岑相,您觉得大周现在最缺的又是什么?”
“还是时间!!”
“默啜深知大周需要时间,而周兵亦不善冬战,所以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挑事,就是吃准了这个冬天他可以占到好处。”
“所以.....”
吴宁的手第一次从肚前挪开,摊开手掌。
“所以,和亲能不能成,会不会反复,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要和亲能给大周赢得时间,哪怕是短短几个月,对我们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
“......”岑长倩沉默了。
老爷子不得不承认,他被吴宁说服了。
只是老爷子那股子文人骨气还是散不去,还有点膈应拿男人和亲这个事儿。
“既然如此,老夫还是觉得要保一份骨气,与其几费周折,还不如现在就做准备与突厥一战,我大周未必怕他默啜!”
......
“岑相可知古人有云:杀军马者,道旁儿也。”
“知道。”
“那岑相应该也知道其中之意吧?”
杀军马者,道旁儿也。
这是一个带有寓言兴致的故事。说的是,军马飞奔于道,道旁小儿欢呼雀跃,急喝“快跑啊,跑快点。”
马上军士闻之得意,便应小儿之呼,打马急行。于是军马不得歇息,最后累毙于道。
岑老爷子皱着眉头,“你是说.....大周就是这匹战军??”
“正是.....”
“所谓颜面,骨气就是那道旁小儿!?”
“对....”吴宁点着头,“而此时此刻,岑相就是那马上军士....”
“您还要累死战马吗?”
说完这句,吴宁坦诚的看着岑长倩....
而岑长倩也好,武则天也罢,无不陷入到吴宁的话语之中。
到了现在,武则天真的是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江湖草莽”了。
更不觉得他是哗众取宠。
说白了,就算这个穆子究真是来搏出位的。
那他也成功了....
....
“可是.....”
岑老爷子心中还有最后一丝疑虑,“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如果默啜今冬压根就没打算不南侵呢??”
“毕竟你如何解释,既然像你说的,他打算南侵,那何必多此一举,主动派人来合亲!?”
“呵呵.....”
吴宁....干笑一声。
“岑相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他等这一句话,可是等了半天了!
“对于突厥默啜既然要南侵,为何还要假意合亲,草民....倒还真的知道答案。”
“什么!?”
武则天闻吴宁此句,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知道默啜为何有此反常!?”
“是的...草民知道。”
“快说!是何因由?”
这个问题不光岑长倩想知道,每一个大周朝臣,包括武则天也是绞尽脑汁不得其解。
默啜如果想打,那他就没有必要合亲。
他如果不想打,也更不应该在提出合亲之后,还要继续劫掠大周边境。
这是武则天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也是一个动机的问题。
能知道这个动机显然很重要,不但左右着武则天的决策。也能让现在的很多问题迎刃而解。
“呼....”
吴宁正色起来,深吸了一口气,“草民还是从头说起吧。”
“陛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