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当吴老九是什么正经人啊?还给你讲什么君子德行、公平比斗那一套?
这不就是扯淡嘛!
他放着长路镖局辣么多大高手不用,去和你玩什么文斗?
文斗还不算,也不用吴老十这个状元郎出马。不用吴启也行,连咱们公主殿下都雪藏了?
这么做,绝对不是给程伯清一个什么“报仇的机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更大的坑等着门阀大族往里面跳。
此时,吴宁还在纠结:李裹儿这丫头怎么还没来?一个京城女大王应该够用了吧?
好吧,按理说,应该够了。
就李裹儿那个跋扈不讲理的劲头儿,那可是青史留名的,一般人压不住。
不过,吴宁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担忧。
毕竟程伯清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把长安城的一众“老流氓”都给请出来了。
这要是没点“王霸”之气,还真就镇不住。
正想着,只觉身后有人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李裹儿那轻挑尖脆的声音在耳边爆响:
“子究哥哥!!”
吓的吴宁一激灵。
再回头,那丫头不出意外地已经贴在了身上。
“怎么才来?”
吴老九一边埋怨,一边挣脱着李裹儿的纠缠。
“远点远点!大庭广众的,像什么话?”
“不!”李裹儿好些天没见到吴宁了,贴的更紧。
这些天,她也找过吴宁好几次,可是他宁哥哥天天走街串巷的,公务缠身的,哪有工夫陪她玩儿?
李裹儿扬着头,那傲娇的小脸美的不可方物。
“大庭广众怎么了?我看谁敢看?眼珠子给他扣下来!!”
“......”
“......”
吴宁还没怎么着,王从简,还有身边一众经过的百姓却是往后一躲。
啧啧啧....
这么好看的小娘子,咋这凶呢?可惜了。
吴宁拿她也是没办法,只能由着她。
左右看看,这才发现,坏了,李裹儿一个人来的。
“你的那些狗腿帮凶呢?”
要知道,安乐公主出街,那都是前呼后拥一大片,恶奴凶卒站一排的。
要不,凭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在洛阳横着走?
“没带!”李裹儿甩着手,“嫌他们碍事儿!”
吴宁:“......”
吴老九心里有点没底了,能不能行啊?
李显的女儿,武则天最宠爱的孙女,这个名头确实不小。但是,能不能压住里面那群老流氓....
算了,不管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吴宁多想。
已经到这儿了,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吧!毕竟吴宁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不见得就让那群老流氓占了上风。
只不过,要麻烦一点。
......
吴宁手里的牌很多,如果李裹儿镇不住这帮人,那么亮出几张底牌,费些周折,一样可以把这些门阀治的服服帖帖。
大不了,拿着鸡毛当令箭,把武老太太搬出来压压场子。
迈步进了仙鹤楼。
此时,楼上那帮老流氓正聊的欢畅。
要知道,别看大伙儿都是在长安城里住着,可是都各有公务,平时还真没多少机会聚在一处。
况且,今日还是为了帮着小辈们挣脸面来的,更勾起了“老流氓们”当年的回忆。
以杨承佑、李峒、长孙顼为首的一众人等,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很多不为人知道的陈年旧事,也都被他们翻了出来。
什么小时候兄弟们扫街除恶,把长安的地痞流氓打了个遍啊!
什么偷了家里的开山宝刀出来,试试能不能削铁如泥啊!
什么几个兄弟为了逮蝈蝈,把牵牛卫的点校台给扒塌了啊!
反正是丰功伟绩一大堆,听得程伯清、唐俊等一众小辈直咧嘴。
奶奶的!原来他们这些叔伯、兄长以前作的比他们还凶啊!
最牛叉的是李承佑他们,小时候,有一次把李旦的脑袋给开瓢儿了。吓的他们连夜跑出长安,在外面躲了半年多。
可是,回来之后,还是被家里吊起来打。倒是高宗他老人家心慈,并没有深究。
程伯清又是一阵唏嘘,和这帮“老流氓”比起来,还什么驱奴斗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那不全都是儿戏?
不由得又想到那个刀十一,那冲入人群有去无回,杀气凛然的身影。
程伯清更是觉得无趣,觉得自己那些义气之争,真的就是儿戏。
他们这些长安纨绔,仗着家里的背景骄纵横行,殊不知,天下之大,有太多他们没见过,没听过,也没想到过的东西。
也许,他们自以为无敌,自以为谁也比不了的东西,在那些见过世面,见过真实的大场面的人眼中,其实就是儿戏。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程伯清的纨绔生涯,结束了。
结束的有些匆忙,却无比深刻。
......
程伯清正依依不舍地告别他的年少轻狂,突然之间,包间的门开了。
吴老九身边跟着王从简,二人迈步而入,一脸的淡然。(装出来的)
场中为之一滞。
杨承佑、李峒等人也是停止了说话,默然看着门口儿。
王从简他们是认识的,可是这个批头散发的后生是谁?
程伯清也是回过神来,“穆子究,你果然来了!”
好吧,告别纨绔生涯还得往后放一放,起码得把今天的事儿过去吧?
一看穆子究身后无人,只一个王从简,程伯清闹心了。
什么情况?就一个王从简?
而吴宁那边淡然一笑,扫视全场,嗯....人头不少。
微微颔首,“不才....穆子究。”
李峒和李承佑对视一眼,心中和程伯清是一个想法:怎么就俩人?
“就你....你们两个?”
李峒玩味地看着吴宁,没把我们当回事儿啊?这是。
却不想,对面的穆子究一摇头,“还有一个。”
“谁?”
只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