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带着一行人来到苗玉根家,院门打开着,从厨房里传来男女的争执之声,刘建伟行动快人一步,冲进去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发现樊梨花的老公苗玉荣脱掉了裤子,跟柳叶纠缠在一起,所以就出手,将苗玉荣跟扔了出去。
肖菁菁和水君卓见到这个场景,毕竟都是未出嫁的女子,连忙折过身,不敢再朝苗玉荣望一眼。
柳叶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哽咽啜泣,这就是所谓的墙倒众人推吧
苗中天见到她家中这番光景,也是有了同情之心,望了一眼苗玉荣,道:“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樊梨花也是脸色泛白,尽管跟苗玉荣没有了夫妻感情,但毕竟他是自己女儿的丈夫,两人还存有夫妻关系。
苗中天无奈摇头,与樊梨花道:“梨花啊,你昨天跟我说过,想要跟玉荣离婚的事,我支持你!”
樊梨花抬起头,眼中也泛起泪花,不知是感动,还是后悔。
苗玉荣缓缓地醒转过来,见院中站满了人,吓了一跳,赶紧拽着裤子,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柳叶追了出去,捡起地上的石块,朝苗玉荣扔了过去,苗玉荣唉哟闷哼一声,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半晌才站起来,捂着鲜血直流的头部,继续往前逃。
柳叶回到院中,羞愧地望着苗中天,道:“二叔,对不住!”
苗中天摆了摆手,叹气道:“苏大夫,还是执意想过来看看玉根。”
柳叶泪中满是悔恨,解释道:“玉根之所以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也是逼于无奈,在这里我替他道歉。”言毕,她深深地弯腰鞠躬。
苏韬叹了口气,暗忖柳叶虽然一眼看上去就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但对于自己丈夫倒是有恩有义。他沉声道:“虽然我已经被苗玉根出卖了一次,但我还是打算治好他。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是我的做人原则。”
柳叶早就听说苏韬的医术很高明,连忙跪了下来,道:“苏大夫,只要你救好了玉根,我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苏韬无奈摇头苦笑,道:“我不要你们做牛做马,只要你们以后多多行善,不要再为非作歹,那就行了。”
进了里屋,苗玉根醒着,看见苏韬之后,先是惊讶,随后又是悔恨。苏韬救了自己,自己却又反咬他一口,人都是感情动物,虽然苗玉根是个狠人,但也并非完全无药可救之辈。
苏韬见苗玉根悔恨的表情不似作为,暗叹了口气,沉声道:“我治好你,是完成我大夫的职责。只希望你康复之后,能惦记着这份恩情,以后堂堂正正的做人,再也不做歪门邪道的事情。”
他朝身后摆了摆手,除了肖菁菁之外,其余人都退出了房间。
苗玉根的病情很重,昨天自己也不过是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让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想要彻底康复,还需要自己进行针灸,在辅以汤药。
站在苏韬的身后,肖菁菁眸光闪烁,她从苏韬挺直的脊梁看到了中医的神圣感,言传身教,苏韬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什么是妙手仁心,什么是医者的慈悲。
苏韬开始用针,如以前一样,他的针灸就是一场炫目的表演,每个动作都是教科书般的精准,肖菁菁每次都能有所感悟,原来针灸可以这么使用。
不知从何时起,在肖菁菁的眼中,苏韬的地位已经上升到了一个神圣的高度,在她的心目中,即使以前尊崇的华佗、扁鹊等中医师祖,也比不上苏韬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苗玉根身上多处骨折倒还在其次,关键在于他内出血比较严重,尤其是脑部出现大面积颅内出血,如果不及时控制下来,很有可能随时毙命。
用西医的办法,需要进行开颅手术,但此刻明显不具备这个条件,所以苏韬采用以针引气,疏通苗玉根头部的血液流通,这是一个很艰巨的工程,前后花费了足有两个小时,才终于控制病情,让苗玉根没有生命之忧。
苏韬写了个养血壮骨的药方,递给了肖菁菁,见她发呆,用手指在她的脑门上扣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肖菁菁回过神来,吐着舌尖,笑了笑,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救他”
“我救他,并不是为了他,而是做给村里人看的。”苏韬走出房间,与肖菁菁笑道,“我们的善行落在村民的眼中,会让他们更加信任和认可我们。另外,若是真的能让苗玉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也是一份无量功德。”
肖菁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苏韬的行为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但觉得苏韬这么做,总有自己的目的。
“苗玉根暂时没事了,菁菁你把药方给柳叶大姐,以后每天早晚服用一次,调养半年左右,就能康复,不会影响行动!”苏韬温和地说道。
柳叶再次跪了下来,在地上连续磕了几个头,哽咽道:“苏大夫,您就是活菩萨啊!”
苏韬连忙扶起柳叶,低声道:“记住,既然重活了,就要活得与以前不一样。”
言毕,他不再多言,率先走出了苗玉根的别墅。
柳叶捂着脸,泪水渗过了指缝,汩汩流下,她是真情所致。
水君卓目视着这一切,虽然只是个旁观者,但她能够感受到苏韬身上特殊的魅力,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农夫与蛇的故事,告诉人们,不要盲目地施舍善心,因为并非所有人都会感恩,甚至还会反咬你一口。
但苏韬用自己的行动,说明了一个道理,即使明知对方是蛇,被咬一口会致命,但他还是会施舍善心,原因很简单,他是个大夫,而不是农夫,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
“小姐,苏大夫是个烂好人啊!”阿军是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