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被绑架了,他心乱如麻,也知道对方的残忍,将拳头捏得紧紧的。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陈光低吼着问道。
“第一,将手中掌握的资料,全部删除,同时在报纸和你的自媒体社交平台上进行澄清;第二,将提供资料的线人告诉我;第三,辞职、转行,以后别当记者了。”女人冰冷地说道。
“卑鄙!”陈光额头冒出青筋。
“看来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什么敌人!”女人遗憾地叹了口气,“给你一个小时,不然的话,我会让人送点东西给你。你女儿长得很漂亮,如果少了根手指,少了只耳朵,或者没有了鼻子,那样你能接受吗!”
“你们这群败类!”陈光痛苦地诅咒道。
“我很欣赏你在这个情况下,还敢骂我。”女子突然没有了声音,突然手机那边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女儿似乎受到了伤害,宛如在陈光的心脏上剐了一刀。
“别伤害我女儿!”陈光有些崩溃地说道。
“放心吧,只是在她的大腿上拉了一道口子,等会儿给她处理下止血就好了。当然,如果你不考虑清楚的话,等下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女子直接挂断了电话,表现得特别强势。
未过多久,对方发送了一个彩信,里面有一张照片,女儿校服裤子沾满血迹,腿部被拉开了一条森然恐怖的口子,场面血腥残忍,让陈光忍不住颤抖起来。
陈光痛苦地抱着头,他没有想到对方如此残忍,所谓祸不及家人,竟然朝自己上初中的女儿下手。
理想和现实在脑海里纠缠,是为了继续坚守新闻理想,维持新闻记者的骄傲,还是为了拯救女儿,放弃所谓的梦想?
陈光第一反应是报案,他赶紧给在南粤省公安厅的同学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老孙,你得帮我!如果毓秀出事,我和我老婆恐怕都活不下去了。”
老孙微微沉吟,苦笑道:“从你的阐述来看,对方是有经验的犯罪分子,比较难办啊!”
“所以我才会找你啊!你好歹也是个正处级,认识的人不少,上报给市局、省局,让特警出动,救出我女儿。”陈光见老孙的语气有些消极,顿时急躁了。
“老陈,这不是演电影和电视啊,你真以为处理绑架案有那么轻松?我告诉你一个数据吧,真正的绑架案,救出活的人质,成功概率不足五成。而且,你也太高估我的能力了,省里会因为我一个人的声音,就出动那么大的力量吗?”老孙为难地说道。
“这么说,我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办事?向邪恶势力低头?”陈光冷冷地说道。
“他们又不是跟你要钱,只是让你撤稿,同时给一个澄清公告而已。”老孙觉得陈光有点糊涂,正因为绑匪又不是勒索敲诈钱财,也不会大肆出动警力。
“那我再想想办法吧!”陈光意识到老孙这边不可靠,只能挂断了电话,再寻求其他帮助。
老孙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嘴角无奈地泛起苦笑,暗叹陈光也是太固执,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来经常曝光负*面新闻,也不至于惹下这么多仇家。如果他正常本份的工作,以他的才华,如今至少也得混到正处级,在宣传系统担任要职了。
陈光正愁眉不展时,手机屏幕亮起,妻子回复消息,“生日忘记,又不是头一次,咱们老夫老妻没必要那么较真。下午我要加班,你去接秀秀放学吧,算作补偿了!”
从妻子的语气看来,她还不知道女儿被绑架的事情,陈光看了这段信息,顿时心焦如焚,伸出手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两记耳光。
门铃这时候响了起来,陈光微微犹豫,还是过去开门,一个身材粗壮的男人站在防盗门外。
“有什么事?”陈光看见了刘建伟脸上的疤痕,怀疑他跟绑匪一伙的,警惕地说道。
“我是来帮你的!”刘建伟沉声说道。
“帮我?”陈光表情阴晴不定,暗忖对方难道知道自己女儿被绑架了,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刘建伟耐心地解释道:“昨天给你发送爱众慈善基金会及其他几家慈善机构资料的,是我的朋友。今天我们本来准备保护你女儿陈毓秀,不过对方先下手一步,我们没能赶上,追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丢掉了目标。估计他们肯定跟你联系,所以来找你,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具体位置。”
刘建伟的语气有几分惭愧和歉意,苏韬早有先见之明,预计到对方会采取激烈的手段,自己还是稍微放松了警惕。
“我怎么能信你?”陈光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自己成了别人手中斗争的工具。
刘建伟指了指防盗门,道:“你先把防盗门打开!”
陈光当记者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看得出来刘建伟不是欺骗自己,略微犹豫,打开了防盗门,刘建伟递了个手机给陈光,道:“我老板的电话,他想跟你聊聊。”
陈光将手机放在耳边,里面传来一个很年轻的声音,“对不起,陈记者,让你深陷现在的困境,不过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救出你女儿。”
“你是谁?”陈光沉声问道,他恍然大悟,意识到正是此人,将自己引诱进入这精心布置好的漩涡之中,简而言之,在这个棋盘上,他是棋手,自己则是一枚棋子。
“我叫苏韬,是一名中医大夫。”苏韬缓慢地自我介绍,“我也是岐黄慈善的负责人。”
陈光对苏韬的资料并不陌生,他研究过苏韬的资料,是华夏现在最年轻的中医,曾经多次上过新闻头条,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公众人物。陈光大致理清楚头绪,前不久岐黄慈善遇到了谣言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