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与洪光念又道:“请伸出你的手掌,掌心朝下。”
洪光念不知道苏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依言照做,苏韬指了指他手背第二、第三掌骨之间,掌指关节后约0.5寸处,道:“这个穴位叫做落枕穴,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可以挤压此处,对于症状会有缓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时常落枕,平均每个星期两到三次。”
洪光念听苏韬这么说,眼睛一亮,道:“没错!别人都说落枕不是病,只不过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导致的原因。我换了各种各样的枕头,无论大枕头还是小枕头,都无济于事。”
洪光念原本不过试试苏韬的水平,没想到一问之下,还真被他看出了问题所在。
苏韬淡淡一笑,已经坐回原位,耐心地解释道:“你身体内部出现问题,用枕头来改变,当然无济于事。打个简单的比方,一只苹果内部已经腐烂,即使再怎么抛光打蜡,最终还是会腐烂。当然,这个比喻稍微严重了一点,落枕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睡姿不正确,颈椎有问题,或者肌肉遇到风寒。”
“那我属于哪一类?我颈椎应当没有问题,之前我也好奇,去医院坐过详细的检查。”洪光念虽说是一个董事长,但在苏韬这番言辞之下,已经没有刚才的傲气。
这就是医生的尊严。
任你腰缠万贯,权势滔天,但医生掌控者解决疾病的钥匙,甚至可以决定你的生死。
你是要健康,还是要面子?
见洪光念的语气柔和下来,摆出一副忠心请教的样子,苏韬见效果已经达到,道:“你的落枕,原因在于肝肾亏虚,复感外邪。正常人落枕的频次一个月不会超过三次,如果频繁发作,原因在于病在脏腑。痛则不通,通则不痛,气为血之帅。当气无法推动血运行时,必然出现淤象,此时如颈部再感受寒邪,必然会导致落枕。除了常常出现落枕外,还多会伴有精神疲惫、精力不集中、乏力、头晕、记忆力差等气虚的症状或经常偏头痛等血淤的症状。”
苏韬说中了洪光念其他的症状,洪光念知道苏韬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呢?”
苏韬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洪光念身边那位千娇百媚的美女,“禁欲!”
洪光念老脸泛红,尴尬地笑问:“就这么简单吗?不用吃点补药什么的?”
苏韬点了点头,道:“你吃的补药不少,但在多的补药,也禁不起过于频繁的两性*生活。如果你真想解决病痛,还是得从根源上着手。”
坐在洪光念旁边的美女,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深以为然,洪光念年过五十,几乎每天都得发泄一番,以她这么年轻的身体,还疲于应付。
当然,倒也不是洪光念有什么天赋异禀,只是他补药吃得多,同时每当发泄的时候,会用一些从美国或者与印度特殊渠道买来的药物。
补药只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但经不起洪光念这么折腾,所以久而久之,病症就先以落枕、偏头疼的形式出现。
苏韬有治疗肝肾亏虚的药方,但必须在他禁欲的前提之上,就跟一个水池,有进水管和出水管,出水管的流速要远远超过进水管,这个水池迟早得干涸,只不过迟早而已。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而且苏韬判断洪光念和那女子属于情人关系,所以也就直言不讳。
洪光念想了想,追问道:“如果我不遵照的你意思,禁那什么,会有什么后果呢?”
苏韬摇头苦笑,拿起一根筷子,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突然双手用力一掰,卡嚓一声,分成两段,然后他随意地抛在桌上,耸肩指了指,没有说话。
洪光念被吓得面无血色,咽了口吐沫,“那禁欲的话,得坚持多久!”
“至少半年!然后再服用一些养肝肾的药物,很快就能见到效果。”苏韬顿了顿,“不过,即使好了之后,也得记得节制,以你的年龄,一个月不能超过三次!”
洪光念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苦笑道:“谢谢苏神医的提醒了。”
洪光念经过苏韬这般“吓唬”,已经完全没有一开始的嚣张气焰,望向苏韬的眼神,也变得尊重。
苏韬心知肚明,洪光念之所以前后态度大转变,并不是敬畏自己,而是敬畏疾病。
当然,苏韬也有心要敲打一下洪光念,这样在后期谈判的过程中,才能占据优势。
对于洪光念的病情,苏韬也不是有意夸张,但掰断筷子的那一下,只不过将最终病症提前了十年。如果洪光念毫无节制,最起码也得十年身体才会彻底垮掉,在此之前,他身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毛病,逼得他自觉禁欲不可。
苏韬轻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聊完你的身体。我想现在可以步入正题了吧,现在整个西京市,恐怕都知道我约见你是什么目的。”
洪光念没想到苏韬会如此展开话题,道:“职工总医院对我们的重要性,你也明白,每年创造两千八百多万的利润,这是一个赚钱的行业,而且随着生活经济水平提升,利润呈现出上扬的趋势。”
苏韬笑了笑,道:“你们的职工总医院的确是在赚钱,但去年的利润比前年降低了百分之五,按照今年同期的情况,与往年相比也仅是持平而已。所以我可以这么说,职工总医院现在的确是在赚钱,但未来嘛,不一定。尤其是现在袁院长退休之后,大批的专家肯定会另寻门路,到时候医院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不仅无法给集团创造利润,甚至还会成为负资产。”
洪光念面色凝重,不悦地望向苏韬,如果换做以往他绝对会拂袖离开,但现在他是忍住了。
一方面,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