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子离开酒店之后,苏韬将那本《青囊经》翻出来,小心翼翼地翻阅了一遍,因为年代已久,纸张出现自然风化,所以很多纸页出现泛黄、残破,内容不仅不全,而且行文艰涩难懂。
苏韬的古文阅读能力很强,但阅读起来也有点吃力。不过,他还是耐住性子看了起来。
对《青囊经》的内容,略微有点失望,毕竟时隔这么久,《青囊经》里面的理论,尤其是在外科上面的研究深度,比起现在西医的发展欠缺不少。
曹操和华佗的故事,一直流传至今,尽管曹操对于华夏有很多贡献,但华夏外科手术寸步不前,与他有很大的关系,因为他不理解华佗的治疗方案,将华佗论罪处理,以至于在之后的数千年时间里,很多医生都放弃对外科手术的研究,担心不被人理解,以至于带来杀身之祸。
中医和华夏的政治文化有着密切联系,为何植物药能够流传至今,在于用药比较温和,不会造成很大的负面作用,所以才流传下来。
其实华夏早就有西药的影子,比如那些炼丹的道士,所谓的炼丹就是做化学实验。
当然,炼丹的道士都是为帝王炼制长生不老药或者白日飞升丹,如果换个角度,让这些炼丹道士,别去研究什么仙丹,专研可以治疗疾病的药物成分,华夏在化学药品的发展速度会远远超过西方。
无论针灸铜人,还是《青囊经》,甚至天截手和《御医经》,都是前辈留给自己的一些经验,想要让中医发扬光大,还是得现在的中医从业者,苦心专研、深入研究、推陈出新,才能让中医真正的发扬光大。
找到《青囊经》的价值在于,告诫如今的中医从业者,我们之前的老祖宗曾经有多么前卫的理念,比起西方医学不知道领先多少年,作为继承者必须要迎头赶上,不辱先人留下的文明。
苏韬用手机将《青囊经》封面和内页拍成照片,然后发送给了宋思辰。
没过多久,宋思辰便打来电话,激动地问道:“你确定这是祖师爷华佗留下来的东西?”
苏韬点了点头,道:“严格意义上,并非祖师爷一人的感悟,而是青囊门人留下来的思想结晶。”
宋思辰感慨唏嘘道:“我也听说过青囊门人的一些故事,神出鬼没,不会对外人提起他们的身份,但他们的医术高明,尤其是在外科方面的造诣让人非常吃惊。你这本书是在哪里找到的?”
苏韬如实道:“英国王子艾伯特不知从什么地方淘到的,他不识货。我帮了他一点小忙,所以他将这个东西赠送给我了。”
宋思辰沉默片刻,感慨万千,痛惜道:“我们国家有太多的珍贵古董流落在海外,尤其是医书,损失了至少百分之五十。”
华夏也就近十几年,慢慢有了复兴的势头,但老一辈的人,从没有忘记耻辱,华夏曾经一度被其他国家疯狂掠夺,损失的东西不仅是看得见的财富,还有许多蕴含文化意义的瑰宝。
“宋师,请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在国外寻找这方面的东西。”苏韬笑着安慰道,“在岐黄新城建造中医文化博物馆,就是带有这个目的。”
宋思辰嘴角浮出笑容,道:“好好好,你的想法很不错,我们这些老家伙都会支持你。对了,你要将《青囊经》好好保存好,另外,别跟你窦师说了,如果被他知道的话,恐怕会立即从国内飞到伦敦找你,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急性子。”
苏韬笑道:“我明白,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青囊经》安然无恙地带回国,到时候再给您和窦师过目。”
宋思辰见苏韬如此尊重自己和窦方刚,心中自然高兴。
收苏韬为徒已经有好几年,虽然因为苏韬工作繁忙的缘故,一直是聚少离多,但宋思辰还是感觉到苏韬的孝心,他不是表面功夫,而是打心底里尊敬自己和窦方刚。
尊师重道,在现代这个浮躁的社会已经太少见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在古代,师者不仅传道受业解惑,而且还像是个父亲,要照料徒弟的生活,还得教会徒弟在残酷的社会能有一技傍身。
宋思辰名义上是收了不少徒弟,但大部分徒弟都是半途拜在自己门下,并不像古代的医术传承那样,所以宋思辰尽管对自己的弟子都很好,弟子们也尊敬自己,但他很少能感受到那种浓厚的师徒情分,但苏韬却是给宋思辰带来了很传统的师徒情分,让他老怀宽慰。
宋思辰和窦方刚曾经私下没少聊过苏韬。
窦方刚是一个很严格的人,收徒弟比自己要求很高,他的徒弟加起来不过十人而已,每个都是独当一面的中医界中流砥柱,所以能让窦方刚收苏韬为徒,这充分证明了苏韬无论人品和实力都远远超过同龄人。
随着苏韬进入国医专家组之后,他在外面产生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无论是在国内布局中医馆,还是在国外开设国际店,又或者在伦敦争取修改植物药禁令,这些事情都让宋思辰和窦方刚感到骄傲和自豪。
窦方刚不止一次感慨,如果自己年轻个十岁那就好了,那样可以给苏韬更多的帮助和支持。
宋思辰语气变得温和,笑着说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对了,这几天我们已经将中医理论教材弄出了个雏形,晚点我会让菁菁将电子稿发送到你的邮箱,你抽空研究一下,给点参考意见,毕竟你也是主编之一。”
“还是不用了。”苏韬能偷懒则偷懒,论治病救人的实战经验,自己很自信,但论传道受业,远不及宋思辰和窦方刚,“我最近很忙的,返回国内不多久,就得去非洲拍真人秀。三味堂最近还有那么多分店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