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分店正式对外营业,虽然经历了之前的风波,但人气并没有受到影响。
中医和西医最大的差别在于,中医更注重大夫和病人之间的了解和联系。
西医是通过仪器设备对病人的病情作出判断,而中医注重“问”,会对病人的生活习惯甚至家庭状况有所了解,所以大夫对病人有很强的粘性。
这也是为何赵老那么古怪的脾气,对其他国医专家都很排斥,但偏偏对苏韬格外刮目相看的原因,苏韬不仅治好了赵老的病,而且还走到他的心里。
苏韬在燕京这几日没有闲着,因为距离老革命重走长征路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很多后勤工作需要提前准备,岳遵将此次活动的保健服务工作部分全部交给苏韬打理。
苏韬需要负责联系届时出席活动的国医专家,同时安排后勤保障工作。
邀约的事情不仅繁琐,而且很艰难,国医专家们都工作忙碌,活动要持续开展一个月,让他们调整一个月的时间,全身心地参与活动,显然不太现实,因此遭到绝大多数专家的委婉拒绝。
苏韬不得不厚着脸皮给徐家祥打了个电话,徐家祥比想象中要更加配合,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参加此次活动,这让苏韬欣慰不已。
徐家祥之前对苏韬有过误解,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的弟子顾传辉从某种意义上是被苏韬从歪路拉回正道,所以徐家祥知道自己欠了苏韬人情,这次老革命重走长征路活动,参与的人员都是国之柱石,很多人拒绝,并非是真的很忙,而是怕担责任。
甚至不少人都在暗地里,偷偷地看岳遵和苏韬的笑话。苏韬这两年在国医专家组名气响亮,不少人瞧出岳遵在暗中培养他,眼红的人不在少数,国医专家也都是人,嫉妒之心人皆有之,碍于身份,不会做跳出来声讨此事,但当苏韬主动请求帮忙,会给个软钉子。
让苏韬意外的是,徐家祥很快给自己回了电话,他拿着一张纸报出了一连串的名单,“这些人跟我的关系不错,我刚才挨个给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务必要抽出时间参加此次保健工作。”
苏韬对名单一点都不陌生,即使惊讶又是感动,“徐老,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徐家祥坐在老旧却异常整洁、干净的沙发上,轻松笑道:“我只不过是弥补之前的错误,当初搞什么投诉信,弄得你里外不是人,那群专家拒绝配合你,跟我也有很大的关联,我一直心里有个疙瘩。说到底,我还是挺自私,希望以后见到你,不再有负罪感。”
苏韬诚恳地说道:“徐前辈,真的让我很感动,之前造成误会,主要是有人从中作梗,严格意义上,你也是受害者,还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永远是我尊敬的人之一。”
徐家祥爽朗地大笑,“能听到你这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吩咐一声。”
“好叻,绝不客气。”苏韬笑道,心里却是明白,像徐
家祥这种人物,不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能动用,太珍贵了!
当然,徐家祥主动帮自己,另当别论。
徐家祥能够在专家组有这么好的威望,绝对不是靠着苦心孤诣地运营,或者勾心斗角的谋划而来,而是凭借一如既往地良好品行。
虽然苏韬见过很多阴谋家,但很庆幸自己也遇到了品德高尚的大师。
世界虽然有黑暗,但总不缺少温暖人心的光明。
挂断电话,办公室的门被敲开,苏韬走过去打开门,夏禹手里提着个行李箱,笑道:“忙好了吗?”
苏韬颔首道:“差不多了,走吧。”
苏韬从墙角拖过自己的行李箱,两人约好要去津州市一趟,因为徐意昨天打完电话,已经找到那天闹事的中年男子。
牵扯到很多深层次的东西,苏韬决定要亲自前往处理。
苏韬和夏禹花费两个半小时,终于抵达白水镇,看到荒凉的烂尾楼,不仅暗叹了口气。
很多城市的房地产已经进入崩盘期,但神话依然没有破灭,还是有无数家庭被房地产捆绑住了手脚。
苏韬按响门铃,徐意打开门,连忙道:“你们这么快就到了,我刚打算让邓祥去接你们。”
夏禹道:“哪用那么客气。人呢?”
人还没到。
徐意拿出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苏韬与夏禹走入房间等待,十来分钟之后,外面就传来动静。
曾经是燕京分店的中年男子中气十足地侃侃而谈,“徐总,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打电话给我,因为不是吹牛,整个白水镇,论经验和执行力,除了我马文强之外,没有人更适合你的公司。我昨天已经回去跟员工商量过,如果你们愿意聘请我的团队,半年之内,我有信心能够让你们的销售额做到南波万。请给我一个机会,当然,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马文强是你的真名吗?第二,你的真实身份经得起查吗?”徐意很淡然地问道。
马文强下意识地抬了抬屁股,语气丝毫不见慌张地说道:“当然……不是真名。我得跟你解释一下,我出来得比较早,三十多年前就开始混迹营销圈子,那时候大家要么喜欢取英文名,要么取艺名。马文强是我的艺名!至于人在江湖,谁没经历过一点事,但我可以跟你保证,那都不是事儿。”
徐意冷笑一声,马文强感觉被看穿了。
徐意跟邓祥使了个眼色,邓祥拿出手机,念道:“马小君,1965年出生,小学学历。十八岁,因为偷窃被送入管教所;二十三岁,带着在管教所结识的几名同伙,在津州一带的铁路沿线打劫,被捕入狱;三十岁,在津州创办了一家劳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