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山覆灭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相距不远的南方铜牛山。
“大山主池翔和二山主池奋皆死在当场,只有前些天出去办事儿的三寨主池时得以幸免,如今也是下落不明。”穿着土黄色护卫服饰的男子朗声通禀,似乎半点也没有把并排坐在殿内的姜宁和木棉当做外人。
姜宁对于当下正坐在大殿主位上的那个名叫寒摇的本姑娘又多了几分欣赏。
木棉沉吟了片刻,补充道:“他们的三山主也死了。”
寒摇把目光转向姜宁,见他肯定的点了点头,有些诧异的道:“这种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寒摇真正想说的是,如此隐秘的事情,就连他们这些本地的大势力都还没有收到消息,你却知道,莫非那三山主是死在你们的手上不成?
只不过姜宁到底只是个星极初期,就算再厉害,再变态,也不大可能越过法域境然后杀死地器境界的高手,至于他身旁的那个漂亮姐姐木棉,体内空空荡荡,没有半点能量波动,显然只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一念及此,她也就把口面的那些话咽了回去,如果姜宁真的能够跨越两个大境界作战,还能杀死对方,那么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事实上也正如少女所想,此时的姜宁厉害归厉害,但是碰到个法域高阶或者巅峰的人都要逃窜,更别提战胜甚至于是杀掉地器高手了。
姜宁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解释。
人人都有隐私,寒摇也很识趣的没有追问,转而有些开心的笑道:“鸡鸣山历来就专做那些打家劫舍,拦路夺财的害人勾当,如今恶人自有恶人磨,死在了蛮人手下,也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了。”
地器境的高手不管是在北方王朝还是在千苗都并不多见,每一个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安允的事情让姜宁一早就对他那个不知所来不知何去甚至不知姓名的便宜师傅的身份产生过怀疑。这铜牛山附近的地器高手就那么几个,那人显然又不是铜牛山和雪岭这两大寨中的高手,能够注意到安允并且在他身上动歪心思的人,不出意外就只能是鸡鸣山的人。
传闻那鸡鸣山三位山主皆是地器境界的人物,所以姜宁之前便觉得安允那个所谓的师傅极有可能就是那鸡鸣山中三位山主的其中之一。
如今那鸡鸣山在巴莽和蛮罗的手中突然覆灭,算上先前死在木棉手中的三山主池时,这个无恶不作的鸡鸣山算是彻底完了。巴莽对鸡鸣山出手的缘由姜宁并不清楚,只是他隐隐约约觉得,很有可能与那个被自己关在小天地中做冰雕的蛮族美人束莲有关。
也就是说,那鸡鸣山的覆灭,极有可能是给自己背了黑锅。
想到这里,姜宁突然有些想
笑,却终究没有笑出来。因为这一切归根结底都只是自己捕风捉影的猜测,是与不是,尚在两可之间,也有可能是自己瞎想,毕竟蛮人做事向来霸道,也许人家只是心情不好想要发泄呢?
总而言之,人见人憎,花见花凋的鸡鸣山即便是死光光,周围的苗人势力也只会畅快的拍手叫好,指不定还要从库存中取出二斤好酒痛饮庆祝一番,根本没人会为他们打抱不平。
只不过,姜宁心想,若然自己的猜测为真,那么安允那个当下还装着自己只是个生虚境药师的少年,往后的日子,只怕是再也见不到自己那个神秘莫测的师傅了。
姜宁本想同寒摇说说,到雪岭的千流峰顶看一看安明山和林颜夫妇,思及这样一来会将他和安允二人之间的关系显得过于亲近,也就作罢,他早已不算是青玄的弟子,如今也没有必要再为青玄之人的事情多此一举。
故而,姜宁和木棉两人在铜牛山徘徊几日,待得寒摇尽了地主之谊,姜宁便立马告辞离开。
至于那安允和寒摇的事情,没了他那个师傅煽风点火从中作梗,待得在蛮人营地打造完兵器之后的两山山主一行人回来,慢慢自会有分晓。
姜宁觉得,仅仅一个抑制修为增长的冰蛊,并不足以说明这一切。
毕竟那雪岭山主若真的杀了安明山夫妇,又何至于多此一举的将他们的尸身冻结在千流峰顶,养大他们的儿子,还特地告知身份呢?
只是安允父母和雪岭山主之间的事情,姜宁此时已没有时间再多想,从南唐出发,一路上经过水泽,滞留了不短的时间,南下寻找赤菀,然后战斗,修炼,这中间已然耗去了数月。
当前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千苗中部,一路赶回到南唐阙京又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细算下来,留给他专心修炼的日子已然不多,大比在即,当下达到星极一层的修为虽然已经是非常快了,但是姜宁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临走的时候,寒摇差人带来了一箱子的玉蜂。
“别看这蜂箱不大,一箱子里头的玉蜂可是有足足的六千只,出产的蜂蜜足够你和木棉姐姐两个人吃了!”少女手中握着寒摇刀,别别扭扭的解释道:“我可不是小气哦,只是我们雪岭山上的玉蜂本来就没有多少箱,如果给你两箱,许多人这几年就都吃不上蜂蜜了!”
姜宁笑了笑,背过手拿食指的关节轻轻扣在少女光洁的额头,“要两箱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这丫头这么实诚,以后怎么当雪岭的山主呀,赶紧嫁给那背药箱的小子,那小子心眼多,以后让他替你当山主算了。”
少女被姜宁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羞恼的赌气道:“既然你是开玩笑的,来人啊,咱们还是把这蜂
箱抬回去吧,这么多玉蜂,给了别人也还真是怪心疼的。”
“哎哎哎!别介呀!”姜宁闻言,立马跑到了蜂箱前面,伸出双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