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一剑一触即分,紧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激烈的对撞。
起初交锋的那一下让罗玉良手臂一震,觉得有些吃不消,对方剑身上传来的力道之大远远超出了他对于一个星极初期强者的预估,以至于出枪的力道不够,整条手臂都被震的生疼。
收起了对姜宁的轻视心思之后,罗玉良就不再有丝毫保留,火力全开之下,一时间倒也与姜宁打了个难舍难分。
只是一个堂堂星极七层与一个只有星极二层的打的难解难分,对于早已能够做到越级而战的罗玉良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相反,两人之间交战的时间越长,罗玉良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
从头到尾,姜宁用的都是一套普通的中流剑法,可是不管他使出多么厉害的枪术,增加几分的力道和真元,对方都能够风轻云淡的化解,无论是真元,还是体力,都没有出现半点难以为继的征兆。
反倒是罗玉良自己,打着打着,就突然觉得有些吃不消了。在他的感知中,姜宁的剑上传来的力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在稳步的增加。
起初他还能够游刃有余的发起进攻,到了现在,只是单纯的接下姜宁攻来的每一剑都显得有些困难。
两人边战边走,越过了官道,越过了那土丘,来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林子里,一时间飞沙走石,树木折断,鸟兽齐散,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夕阳彻底沉于山后。
姜宁收剑,面不红气不喘,挑眉轻笑:“居然能坚持这么久,好样的兄台!”
说着他还伸出左手对着罗玉良竖起了大拇指,差点没把对方给气死。
“呼!呼!”罗玉良大口喘气,此时他看向姜宁的眼神中已然没了半点轻蔑,有的只是凝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罗玉良阴沉着脸,终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本就具备越级战斗能力的自己竟被别人越了五级还压着打,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至少在天风国的同龄人中,就绝对没有这样的存在。
之所以问姜宁的姓名,是认为他这样的人定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份,日后也好找机会寻仇报复,今日一战他算是认栽了,但他觉得自己若是一心想走,姜宁也留不住,只待他说出自己的姓名,便立刻离去,风水轮流转,总有他罗玉良一雪今日之耻的机会。
“咳咳,”姜宁一脸的得意,捏着喉结上方的部位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准备了半天,甚至还摆了一个自以为很潇洒的姿势,笑道:“你听好喽,小爷我的名号就是…就是…就是…”
耐着高傲的性子看了半天姜宁的表演,好不容易等他要说出自己名号的时候,却是这样的
结局,罗玉良如何不清楚自己又被对方给耍了,顿时急火攻心,气的涨红了脸,正待丢两句狠话跑路的时候,身子却是突然一僵,只觉得体内真气溃散,浑身绵软,半点力气也使将不出来。
姜宁缓步走到了罗玉良的跟前,蹲下身来,看着嘴角溢血,业已半跪在林间松软土地上的俊朗男子,嘴角勾起了一丝揶揄的笑意,附耳对着就连保持当下的姿势都有些困难的罗玉良悄声道:“我呀,我其实也叫罗玉良。”
“你!你!”罗玉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本就涨红的脸突然变成了酱紫色,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想要抓住姜宁的衣领,却只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一战,姜宁从头到尾都只是用《寸剑术》使出震剑来应对,就连力量都一直维持在与罗玉良相当的水平,之所以能够胜的如此轻松,一来得益于罗玉良对姜宁先入为主的轻视,二来是因为其对震剑特性的不了解,第三则是姜宁在镜海试炼的这十多年中以凡人之身对剑术不断的磨炼。
寸剑术当然还是那个寸剑术,但是经由姜宁的手使出来,那就不是一门普普通通的中流剑技,俨然已经可以做到超出剑法本身的界限,达到更加出神入化的地步。
自此而后,南唐境内就突然多出了一个来自天风国,名叫罗玉良的纨绔子弟,乘着马车,载着六七房姨太太一路向西,大摇大摆的朝着蜀国澜沧江的方向去。
大约十多日之后,重伤昏死过去的罗玉良这才幽幽醒转,当然,他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醒来的时候,罗玉良正光溜溜的被人用绳索绑在了一颗粗壮的大树之上,除了腰间的一块遮羞布,身上再没有旁的东西,就连那一杆墨色的灵器长枪都已经没了踪影。
这些都不是让他最难以接受的,最让他难堪的,是面前那个用冷水泼醒了自己的家伙。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前段日子被自己乘人之危好生欺负了一番的老对头邓超。
罗玉良此时只想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死了。
邓超却偏生在他的脸上一拍,笑道:“哟,罗大少,您这是?晒太阳呢?兴致不错嘛!”
说着那邓超还随手掀起了罗玉良身上那唯一的一块遮羞布瞄了一眼,摇头晃脑的笑道:“啧啧啧,好本钱,怪不得咱天风国的大姑娘小姨子的都那么喜欢你,原来是活儿好呀!”
姜宁的震剑霸道的紧,十多日的时间,罗玉良体内被震散的真气早已重新凝聚,但是肢体和内脏的损伤却极为沉重,尤其是体内的脏器,时时刻刻都在传来剧烈的疼痛,若是换个时间,有星火修复,十来天的功夫也就能够痊愈,但是现在么,被这家伙逮了个正着,而且身
上的东西全都被姜宁那个混蛋给顺走了,以两人本就相差无几的实力,想要翻身是不可能了。
“哼!”罗玉良梗着脖子道:“要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