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变化以及肢体动作的变化中察觉到一丝异样来,只可惜,到头来,姜宁的面上还是古井无波,一副我吃定了你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露怯,反倒让他本就不坚定的心智当下变得更加犹疑。
但是即便如此,子余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不适感,逼迫自己露出阴狠的神色,对着姜宁道:“你们的身上, 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充作毒药并且能够随时解掉的东西,再加上我服药之时你们的反应,当时我便判断,你们两个,实际上很有可能是在诈我!而现在么,我几乎可以完全肯定,你们根本就没有在我身上下毒,怎么样,我说的对吗?”
子余本想再说一些狠话来逼迫姜宁和冬寻招供,毕竟,这里乃是赤渊部落的地盘,一旦他们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对自己说了期待之中的实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但是,一旦想到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是真的中毒了,若是说了太过头的狠话,到时候若是真的中了毒,就免不了要因此被姜宁二人折磨一番甚至是利用完了之后直接杀死,所以,他想了想,也就没有说出来,反正,单单是那狰狞的表情和冷冽的杀气,就足以做到很多事情了。
但是,当一个人一直想到事情可能会朝着某种很坏更糟糕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到了后来,事情往往真的就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了。
对于子余来说,这正是他眼下遭遇的真实写照。
本以为自己一番恐吓之后,如今已入虎穴的冬寻和姜宁会因为害怕把那所谓的真相说了出来,可是没想到,姜宁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他之前的所有的侥幸心理,就像是被吹了太多气的气球一样,砰的一声裂开,直接破碎掉了。
回答子余的,不过是姜宁随手的一个响指。
他只是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打了一个响指,子余只觉得自己的腹部滚烫,就像是喝下去了一整碗烧红的铁水一样,紧接着,就是疼痛,那是一种超强力度的压迫感作用在脏器之上所达成的结果,对于自余这种内气尚且不能外放的人而言,显然是一种他根本就不能够完全理解的存在。
姜宁再打一个响指,疼痛感和压迫感立即就散去,子余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立刻就恢复如初,再也没有半点的异常。
冷冷地看着面前那个又从气势汹汹转变的像是小猫小狗一样温驯乖巧的男人,姜宁冷冷地一笑:“怎么样,现在你觉得你自己是中毒了,还是没有哇? ”
在一股说不上来的力量的作用下,尚且不通内气流转的子余,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人隔空扼住了一般,总有一种明明张开了口鼻,却怎么也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实际上,那不过是姜宁操纵着真元种子释放出一定的能量压迫着这家伙的呼吸管道而已,因为是元神控制而不是单单的真元操控,所以,就算是赤渊过来了,也根本无法看出任何端倪。
此时此刻的子余,一颗心已经从天上跌到了谷底。
他知道,眼前这人确是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对自己下了毒,否则自己不可能一见到他就莫名其妙地出现这种身体状况上的突变。
而以自己那点药理之上的知识,判断出现了错误也情有可原。
但是,眼下这人居然下毒的手段居然连德高望重的镰师的双眼也能够骗过,足见眼前这个人的不简单。
所以,眼下,姜宁二人在他的眼里,又变得更加高深莫测了起来。
一个能够偏过镰师眼睛的使毒高手,大约就连赤渊部落的族长赤渊本人也会感到棘手,自己想要在他这里看出什么破绽来,简直是痴心妄想,当下,就彻底断绝了想办法搞死姜宁和冬寻的心思,而是决定一心一意帮助那两尊大神办事儿,之期盼着他们办完事儿之后,能够打发慈悲,真的向原先说的那样,把自己的身上的剧毒给解掉才好。
他又如何知道,镰师之所以回答他说他并没有中毒,并不是因为没有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而是他真的就没有中毒,姜宁赖以控制他的手段,并不是毒素。
至于那个活了三百多岁的老人,明明看出了子余身体之内的异常,却并没有为他指出来究竟是何缘故,除了那个老人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反倒是姜宁,在经历过了眼前这个人前倨后恭的拙劣表现之后,并没有因此大发雷霆惩罚子余或者其他什么,而只是面无表情地叫他离开,接着帮助自己去暗中查找那个而阶妖兽当下所处的位置,并且帮他们找到一个离开监狱并且接近那个二阶妖兽的方式。
关于姜宁要布置给自己的任务,子余的心中一点都没有意外,真正让他感觉到意外的是,姜宁竟真的没有因为今日的事情为难他半点,甚至就连一丝的不满都未曾表现出来,就好像是料定了他一定会来牢房之外演这么一出一样。倒是让他原本准备好的为自己辩白的那些说辞全部都积压在了肚子里,一个字儿都没能够说出来。
因为知道自己乃是姜宁和冬寻在这个赤渊部落中唯一可以依仗的人,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在自己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完全丧失之前,不管自己再如何得罪姜宁和冬寻,他们都不会轻易地让自己身体之内的毒素发作,从而死亡。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之前才敢如此大胆地出现在姜宁的面前,并且直接了当地问出自己心中的犹疑并且说出自己对于事情的判断。
但是,事情真的发生了,姜宁真的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还是让他觉得十分的意外。原本,他觉得,就算是姜宁暂时还不打算毒死自己,但是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