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两个人分明就是想要借我们的手去对付那个叫做无霜的刀客。”人影一晃,当众人的身形都出现在了彭城之外的时候,陈清平撇了撇嘴,如是道。
见紫衣和韩水烟皆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姜宁笑了笑,道:“一些小心思而已,不必在意,找到伯母才是我们这一次进来的目的。”
陈清平吐了吐舌头,她也知道自己那嫉恶如仇的性子有时候确实得收一收,毕竟,要是真的把这彭城的三个档头都杀了,到时候,彭城甚至是周边的人为了争夺这么一大块肥肉,一定会再次掀起一轮腥风血雨,到时候死的,还是彭城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再说了,那个红衣丫头虽然刁蛮,但是罪不至死,只是有些大小姐脾气,不懂的他人疾苦罢了,杀了那二档头,她就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笼中雀,到时候,落难凤凰不如鸡,命运究竟会有多凄惨,用大拇指都能够想出来。
只为自己一时之间的好恶,就随意改变如此之多的人的命运,便是以善良为名,终究也未必就是真的善举。
紫衣不说,是因为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韩水烟不说,是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立场。
好在平穷姑娘还算是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姜宁只是旁敲侧击的一点,她也就明白了过来。
“那我们现在去哪,是要去找那个无霜么?”吐了吐舌头,平穷姑娘扯着姜宁的手臂问道。
“嗯。”姜宁肯定道:“除了那三个档头,彭城也就他一个实力还算是不错的,若是连他也不知道,那我们就只能换个地方接着找了!”
平穷姑娘刚一点头,姜宁就已经带着众人一闪而逝,瞬间出现在了一个酒楼背后的阴冷巷子之中。
四人从无人的巷子之中走了出来,来到了那酒楼的正门,顺着楼梯出现在了二楼临近窗户的位置之上。
官家小姐出身的陈清平最是精通美食,点菜的事情自然有她负责,姜宁的视线则是笔直地落在了对面那桌。
四四方方的精美楠木桌子之上摆满了酒菜,却只是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麻衣的冰冷男子。
那男子有着一双浓密的眉毛,幽邃的眼眸似是因为察觉到了姜宁的注视,也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姜宁浅浅淡淡地一笑,以表达自己的善意,那男子却丝毫不在意,自顾回头,接着喝起了自己的酒。
酒未干,那麻衣男子身上的刀锋之气就已经布满了整个酒楼,惊得那些客人一个个地都站了起来,也顾不上自己的饭菜还没有吃完,一个个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就结了账朝着楼下走去。
没有动的,除了那黑色麻衣男子自己之外,就只剩下了姜宁他们这一桌。
凛冽的刀气分化成了上千份,层层叠叠有如海浪一般朝着姜宁笔直地席卷了过来。
那种气势有如山呼海啸,惊涛骇浪,换了其他的人,此时估计已经被那其实压迫着趴在了地上。
但是姜宁却没有半点影响,那凛冽层叠的刀气就好像是清风吹拂在了不周山之上,吹绿了夹道山路,却不曾吹起一丝灰尘。
男子挑了挑浓密的眉毛,略有些诧异地站起了身,笔直地朝着姜宁这边走来。
“你很强。”
姜宁只是笑了笑,并未开口。
平穷姑娘却已经道:“那当然。”
麻衣男子并未理会陈清平,依旧定定地看着姜宁,道:“我想和你战一场。”
“和我打吧!”对于那麻衣男子的无视,平穷姑娘颇有些不爽,当即就十分不客气地道:“和他打,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这丫头是咋了,”姜宁心道:“这两天浑身长刺,心情看起来有些不好呀!”
不过讲道理,只有法域七层的他,和自己打,确实有些不合适,所以姜宁也就没有开口阻止,任由平穷姑娘发泄自己的情绪。
只是那麻衣男子闻言并未生气,微微皱了皱眉,回过头来,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姜宁,道:“我不打女人。”
平穷姑娘没好气道:“就怕你连女人都打不过哦!”
麻衣男子依旧不理她,只是把目光落在了姜宁的身上,道:“不知阁下可否愿意和我切磋一场?”
姜宁笑了。
虽然眼前这男人要真的和平穷姑娘打起来,也未必能赢,但姜宁还是十分欣赏他这种坚决不对女人动手的风度,虽然看起来有些傲慢,瞧不起人,但实际上还算是善良。
姜宁把目光转向了平穷姑娘,温和地笑道:“当年在山上的时候,佟胖子曾经说过,很多人在外表现出来的东西,和他们的内在往往是相反的,这是因为一个完整的世界,其实是守恒的,有些看起来圆滑好相处的人,他们的内里也许十分的凉薄,刚愎,相反,有些外在表现冷漠的人,也许会有着一颗温柔的心。”
紫衣闻言也是一笑,把目光转移到了那麻衣男子的身上,道:“我们清平姐姐可不是瞧不起你,你要是真的想磨炼刀术,不妨听我一劝,和她先打一场,和姜宁这个家伙打,你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那黑色麻衣男子依旧固执地对着道:“请赐教!”
“那好吧!” 姜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作为报酬,我们交手过后,你需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那人言简意赅。
姜宁一招手,沉银长剑就出现在了掌心之中。
平穷姑娘,韩水烟还有紫衣都不由自主地微微眯起了眼睛。
与这种程度的对手交战,还动用沉银长剑,对于姜宁来说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但是他们也知道,姜宁之所以用剑,并不是真的为了欺负人,而是为了展示一种对于对手的尊重。
这个时候,酒楼的掌柜颤颤巍巍地跑了过来,战战兢兢地道:“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