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依然一片安静,无数人举着手机,对着台阶上面。
这场战斗,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即便是之前提醒过过这个俄罗斯小伙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知道谷小白的战斗力很强,可……
完全没想到谷小白的战斗力这么强啊!
难道,这家伙已经不行了?
就这么两三下就不行了?
终于,躺在地上的俄罗斯小伙又挣扎了一下,然后慢慢爬了起来。
“嗷嗷嗷嗷!”
“加油!加油!”
“别躺下!站起来!继续打!”
在大家的呐喊声援之中,躺在地上的俄罗斯小伙,慢慢站了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似乎站都站不稳了,但他勒固执地向谷小白靠近。
台阶下方,大家呆滞地看着。
不知道是该给他喝彩,还是让他干脆躺下就算了。
看他现在这个状况,真的不能再打了。
谷小白似乎也没有打算再出手,他只是静静等着,等着那俄罗斯小伙靠近。
终于,俄罗斯小伙靠近到了谷小白一臂范围内,他摇摇晃晃向前,似乎下一步就要倒下去。
但下一秒,他的右手,一道光芒闪出:“你给我死!”
一把匕首,直插谷小白胸口!
“啊!”全场惊叫。
在谷小白和这名俄罗斯小伙战斗的时候,莫斯科,莫斯科人汽车厂,一栋陈旧的苏式两层小楼之前,阿历克赛和自己“修理工乐队”的小伙伴们,正在蹦蹦跳跳地热身。
他们不是要去搞演出,而是要去打架。
是的,打架。
因为俄罗斯,不,斯拉夫人一年一度的好日子,谢肉节来了。
谢肉节,大概是斯拉夫人最喜闻乐见的节日,谢肉节又称送冬节,烤薄饼周。是一个从俄罗斯多神教时期就流传下来的传统俄罗斯节日。后来由于俄罗斯民众开始信奉东正教,该节日与基督教四旬斋之前的狂欢节发生了联系。现在谢肉节的开始日期为每年东正教复活节前的第8周,通常在二三月份之间。
这个时候,冬天即将过去,所以要将冬天送走。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要开始为期一个月的斋戒,什么好吃的东西都吃不到了,所以俄罗斯人会在这一周,做上各种各样的好吃的东西,举办聚会和派对,邀请家人朋友一起欢聚一堂,共同享用美食和伏特加。
吃饱喝足,喝够了伏特加,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打起来打起来!
于是,这样一个谢肉节,往往就又被战斗民族,过成了“打架节”。
这,大概也是那名俄罗斯小伙子,如此暴力倾向的原因之一了。
正如之前,谷小白所演唱的那些俄罗斯歌曲所描绘的一样,俄罗斯人是矛盾的。
一方面,俄罗斯联邦53.5%的人口接受过高等教育。
而同时,他们也按捺不住自己打架的冲动,在油管上有数万个俄罗斯人的斗殴视频,在田野里、马路上、地铁车厢里、池塘里,在你能想象到或想象不到的任何地方,他们都可以大打出手。
而打斗的方式也多种多样,单挑、群殴、男男互殴和男女混战应有尽有。
只要有机会,他们总是想要找人打上一架。
阿历克赛也不例外。
生长在莫斯科人汽车厂的阿历克赛,也有一群宿敌,那就是汽车厂隔壁,另外一家厂子——阿里耶夫兵工厂的子弟们。
早年苏联时代,整个俄罗斯遍布着各种大院,在各种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形成了天然的同盟。
他们可以因为女孩、零食、看你不顺眼、瞅你咋地等各种各样的原因,找别人去打架。
从阿历克赛的父亲那一代开始,莫斯科人汽车厂和阿里耶夫兵工厂,就已经是宿敌。
最初的原因,早就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但是阿历克赛才7岁的时候,就已经挥舞着拳头,跟着自己的父亲上了群架的战场。
二十年过去了,苏联早就已经化成了一堆枯骨,但是当年的仇恨,却还是没有消弭。
几乎每年,两个厂子的子弟都要打一架。
当然了,俄罗斯人内部的打架,其实有着约定俗成的规则,打破规则的人,会“社死”。
譬如人数必须完全一致,必须徒手,顶多戴上综合格斗手套保护自己。携带武器、在手套里藏上金属之类的东西,更是严格不允许的。
此外不允许插眼、踢裆,不允许追打倒地的人等,也是约定俗成的。
既然有了这种规则,那么打架之后的任何后果,自然也是自负,通常不会报警,也禁止寻仇。
当然了,如果是对外国人,俄罗斯人就没那么守规矩了,别说藏金属块了,连枪都会带上。
苏联时代,两个厂子的群架,规模达到数百人。
而这些年,随着两个厂子的不断凋零,每年上场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今年,更是只能凑出来五个人了。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阿历克赛就看到对面,走来了十来个人。
有老年人、中年人,还有五个年轻人。
这些人都是阿里耶夫兵工厂的子弟。
双方互相看了一眼,突然都感觉有点萧瑟。
曾经那么大的企业,到现在,竟然都只有这么点人了。
阿历克赛看着对方的五个人,然后默默开始脱衣服。
双方把厚厚的外套脱光,阿历克赛这边就光了上身,而对面,则是穿着白色的背心。
冷空气吹来,阿历克赛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不过他也不忘记说一些场面话,大多是什么你爷爷打了我爷爷一巴掌,你爸爸才我家门口撒过尿这类的。
说了几句场面话,阿历克赛有点受不了了。
这天,脱光光了上身,冷啊!
“阿里耶夫的混账们,今天老子就打死你们!”说完场面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