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淼倒不知道杜家与洪将军家的关系这么好,一时之间是有点愣住了。
但是想到杜宪对他一点都不避讳,心底就又开心了不少。
“等侄儿休沐之日,亲自去府上拜会婶婶。”杜宪擦了擦眼泪说道。
“好。”洪书榕笑道,“那我和你婶婶定会给你做许多你爱吃的等你来。你赶紧回去吧,别耽搁了时间,来日方长。晚了没有午膳吃了,下午是骑射课程,都是需要体力的。对了,你若是在那些方面实在是扛不住的话,便来找我。我亲自教你。”
“那多谢叔叔了。”杜宪大喜,她愁就愁那些骑马射箭的东西。
等从书房之中出来,秦淼才扯了扯杜宪的衣袖,“你怎么会和洪师父那么熟?”
“我小时候常去他家玩。”杜宪将脸上的泪痕擦掉,笑道。
“哇,厉害了。”秦淼不得不惊叹一下。难怪当年的杜平湖在朝中势力庞大,几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杜家的这人脉关系,真是想都想不到。也不怪陈家和太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将杜宪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
好在杜宪体弱多病,除了玩儿,什么都不管,若是杜宪稍稍显露的比较睿智进取的话,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况真是不可意料了。
秦淼再度深深的看了杜宪一眼,觉得他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至少可以保住小命。
“你干嘛用这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杜宪好笑的问道。
“你什么都不瞒我,不怕我是陈家的眼线,专门跟在你身边打听你的底细吗?”秦淼好奇的问道。
杜宪朝着秦淼勾了勾手指,秦淼不明就里的低下头凑了过去。
他本来以为杜宪是要和他说悄悄话来着,哪里知道杜宪却是在他的耳边大声吼了一句,”不怕!”吼完杜宪就笑着跑开了,完全不顾自己声音大的将秦淼的耳膜都震的嗡嗡作响。
秦淼捂住耳朵,怔了一会,这才回神,“阿宪你个混球,你给我站住!”他哇哇叫着跟在杜宪的身后追了上去。
慕容如玉走在去膳堂的路上,就见杜宪跟一阵风一样从他的身侧跑了过去。还没等他回神,秦淼跟在后面一路追赶,两个人笑的肆无忌惮,路上的人纷纷侧目而望。
慕容如玉的表情便有点僵,拿住书本的手指紧了紧。
“杜宪!”陈子筝沉声叫住了从他身侧跑过的杜宪,“你是不是不长脑子?”
杜宪……完了,她又忘记了白虎演武堂之中不得大声喧哗这件事情了。
杜宪赶紧停住脚步,朝陈子筝抱拳,“对不起,表哥,我记性不好,又忘记了。我马上改。”
秦淼追上杜宪,见杜宪再和陈子筝认错,笑容便是一凝,他蹙了一下眉头,但见陈子筝目光阴沉的看向了自己,他便忍了忍,也抱拳道,“世兄,是秦淼鲁莽了。”
“哼。”陈子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杜宪是个没脑子的,你也跟着变傻。这次就算了,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你们若是屡教不改,就别怪我了。”
“是是是,表哥说什么都对!”杜宪嬉皮笑脸的对陈子筝说道,“我一定将表哥的话牢记在心,奉为金科玉律。表哥,我肚子很饿。我先去吃饭了啊。回见。”
“秦淼也告辞。”秦淼赶紧也行礼跟在杜宪身后离开。
方羽齐等着两个人走远了之后,也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两个什么东西啊!”
陈子筝抿唇不语。
方羽齐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看看那个杜宪的模样,表面上是对你恭敬有加,在心底不定怎么笑话你呢!就因为这厮,你才丢了思过堂执事的职位。”
“你不说话是不是会死?”陈子筝寒声呵斥道。
方羽齐赶紧收声道,“我这不是在替羡渊不值嘛。就因为杜宪这个小兔崽子,羡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叫我说就应该给他一个更厉害的瞧瞧,叫他收敛一下他那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
“你想要给他一个怎么样厉害的?”陈子筝眼底生寒,凝声问道。
“羡渊。”方羽齐看了看周围,见顾怀城跟别人说话去了,没跟过来,他小声的对陈子筝说道,“新帝不是准备要展开春猎吗?咱们白虎演武堂都要去担任春猎的守卫任务,就让杜宪在春猎上吃个大亏。只要做得漂亮,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是废掉他都是有可能的。”
陈子筝一听,眉头便是一紧。“你敢!”他想都没想的就驳斥了方羽齐的提议。“我警告你,杜宪是平章侯,是先帝的亲外甥,还叫我一声表哥,你给我收敛点!他的事情你不准再插手!我若知道你敢对他有半点不利,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方羽齐没想到陈子筝会这般的回护杜宪,一直之间惊愕的嘴巴都张开了。愣是半天都没合拢起来。
“听到没有!”看着方羽齐的一脸蠢样,陈子筝真是觉得自己倒足了胃口,他厉声警告道,“你莫要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不要以为我不知你在思过堂的蜡烛上动了手脚。方羽齐,你若是还想跟在我的身边,便给我乖乖听话。不然的话,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方羽齐这才大惊失色,陈子筝竟是知道他在背后搞小动作了……
“羡渊,我哪里敢背后搞鬼!”方羽齐解释道。
“你将原本可以烧三个时辰左右的蜡烛截的只可以烧半个时辰。你以为杜宪怕黑,会用那个蜡烛,只要蜡烛燃烧过,你便觉得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了?”陈子筝冷声说道,“杜宪压根就没用蜡烛,那蜡烛就没有烧过的痕迹。你问杜宪是不是怕黑,只怕你的小心眼就都用在这里了吧。方羽齐,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你以后少做。”陈子筝冷声警告道,“若是再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