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一交汇，杜宪竟是朝着他咧嘴一笑。
笑个屁啊！长的好看啊！
薛宝玉吐槽了一番，却无奈的发现，杜宪这人浑身上下都是缺点，若是有优点的话，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长的好看了……
悲催的！
这射箭课，杜宪上的是惊心动魄。
反正一堂课下来，几乎是所有人看到杜宪都是一声叹息，完全无语，就连杜宪自己都觉得十分的没脸见人……
“别灰心。”秦淼走过来，拍了拍杜宪的肩膀，笑道，“咱们多练练就是了。”
“怎么个练法？”杜宪低头耷拉脑袋的。
“别忘了，山訾可是射箭的教习助理啊。”秦淼笑道，“让他留下来多陪练一会不就是了。”
“就他？每天都想着怎么揍死我，我才不要去求他。”杜宪顿时撇嘴。
“不用你求，我去就是了。”秦淼说完就小跑着去了薛宝玉的身边。
杜宪站在原地等候，不多时，秦淼朝杜宪招了招手，杜宪怔了一下，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挪步走了过去。
“还不谢谢咱们的薛侯爷？”秦淼拉了一下杜宪的衣袖。
唉，算了，看在三水的面子上，不和那个人头猪脑的家伙计较了。“多谢。”杜宪拱手行礼。
薛宝玉原本是不愿的。但是秦淼一句话倒是打动了他，若是他能将杜宪这种比一窍不通都算不上的人教会了的话，岂不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可以吹一辈子了。
为了在杜宪面前吹一辈子，薛宝玉勉为其难的应了。
“你单独射两箭来看看。”薛宝玉负手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的看着杜宪。
“哦。”杜宪点了点头，抓了弓，搭箭，拉弦，松手，就见那支箭歪歪扭扭的在空中就摇摇摆摆，不负众望的直接落地，连距离靶子一半的距离都没飞过去。
杜宪……
薛宝玉……
秦淼扶额。
“臂力太差！”薛宝玉抬手戳了戳杜宪的胳膊，“面条子一样的胳膊，软塌塌的，要来做什么？”
杜宪翻了一个大白眼丢给薛宝玉，她是个姑娘家，要练出薛宝玉那样的粗胳膊干嘛？
薛宝玉接下来一巴掌拍在了杜宪的后腰上，“腰上也无力，你以为射箭只是用手臂上的力气吗？那力道不光是从手上发出，腰要直，要挺，还有你的腿！”
“你够了！”杜宪赶紧躲开，“别动手动脚的！”戳了他的胳膊，摸了她的腰，还准备摸她大腿不成？“有事情直接说！”
“你看他那态度！”薛宝玉顿时就指着杜宪对秦淼说道，“这可是你拜托我教他的！我可是没有保留啊，他这是做什么？金子做的吗？还不让碰了？”
秦淼赶紧打着圆场。
“阿宪，其实山訾说的都对。”秦淼解释道，“射箭虽然是力贯双臂，但是那力道也要从小而上，若是下盘打的扎实，箭的准头就足，力量就大。”
“哦。”杜宪道，“我不是说他教的不好，我只是不习惯旁人碰触罢了。”
“你个死……”薛宝玉才刚刚开口，就被秦淼狠狠的瞪了一眼，断袖两个字生被他给吞了回去，“你个死矮子，你以为我乐意碰你！我坐那边去等你们。墨林，你自己教去吧。”
薛宝玉气鼓鼓的走到一边坐在了校场边的围栏上。
杜宪回眸朝他做了一个鬼脸，薛宝玉气的差点又要冲过去，不过还是忍住了。
“你教！”杜宪对秦淼说道。
“单论箭术，山訾的确要比我强些。”秦淼笑道，“他们家的祖传绝技，便是百步穿杨。山訾已经深得其精髓了。你要知道旁人就是求都求不来他亲自指点呢，你别看他与你同年，他的箭术在咱们大齐应是数一数二的了。不然也不会将他调集到这里来当教习助理。其实以他的水平完全可以当教习了。只是他的年纪太轻，资历不足罢了。”
“我知道他们家箭术强悍。”杜宪说道，“其实我也不是要学成个什么神射手，我就是不想拖你们大家的后腿就好了。你教就足够我学的了。”
被嫌弃了的薛宝玉托腮坐在一边闷闷不乐！
“你再射一箭。”秦淼笑着对杜宪说道。
杜宪点了点头，再度举弓。
“先别动。”秦淼叫住了杜宪，让她维持着举弓拉弦的姿势。
“你的腿莫要这样站。”秦淼蹲下来，拍了一下杜宪的小腿，“收回来点，膝盖不要打弯。”
杜宪……
她按照秦淼的话站好。
“腰绷住。”秦淼的手掌扶在了杜宪的后腰上，“不要这般软绵绵的。”
杜宪……
好吧！她是不是该庆幸一下射箭不需要屁股用力？不然她的屁股是不是也要被摸上两下？
“对！”秦淼的手感觉到杜宪的腰上绷起来了，这才点了点头。
“手臂不要下坠。”秦淼抬起了杜宪的前臂，“你这样坠着，箭可不就是朝地上去了，飞不远。”
“好累啊！”杜宪都感觉自己的手臂在打晃了，“我快拉不住了！”
“我帮你。”秦淼站在杜宪的身后，一手拖住了杜宪握着弓的手臂，一手扣住了她拉弦的手，“箭的尾羽与嘴角齐平，抬起来点。拉直，拉到耳根的位置。”
待杜宪的动作都到位了，秦淼低喝了一声，“放！”杜宪一松手，箭如流星一样飞出，嗖的一下，直接钉在了靶子上，虽然没有钉在靶心的位置上，但是这是杜宪这一下午以来第一支上靶的箭！
杜宪自己都惊呆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几乎是被秦淼半抱着的状态，“我射中了？”
她不可思议的扭头看着秦淼，诧异的问道。
“射中了。”秦淼笑着点了点头。
“我的妈呀！”杜宪兴奋的跳了起来，“我真的射中了！”手里的弓直接就打在了秦淼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