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宪大喜过望直接抱住了鬼医,顿时扑的鬼医身子朝后仰了一下。
“你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啊!”鬼医接住了杜宪,哭笑不得的骂道,“都这么的高高大大了,还如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扑人!要是一个不注意,被你给弄翻了,我这老脸朝哪里搁?”
杜宪哈哈的笑道,“谁叫你是我鬼医叔叔呢!要是离了你,我可怎么办?”
“你!离了我也一样活的挺好的!”鬼医知道这孩子是在拍马屁,偏生这马屁听起来还真的挺受用的。
他将杜宪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提到了一边,让她坐好,“你少弄点事情让我心跳,我还能活的长久点。”
“心若不跳,人不就没了吗?”杜宪嘻嘻的笑着。
“你……”唉,斗嘴皮子的事情杜宪素来不会差,除非她自己放弃。鬼医更是无奈的摇头。“好了好了,不闲扯了,你既然已经开始了,便要时时小心,事事谨慎,不可再如以前一样糊里糊涂了。明白吗?”鬼医正了正神色,说道。
“恩,明白了。”杜宪点了点头。
“行了,不与你闲扯了。我先出去了。”鬼医说道,“趁着这个时候是侍卫们交接的时刻,防卫最松散。”
“恩。”杜宪再度点了点头。“那我就不送你了。鬼医叔叔。”
“你怎么送!”鬼医翻了一个白眼给杜宪,“东西我会尽快,准备好之后便会让人带给你。以后你一定要小心了。那个小皇帝的玉佩倒是启发了我。我回去也找人做几个类似的出来,方便你身上带点药什么的。以备不时之需。”
“哦。”杜宪点了点头。想想也是有点醉了,以后没准他身上用的东西都是可以藏药……叮叮当当的挂一身,她就是个行走的药房了……
鬼医推开窗户,利落的飞身出去,身形一晃便直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好在这里是行宫,若是真的在皇宫,只怕进出可就没这么方便了。
翌日,杜宪去给太后请安,才刚刚进了太后那边就听到太监急匆匆的赶来太后这边,说陛下病了。
“这孩子,怎么三天两头的生病?”太后正在梳妆,闻言蹙了蹙眉头。“病的如何?”她一抬手,叫人暂停给她梳头,她转过身来问道。
“回太后的话,陛下应该是感染了风寒,发了热了。”那太监是陛下身边的,被吴正义派来,哆哆嗦嗦的跪在太后的脚下。
“你们值夜的人又没替陛下将窗户关好吗?”太后的脸色一沉,寒声问道,“哀家将你们派在陛下的身侧是要你们尽心尽力的此后陛下的,若是你们连这个都做不到,让陛下三天两头的生病,哀家还要你们这些奴才有何用?”
太后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不光眼底布满怒意,就连脸色都十分的不好。
杜宪在一边悄悄地观察着。
“奴才们该死!”那小太监吓的匍匐的更低,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地上才好。他颤声回道!
“去传太医给陛下诊治,陛下一个咳嗽都医治了那么久,他身子骨本来就弱,现在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头疼脑热。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不知道多体谅一下哀家的忙碌,不好好的伺候皇帝,就知道偷懒耍滑。哀家警告你们,这可是最后一次了,若是以后再被哀家发现你们偷懒,别怪哀家对你们不客气!”太后一拍桌子,怒道。
“是。”小太监吓的浑身都在抖。
难怪吴总管不亲自来报告太后陛下病了的事情,原来是知道会被太后责骂,所以才故意叫他来的。
小太监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脑袋都弄丢了。
“滚下去!”太后怒道,“一会哀家亲自去看看陛下。你回去和吴正义说,以后若是被哀家发现在他的管辖之下,还有太监宫女会偷懒怠慢陛下,哀家定严惩不贷,他自己也给哀家洗好了脖子等着。”
“是。”小太监吓的魂掉,赶紧给太后再度磕头,随后马上退出了殿外。
等那小太监走了,太后这才出了一口气,她转眸看向了杜宪,“倒是叫阿宪看热闹了。”
“舅母整饬宫闱秩序是理所应当的。外甥哪里有笑话看?”杜宪拍马道。“只是陛下一直这么体弱吗?这里是温泉行宫,便是外甥在这里也鲜少会感染风寒。“
“陛下之前在皇陵居住,条件不是很好,从小就先天不足。”太后转过身去,抬了一下手,示意宫女们继续替她梳头,然后缓声对杜宪说道,“陛下又是一个好学之人,自登基以来一直都恪守己则,早上早朝,晚上夜读,太辛苦了。所以陛下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只要有个天气变化便会病。哀家也是觉得陛下太辛苦了所以才让你多与陛下走动,带着陛下散散心。”
“是,外甥明白。”杜宪赶紧抱拳道。
所以太后还是不想云晟出事。杜宪看得出来,太后的神色也挺忧愁的。她现在可以垂帘听政完全是因为小皇帝年幼的缘故。所以其他人希望陛下出事,太后是最不希望陛下在这个时候出事的人。
她手里虽然权利很大,但是有一个致命伤,便是没有军队的控制权。
一旦小皇帝发生点意外,那就很可能发生一些她不可控制的事情。
所以在太后执掌其一定的军事力量之前,小皇帝还是安全的。
太后已经调了两个人去了兵部。
只是这个事情太后做的十分的隐蔽,看起来又十分的顺理成章,应该是不会引起镇北王的关注。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拜了镇北王的门下,通过镇北王亲自允许而调动的。这两人之中有一人是太后做姑娘的时候手帕交的儿子。杜宪认得这个人,他并非是武将的好苗子,但是却曾经是大齐最年轻的监察使。
将一个当监